博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依旧双目紧闭作祈祷的靳云轻,心中冷笑,自打她腹中夭折一月余,别说莫长枫了,就连侯爷父亲也不曾看她一回,撇开腹中孩儿一事,单单她身为女儿,从天沐山失踪那么久,永乐侯爷可曾关心过她?

没有,一次都没有!

父亲都如此冷血,遑论一个隔着前层肚皮,毫无半点血缘关系的继母了!

他们如斯冷血,也可别怪靳云轻比他们还要冷血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了!

“母亲,靳云轻她在装神弄鬼呢,我们别理她们,我们赶紧回上房。”

靳如泌不客气得瞥了靳云轻一眼,她现在是县主,而靳如泌心爱的男人百里爵京如今困于爵宫,不能那怎么样。而且靳如泌才不相信靳云轻会倒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呵呵,想走么?

靳云轻嘴唇微微抿出一丝冷意,旋儿伸出两手,双瞳煞白堪称鬼魅之状,幽幽怨怨的声音充斥整个青霞院,“莫长枫,你这个狠心的继祖母,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呃…呃…你害死了我…”

飞奔过去,靳云轻两只爪子掐住莫长枫的喉咙,很用力很用力,莫长枫的喉咙掐出了一圈圈又一圈圈的淤血痕。

见靳云轻又是哭又是悲哀戚戚得狂嗷嗷叫着,很是恐怖,靳如泌的背脊一发凉,六神无主。

“哎呀!是夭折婴孩的鬼灵上了大小姐的身了!”青儿大叫着。

“这是鬼婴!这是鬼婴来索命了!原来莫夫人真的是杀人凶手啊!”

绿妩连忙来一个加油添醋。

鬼婴索命!

鬼婴索命!

两个丫鬟们的添油加醋,大叫莫夫人心神紊乱,她的喉咙又被靳云轻狠狠掐住,岔气了,忙瞪着圆通通的眸子凝着靳云轻,慌慌张张得呓语,“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孩子命薄,不关本夫人的事!”

卡擦一声,靳云轻的力气又大几分,好像下一刻,莫长枫的喉咙就会被捏碎了一般。

“鬼婴,看来真的是…真的是鬼婴……!”

那边靳如泌胆汁都吓跑了,这个靳云轻一反常态,两颗眼珠子挂着泪痕,而靳云轻螓首上更有披头散发的迹象,更恐怖是靳云轻的一双眼睛,堪堪鬼眼一般,那是无比怨毒得鬼眼啊。

“莫长枫,你这个狠毒的继祖母,你害…害娘亲还不够…还要来害我…我可是你的外孙…你这么狠心…呜呜呜…快跟我一起去地狱吧…阎王要你下油锅…上刀山…入十八层地狱…呜呜呜…”

靳云轻颤抖的两只手,狠狠紧掐着莫长枫,丝毫不给她一点点息的机会,那种完全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感觉,是一种渐渐坠入死亡之地的感觉,这叫莫长枫无不痛苦。

“看来真的是有鬼婴!”靳如泌的身上起了老大一片鸡皮疙瘩,赶紧将春姨推了出去,“春姨,你赶紧救救母亲,不然母亲就要被上了靳云轻身的鬼婴给活活掐死。”

靳如泌没有胆儿,春姨更没有胆儿,“奴婢…奴婢不敢啊…二小姐!看样子…县主真的是被鬼婴上了身的…”

情急之下,莫长枫涕泪狂奔,手指头攥得紧紧的,指着躲在墙角的凌钊,“是这个…是这个水帮土匪凌钊…害…害死的…跟本夫人…没有…没有半点关系…”

哈哈,终于招供了,果然是凌钊!果然是凌钊干的!

靳云轻用力一推,莫长枫瘦弱的身子一直往后逼退,退到一棵树上,她的背脊狠狠扎在尖锐的枝桠上,鲜血从她的后脊渗透出来,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突然自己,靳云轻假装正常了,“哟,莫姨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得靠在树做什么?”

这靳云轻话还没有说完,那边,轮到青儿和绿妩上场了。

“莫长枫,老身死得好惨烈啊。”青儿模拟死去的阮嬷嬷的声音,真的是好像好像。

“呜呜,莫夫人,我是银月啊,我是死去的银月啊,你还记得我吗?地狱好冷好湿啊,没有人跟我作伴,你陪我去吧。”

顿时间,青儿绿妩两个人,四双手,再次狠狠掐住莫长枫的喉咙。

哪怕是堂堂壮汉,水帮土匪出身的凌钊愣在角落里,谁都不敢向前救莫夫人了,更别提那些纤弱不堪的丫鬟们了。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啊!”

霎时间,灯火通明的青霞院陷入一片漆黑的境地。

灯笼蜡烛被一股奇怪的怪风吹灭,如今又是无月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令人胆汁狂飙。

丫鬟们一个一个吓得跑出青霞院中去。

此时此刻的莫长枫真的好想跑,可是,她被青儿和绿妩两个不是人的人围在树杈下,她如何能逃离?

特别是青儿和绿妩两个人大眼睛吓得渗人,好像绿幽幽的,看上去好可怕好可怕。

一个是阮嬷嬷的鬼魂上了身,一个是银月丫鬟的鬼魂上了身,这两个人的死,皆跟莫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俗话说,寻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惊鬼敲门。

如今,莫长枫的心里头住下了好多只鬼,小鬼,大鬼,老鬼,每一只鬼都跟她有干系。

“啊!啊!啊!我的老子娘啊!求求你们放开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任凭莫长枫如何呼救,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靳如泌,也避之尚且不及,遑论要救她了。

那一声“我死得好惨”的声音,恰恰是从莫长枫日常所居的青霞院上房中央的地段传出来,这些年,莫氏手段肮脏不已,害死的人命不下数百条,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齐刷刷狂涌了出来。

“莫夫人,我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我是被你害死的静蕴师太!”

“我是小道姑清风、我是小道姑明月。”

对,莫夫人当时抓到静蕴师太进她卧房放黑妇蜘蛛的,所以莫夫人处死了静蕴。

“还有我,莫夫人,拿命来…拿命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莫夫人处死的贴身丫鬟。

幽幽的声音布满了整座青霞院上房,无灯,无月,无光,院落陷入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暗中,靳云轻抿唇一笑,那惊慌失措的靳如泌跑过来跑过去,还给绊倒了,摔在地上,摔成了一个狗刨屎,凌钊堂堂男子早已吓得跑没影了。

若是他们平日里不做亏心事,敢于担当,敢于俯仰天地,何至于今日吓得东溃西逃,好比那走地狂犬?

报应!

报应!!

恶人事做太多了,自然有“鬼”来收拾他们!

青霞院院属的一干丫鬟们,包括春姨在内,仓皇跑出青霞院,一边狂跑一边大叫,“鬼啊!鬼啊!青霞院闹鬼了!啊!好恐怖!好恐怖啊!”

这样就恐怖了,更恐怖的,只是还在后头哩!

靳云轻笑,害死了阮嬷嬷,害死她的孩子,这些人还想着安安宁宁过一辈子?

休想了!

靳云轻已经说过了,今日要拿莫长枫的血来为她的孩子祭奠!

欠下的一条条人命债就要用鲜血来偿还!

世人以为靳云轻她还似从前那么软弱、逆来顺受的么?

好,现在就试试吧!

这,就是下场!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

莫长枫螓发散乱,宛如一头失心疯的疯女人,“我不该派凌钊跟踪云轻,往地上撒有毒桑葚,借靳青的手杀了云轻腹中孩儿,我不该,我不该,我错了,啊!求求你们快走吧!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们烧冥纸宝烛的。呜呜……”

“混账!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腔怒火滞在心头的永乐侯爷靳曜左,进来一看,同一时间,也听到了莫长枫说出她派凌钊毒死云轻腹中胎儿的事实。

顿时间暴怒的靳曜左着黑,走到莫长枫跟前,想要一把手抓住莫氏,转身之际,永乐侯爷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那蓝幽的目光好似吓人。

那鬼长得好似安思澜……

“思澜…思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永乐侯爷靳曜左吓尿了,他万万想不到今夜竟然可以看见亡妻安思澜,安思澜两颗眼珠子暴突着,积满了血液,那血液还一滴一滴得往下流淌着,真真吓人不已。

“啊?!!!”靳曜左觉得自己腹下膀胱部位一紧,湿热热的尿溺了一膝裤,他原本是打云蘅院那边过来的,听着府邸中众位奴仆们奔走相告说青霞院有鬼的。

靳曜左以为是有人从中作梗,装神弄鬼,但,没有想到,眼前的“鬼”赫然就是安思澜夫人在世前的面孔啊,只不过这样的面孔冷冰冰的,两颗眼珠子布满了血珠,仿佛是那血泪儿。

躲在树后的靳云轻开始装过鬼声喊叫出来,“靳曜左!你这个负心汉!我在世上,你瞒着我在外边的碧池小筑养了一个外室,还生了下了孩子。这三年来,你无情无义,不管不顾我们的大女儿云轻!你还算的上是人家的父亲吗?天底下做父亲的,谁能做到你这样刻薄的!亲生女儿在天沐山失踪了一月余,你这个做父亲的是当女儿死了吗?如今她平安归来,你又去看了吗?她腹中胎儿滑台,你又去瞧了吗?偏偏靳如泌一个卑贱的庶女,你就如此偏爱?你的良心喂了狗了吗?你不管不顾着女儿,还想去钱庄贪墨女儿的五千万两黄金!靳曜左!你这个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畜生!天底下有你这样做人家的父亲吗?你是比畜生还要不如的老鬼!靳曜左右,我在这地底下呆得久了,你下来陪陪我可好?”

“啊……!”

吓得靳曜左大叫起来,这样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就是安思澜的声音啊,这眼前一定就是思澜了。

扑通一声,靳曜左跪在地上,“思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求求你快走吧!我发誓以后会好好得对待我们的女儿的,一定会好好得,我保证我会痛改前非,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日后你再敢欺负我的女儿云轻!看我安思澜不要你的狗命啊!”

一声爆喝声中,狠辣无极的声音飘得很远很远。

那树杈之下的莫长枫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靳如泌也是。

神情恍惚的永乐侯爷靳曜左,扑在地上,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起来。

而此刻,青霞院上房不知何时掌上了灯笼,靳云轻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经过似的,搀扶起靳曜左侯爷父亲,“父亲,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趁着侯爷父亲头低伏在地上,靳云轻冲跟前早已将假面具收起来的飞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靳曜左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而长女云轻又站在自己跟前,若不是靳云轻搀一把,他不可能这么快起身。

“鬼,鬼,鬼…本侯看见你母亲的鬼魂了。”

倒抽了一口凉气,永乐侯爷仍然无法从方才的梦魇似的场景中抽离身来,后背汗津津。

而靳云轻那一张酷似安思澜的脸,仿佛是一记重锤般,狠狠敲击靳曜左的脑门,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紧紧抓着靳云轻的手,“云轻,是为父对不起你…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再也不会了…”

“看来父亲大人真的吓坏了。”靳云轻眼眸深深得凝望了一旁的青儿,“去通知仇管家来。”永乐侯爷的起居饮食,向来是仇千万管家负责的。

青儿福了一福,“是,大小姐!”

“父亲,刚刚那是幻觉。”靳云轻装作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哪有什么鬼魂?就算是鬼魂,那也是母亲思念你,父亲您与母亲鹣鲽情深,就算母亲在地底下,怎么可能会不思念您呢。”

是呀,长女云轻说得不错,生前的安思澜是那样深爱着自己,若是以后不再让她来找他,势必要好好得对待云轻。

如今看着一院子的灯火通明,哪有什么的妖魂鬼怪之物,靳曜左两只手抓着云轻,“云轻,以后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女儿当然会好好的。”靳云轻无辜得瞧着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此言的意思再明朗不过了,只要她云轻好好的,那么父亲大人也就能够好好的,甚至可以安枕无忧了,母亲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了,不是么?

说来说起,靳曜左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通通都是为了他自己,到了如斯境地,侯爷父亲一直履行着他刻薄寡恩的行事作风。

笑,可笑,真真是太可笑了!

到底昏迷的莫长枫和靳如泌双双被抬入上房,这两个人真真是被人吓出了个好歹来着。

“啊!好恐怖!好恐怖啊!”

仇千万管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从侯府大门一路跑进青霞院。

见仇千万如此慌慌张张,之前受到好一通惊吓的靳曜左大怒,“做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信不信本侯立马解雇了你?”

“侯爷,不是…容奴才解释…”仇千万管家舔了舔唇皮,“凌钊的头被人割下来,悬挂在侯府牌匾上,舌头足足吐了三寸之长,好…好不吓人!”

什么?

凌钊这么快遭受到报应了?

吓得靳曜左差点又尿了,初初入青霞院之时,就从莫长枫的嘴里听到是她派着凌钊暗地里毒杀云轻腹中孩子的,趁乱的凌钊跑出去,原本以为能够逃出生天,没有想到脑袋就被人砍下来,这不是鬼魅之所为,还能是谁?

一定是了。

靳曜左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对仇千万,道,“赶紧叫几个人,将那尸首提下来,好好埋起来。”

“可…可是侯爷…奴才不…不…不敢。”仇千万也吓了个半死,方才这里青霞院的烛火全都熄灭了,传出了一阵阵凄凄厉厉的孤魂野鬼的惨叫声,令人毛孔悚然,不害怕的人,还真的是好汉了,“侯爷,还是您…”

狠狠卧蚕眉一皱,靳曜左狂瞪着他,“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叫本侯去吗?仇千万,你可真是有能耐啊…你再如此多言…再如此废物…本侯就不要你这个管家了!”

“是!侯爷!奴才知道怎么做了。”黑着脸的仇千万还能怎么样,怕归怕,饭碗也定要保得住。

听到凌钊的脑袋被割下来了,有着警示侯府中人的作用之外,靳云轻还是非常开心的,哼,杀死他腹中孩儿的人,凌钊是先锋,肯定是要死的,不死,她的孩子是鲜血靠谁来祭奠?

飞流赶紧到靳云轻身旁,用一种只有靳云轻能听到的声音对靳云轻说,“大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走吧。”靳云轻吩咐青儿绿妩二人,发现这两个丫头好像怎么玩也玩不够似的。

走之前,靳云轻从袖中出一包药包,递给飞流,让飞流趁着众人不备入青霞院上房之中。

待靳云轻先飞流一步回到医馆。

青儿无比激动得道,“小姐,想不到,飞流戴上假面具,装扮大夫人装扮得那么像!”

“谁说不说呢!青儿和绿妩我也不差嘛。”绿妩也非常高兴,她这是头一次表演鬼上身,不过要说起来,“大小姐堪称一绝!奴婢也是学着大小姐才会学得似模似样。”

对于靳云轻而言,一半是表演,一半是出自内心,毕竟云轻腹中胎儿真的被莫氏给害死了的,当她装作孩儿的魂魄上了她的身体,两只手掐住莫长枫的时候,是充满着仇恨的,至少泪眼是朦胧的!

因为云轻知道,当有毒桑葚干吞吃下肚中的时候,那时候腹中的孩儿也是如此这般痛苦而消亡的,难道不是么?

所以一定要让莫氏千百倍的代价了。

“小姐,属下已经将你的吩咐将药物撒入莫夫人等会要吞服的定心汤中。”

飞流捻袍飞了进来禀告道。

“嗯,我知道了。飞流你做的很好!”靳云轻很满意,只有这样,才能让靳云轻的心不至于那么痛苦。

“大小姐才做得好呢,飞流只是装扮在世时安夫人的模样而已,而安夫人的声音,是属下无论如何也无法模仿出来,要不是靠小姐您躲在树下模仿安夫人的声音,侯爷大人也不会吓得尿…尿…”

说到这里,飞流忍不住笑了。

不仅飞流笑了,就连青儿绿妩两个人也忍不住脸颊绯红,笑了个开花,他们谁不知道靳曜左侯爷枉为人父,这样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

“对了,小姐,您给莫氏那贱人的定心汤里加了什么?”青儿很是好奇。

“好东西呗。”靳云轻百无聊赖得笑笑。

这下子众人更是不懂了,绿妩更是好奇,“小姐,能告诉我们吗?到底是什么?”

“奇怪了?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凌钊的头颅是被谁割下来的?”

不见其人,却是先闻其声了。

云轻等人去看来人,不是百里连城又是谁?

“爷,是你把凌钊的头颅割下来的?”

这一番虽然听上去是反问的语气,但却是靳云轻无比肯定的说辞。

“哼,凌钊敢害本王的孩子,早就应该死了。”

百里连城目光灼灼得拉起云轻的手,“云轻,下一个就轮到莫氏了。要不要本王替你…”

勾唇一笑,靳云轻淡然道,“爷,你的这双手留着打天下更好,要沾就沾染敌军之血,这后宅毒妇,还是让我来吧!杀鸡焉用牛刀?”

“哈哈……”百里连城启白齿一笑,“云轻,本王好久没有与你如此开心,今晚本王就陪你醉一回,如何?”

三王爷那边把话一说完,许脩文与彦一壅二人将四五坛子的女儿红酒搬了进来。

飞流一看见那是女儿红酒,忍不住打开一个坛盖子,清冽酒香扑鼻,不禁叫人沉醉,“哇!好香的酒!这样的酒,在我们老家埋在地底下,没有十六年,也有十八年了。是等待闺女一到出嫁之时,是群宴来宾的,一般时候可是喝不到的呢。更没有地儿去买去。”

“那是自然了!这可是我们王爷叫我和一壅哥哥去稻花村一带偷偷挖来的……”许脩文这边才刚刚把话说完,就接受到来自三王爷怨怒的目光,许脩文连连赔不是,还赶紧拿巴掌煽自己几下嘴巴子,“哟哟哟,瞧我这张嘴,原是不该说的。”

靳云轻算了一下,足足五坛呢,咬着贝齿,瞪了一下百里连城,“爷,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能这么干的,敢情这些酒都是你偷偷挖的?”

“本王可是付过酬劳的。”三王爷轻轻咳嗽一声。

彦一壅这个黑面神连忙解释给未来的三王妃听,“三王妃,我们的爷已经在原先放酒的地方,分别埋下五十两黄金了!这笔买卖,他们稻花村的村民们亏不了。他们务农一辈子,别说五十两黄金了,哪怕是五十两白银,五两白银,这辈子恐怕都是没有见识过了的,这笔钱,可以让他们的闺女以后嫁给如意郎君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听得很有道理,靳云轻却无言以对。

“算了,喝酒吧!今夜也是难得高兴一回。”

只要靳云轻一想起腹中夭折孩儿的仇能报,她就开心不已,又加上小产后细心调养,她的身子早就好了,可也多喝几杯了。

靳云轻和百里连城还被几个丫鬟男仆们狂灌了些酒,最后他们竟然还“命令”主人们喝起了交杯酒。

“云轻,来,今夜虽不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但,先来一杯,合卺酒也不足为过。”

三王爷面带笑容得看着靳云轻,“本王发誓会一辈子这样对你好的。谁胆敢伤害你,本王就杀了!见一个杀一个!也要保护你周全。”

“爷,你也是云轻这辈子唯一一个要深深爱着的男人。云轻不会见异思迁。哪怕日后遇到容貌更妖,更有钱的大长腿儿。云轻也是爱你的。”

靳云轻也是满面幸福笑容,可能是靳云轻喝多了,脑袋不清楚了,迷迷糊糊的,心里有什么就讲什么出来。

好在青儿绿妩她们酒量浅薄,吃酒吃得晕乎乎的,啥也听不清,而许脩文和彦一壅更是耍起了行酒令,一时之间,只有飞流怔怔得看着靳云轻幸福面孔,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走出医馆大门,一个人靠在医馆大门上,自饮自酌。

飞流在想,只要云轻大小姐这辈子能够安安乐乐,一世无忧,也算是他飞流今生的大造化了,因为飞流想到自己和姐姐绿妩这两条都是云轻大小姐救的,滴血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两条性命。

这样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飞流发誓要记着一辈子,哪怕这一世,他穷极一世不再娶妻,也要保护大小姐云轻她周全。

有时候,飞流很羡慕戴着鎏金琥珀面具的宇文灏,也只有宇文灏敢对云轻大小姐说出那一番话:此生愿为云轻保驾护航,可这样的话,飞流却说不出来,恰恰正是飞流内心所渴望的话,飞流他会选择默默藏匿在心底深处,用一辈子的行动却证明。

*

很快,永乐侯府传出莫夫人莫长枫病重的消息。

靳云轻择了一个好良辰吉日前去探望,看着青霞院上房大门紧闭,靳云轻携着青儿、绿妩去敲门。

门还没有敲响,春姨就迎了出来,“请县主的安。现在莫夫人在休息呢。”

“休息?听闻莫姨娘病了,本县主是要好好看看。”靳云轻笑,越过春姨,推了春姨一把,将她推到了边上去,青儿绿妩更是将春姨架起来,不让春姨入内。

“好难受啊,春姨,你…你去哪了…快给我药…本夫人要喝药啊。”

卧在病榻中的莫长枫勉强撑着眼珠皮儿,四处张望,却瞧不见春姨。

靳云轻将梳妆台上的药碗提起来,眼观上房耳房,靳如泌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莫姨娘赶紧喝药啊。”靳云轻探测了一番,那药碗中的药奇烫无比,“莫姨娘,本县主服侍你喝药吧。”

“靳云轻!出去!出去!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

莫长枫上气不接下气,是因为靳云轻之前命令飞流给他的定心汤偷偷下药的结果。

靳云轻笑看着莫长枫,目光突兀勾起一抹狠戾,先前云轻明明是笑着,可后一刻,笑容尽收,辣辣的巴掌盖在莫长枫的面门上,叫莫长枫牙龈出血,“莫长枫!你这个该死的贱婢!竟然这般对本县主说话!”

“你…你打…你打我…”莫长枫心中一滞,“我好歹是…是你的庶母…你…你…”

“庶母?”靳云轻冷哼一笑,“本县主可没有你这般的庶母,哎呀,听说莫姨娘病了这么久,父亲大人也没有来看你,莫姨娘知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莫长枫两只手抱着腮帮,靳云轻用的力气很大,叫她的牙齿也打落了一颗掉在软榻上。

啧啧了两声,靳云轻鄙夷得看着莫长枫,“我看莫姨娘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那日,你潜入春风大戏阁与东方玉遮颠龙倒凤,真以为父亲大人不知道吗?”

“什么?!原来是你……!”一听,莫长枫倒吐了几两鲜血出来,是呢,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不是这样,这几个月,靳曜左也不可能对她爱答不理的,原来被发现了,而这一切,一定是靳云轻故意告诉靳曜左的,“靳云轻,你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靳云轻一巴掌又落在莫长枫身上,冷喝道,“这一巴掌是为我母亲打的!”

又啪得一声,靳云轻狂喝,“这是为我自己打的!”

啪啪,狠狠的两道,靳云轻冷凝,“这是为我死去的腹中孩儿和阮嬷嬷打的!”

一共四道巴掌下来,莫氏满口血污!

“你…”螓发散乱比一头乱世恶犬还不如的莫长枫,她还能做什么,一只手吃力得举起来,指着靳云轻的面孔,却是硬生生被云轻扳倒下去。

不曾犹豫的,云轻拔出袖中的银针扎入她的颅中穴!

“啊!”莫氏身体彻底僵了。

靳云轻更对莫氏的手腕儿上用劲,顿时间,痛得长枫两颗眼珠子好比死鱼眼狂瞪着靳云轻,这个时候,莫长枫好想把外头的春姨叫进来,可是,莫氏发现,她嘴巴是张开着的,可喉咙无法发声。

她哑了……

对,靳云轻日前派飞流在她的定心汤中下了哑药,还有紊乱麻痹她脑内神经的慢性毒药,如今更是一根银针扎入她的颅中穴,让毒在她周身飞快运转,假以时日,莫氏的心脏和大脑会衰竭而亡。

这是莫氏应有的代价,这是莫氏杀掉云轻腹中孩儿的代价!

靳云轻用力拍拍莫氏无法言语的嘴巴,瞪着她,“莫姨娘啊莫姨娘,你现在乖乖得等死吧,咯咯,知道吗?唯有这样的死法,才能真真正正得让你生不如死,别怪本县主心狠,是你心狠在先的!”

毒…毒妇!

莫长枫的嘴巴颤抖着,想要说出这两个字,却已成绝望!她想着等靳如泌归来,告诉如泌是靳云轻害她如此,可惜啊,莫长枫的手指头和脚趾头无法动弹,舌头更勾卷其中,无法发声。

“莫姨娘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本县主隔天就来看你。”

靳云轻脸上清淡一笑,却将莫长枫手腕反握,锥心的痛苦叫莫长枫真想大叫,可怜她再也无法开口大叫,默默忍受着其中大的痛楚,唯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哟,莫姨娘,你怎么了?看本县主服侍你?你感动得哭了?莫姨娘别这样,就算如此,本县主也不会心暖。本县主一想起你对本县主造成的伤害,只会好好得加倍得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靳云轻又拔出银针扎入她的腹中,针孔细润,每一针就尽数莫氏的神经线上,叫莫长枫真的就这么想死去。

旋儿,靳云轻抿嘴一笑,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去。

打开门,靳云轻瞥了一眼春姨,对青儿绿妩道,“快放开人家春姨,春姨还要赶着去服侍莫姨娘不是?”

“是,大小姐!”青儿绿妩面面相觑,一笑,果真放开了春姨。

春姨对靳云轻福了一福,赶紧跑进上房内卧室,见莫夫人安然无恙躺在软榻上,只是不停得流着眼泪儿。

好不容易等靳云轻脚步声远去,春姨搀着莫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要说什么?”

莫夫人空张着口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流眼泪。

莫夫人倒是想要说啊,说靳云轻如何害她来着,可她哑了。真的是哑了。

“夫人,您太可怜了。自从青霞院闹了鬼,你就卧病不起,想是夫人您被鬼魇压住了,真心是个可怜的,夫人别担心,奴婢明日去请个道是来为你开坛作法,呜呜,可怜的夫人呀。”

春姨一滴滴的眼泪坠了下来,哭得好不凄惨。

过了半晌,靳如泌回来,看见母亲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喉咙都哑了,彻底瘫在地上,无法言语,“母亲,母亲,母亲你到底是怎么了呀?呜呜,难道真的是那个晚上的鬼压住了吗?呜呜,母亲……”

靳如泌抓着盖在莫夫人身上的锦被,“母亲,女儿刚才出去与幽月公主碰面,幽月公主答应我们,一定会让靳云轻死无葬生之地,你且放心好了。”

接下来,青霞院上房又传来靳如泌咆哭的悲恸之声。

其实,靳云轻与青儿绿妩她们尚未走远,大家都听到靳如泌的如鬼哭的惨叫声。

勾唇一笑,靳云轻对青儿绿妩道,“靳如泌她这就哭?好戏还在后头呢!”

敌人越是痛苦,越是痛彻心扉,靳云轻她就越是开心,从前,以往,所有在靳云轻身上所受到的痛苦,都要通通加诸在莫氏母女的身上,唯有这样,靳云轻她的脸上才会出现明灿无极的笑容!

“小姐,你是好样的!”青儿对靳云轻竖起了大拇指。

“莫氏作茧自缚,活该!”

向来心地善良的绿妩,眼眸深处浮现的尽是无尽之冷绝。

因为她们皆痛恨伤害小姐的人,这样的人唯有用鲜血偿还!

靳云轻穿过侯府中的假山群落,往云蘅院看一看靳青小弟,如今,云轻早已把靳青小弟视作自己弟,虽然莫氏借用靳青弟之手杀了她腹中孩儿,但靳青弟是无辜的。

“云轻,想不到三王爷的动作比我还快!了结了那凌钊。”

假山东南山巅上,飞下一个绝尘的男子,男子的一双清傲绝伦的瞳孔通过鎏金琥珀面具透出来,是那样动人心魄。

“宇文灏…”靳云轻凝着他一眼,“那夜,你也想对付凌钊?”

“当然!”

宇文灏慵懒的眸子似抬未抬,“可惜啊,被百里连城捷足先登了,否则,若换了我先杀了凌钊,云轻,你肯定会先对我改观吧。再加上我用流云梯将你从天沐山岩洞断龙室中救出来,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样的话语,飞流青儿二位丫鬟不免面颊润红,知趣得退下。

“对你,我只是感激。对连城,我是情和爱。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女人声线带着一抹淡漠之玉离,不过这并不能够让宇文灏就这样对她失去浓厚的兴趣。

愀然一笑,宇文灏凝视着这个曾经让自己一月余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云轻,难道你真的不可以喜欢我么?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百里连城?”

“不是比得上比不上的问题,而是三王爷已经在云轻的心内深深扎根。就好比一棵长成了遮天大树,若非要去砍掉它,那么也只能是根拔起,我的心如同这遮天大树下的黑泥,一旦失去了大树的依傍,我的心也就死了,亡了,寂了。你懂吗?”

靳云轻不想太过直白拒绝宇文灏,像他这般充满了果决和智慧的男人,会知道她此言之深意。

“你怎么就知道百里连城是你心中的那一棵大树?而非我?只是因为你与他在天沐山岩洞之中鱼水相欢一场?还是你曾经怀有他的孩子?”

宇文灏唇边勾兑着一丝冷笑,“百里连城能给的,给的起,我宇文灏同样也可以!你若是想要当未来大周后,我可以!我会指挥我暗处的屠漠军灭了大周,创造一个新生皇朝,你,依然可以做你的皇后!”

这一句话不臣谋反的话语从宇文灏口中说出来,大叫靳云轻骇然,“若不是看在你三番两次救我的份上,我早就上报大周帝将你处死了!此等谋反妄言,以后万万不得再说了!否则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包括朋友之间的关系。”

呵呵,宇文灏唇边一寒,可哪里比得上他心底的寒凉,“你就这么深爱的百里连城?为了保护他的大周皇朝,便选择与我断绝关系,哪怕朋友都做不成的关系?靳云轻,你到底有多讨厌我?”

博看读书推荐阅读:被邻居咬后,我还能活100天栾先生的心声有点吵血族琴酒,在线自闭王爷痛哭,王妃画风逐渐走歪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甜心萝莉萌萌爱小魔女又把圣女拐跑啦转角就是樱坂我在斗罗大陆加属性清和如昭意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快穿之时空管理站快穿:关于我被迫拯救世界这件事幽冥难渡快穿:宠妃夫妇狂虐极品霸气护崽无名士兵武之掌控我算命,你看播,国家催我快开播无限流:被偏执大佬盯上的万人迷天域丹尊苏尘妃常宠爱:殿下乖乖束手就擒随身空间:我穿越到异世当毒妃崩铁:被姬子捞起后把她变成女友君意洽废柴逆天,废物小姐竟是全系天才娘娘不在乎被家暴致死后,重生八零虐渣鉴宝现实世界走出的宗师万千眷侣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觅香从东京开始的武圣美人今嫁温柔成瘾凡人修仙:我有扇能穿越的青铜门哇,老祖宗看我刷视频全都惊呆了豪门全员读心?缺德后妈创哭他们假千金一不小心养了反派,想跑路这个黑希儿可以打终焉误惹黄金单身汉:豪门权妇在生存游戏里卷生卷死中州梦史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炮灰娇妻穿越千年与你相恋灵气复苏:从仓鼠开始进化最强佣兵偏执大佬的小奶包重生了复仇!假千金血洗全家绝不原谅逍遥异能侠危险生物收容所
博看读书搜藏榜:君意洽废柴逆天,废物小姐竟是全系天才娘娘不在乎血族琴酒,在线自闭被家暴致死后,重生八零虐渣鉴宝现实世界走出的宗师万千眷侣王爷痛哭,王妃画风逐渐走歪腹黑大佬家的小祖宗甜化啦!觅香从东京开始的武圣美人今嫁温柔成瘾凡人修仙:我有扇能穿越的青铜门哇,老祖宗看我刷视频全都惊呆了豪门全员读心?缺德后妈创哭他们假千金一不小心养了反派,想跑路这个黑希儿可以打终焉误惹黄金单身汉:豪门权妇天灾之我携空间闯末世在生存游戏里卷生卷死中州梦史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炮灰娇妻穿越千年与你相恋灵气复苏:从仓鼠开始进化最强佣兵偏执大佬的小奶包重生了复仇!假千金血洗全家绝不原谅逍遥异能侠危险生物收容所人在港综,一路狂飙探仙途:从凡人开始步步登天从雨之国开始改造火影世界皇后,请慢走穿越从靖康之耻开始身为炮灰就要敬业和反派狼王贴贴,我假孕成真了!我叫萌小娘我是小刑警禁欲小叔是位假佛子与僧同行华夏大宗师天灵谷仙缘假千金她是满级大佬-2回七零!嫁最强军官,生最乖小崽尊上你媳妇又跑了自己摆烂劝人卷,沙雕外室路子野在末日靠卖充电宝成为大佬医女穿越遭退亲,残王你后悔吗协议结婚后,我靠美食直播爆火了太女殿下她超猛的
博看读书最新小说:诸天快穿:从神雕侠侣开始重生之在书里emo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天涯剑歌衰弱的的世界与龙男多女少草长莺飞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凡人修仙,从炼器开始女尊:我想摆烂,天道不让人在四谎,与败犬少女们一同成长替嫁后,短命王爷长命百岁带着功德穿七零,我要让祖国躺平什么?玩游戏也能救老公公主爱财,取之有道攻略玄尊和魔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从综漫掉到了骑士的未知之旅另类手段去探案海贼王:渣女今天也在努力死遁陆总他蓄谋已久超神学院的小说家哥哥没了我当家,换个大腿乐哈哈诸天带着随身空间到了四合院世界我拿鬼当提款机帝魂原神让刻晴不再迷失浅笑很安然的新书仙凡之恋重生细胞系统,开局无限轮回原神,在提瓦特扮演精灵博士穿书之魔尊徒弟请饶命捡到宝了,山野糙汉真的行综影视之宿主小幸运快穿之萌新去宠夫玄门假千金出手,京圈豪门抖三抖战爷不好了,夫人又带球跑路啦!金丝雀总想大佬觅新欢回到年代到处薅羊毛快穿:男配白月光她又娇又软铠甲,我端木燕是最强召唤人我在漫威穿越诸天七零,我在城里吃瓜看戏蓄意招惹,撩化冰系总裁被动读心后:我和男二在一起了!恶女文茜不洗白,但万人迷重生后,谁还打工?既已情深何必缘浅崩坏:逐火之龙原神:树王大人总攻略我怎么办全民穿越只有我可以使用指令全职法师炸裂高手美人主播的烦恼,粘人大哥怎么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