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开景哂笑了下,“这位小姐,你是警一察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审问我了?”
连瓷望着男人流露出的痞样,她也笑了笑,“那行,还是让警一察同志来审你,我在旁边听着也能得到答案。”
其实连瓷很清楚,根本不用什么审讯,她只要让应开景和桃桃做个DNA对比,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走到这一步,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挣扎吧。
很快警一察进来审讯,问了跟连瓷一样的问题。
应开景这会儿老实了,配合的回答,“太久远的事了,我记不清了。”
“那晚有没有去过市第一医院?”警一察又问。
应开景还是刚才那句话,“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清,你们不如去查查医院的监控记录。”
接下来,警一察根据连瓷提供的细节又问了应开景好几个问题。
应开景要么回答记不清要么回答没有。
不过在听到信侵这个问题时,男人还是吓了一大跳。
“什么鬼?我信侵她?”应开景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警一察同志,麻烦你们调查清楚,我可不当冤大头!”
连瓷全程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发现他在这个问题上格外激动。
审讯陷入了僵滞,又过了一会儿,应开景提出要保释。
按理来说,在没有任何有力证据的前提下,警一方确实没有理由再扣押应开景。
连瓷急忙道,“警一察同志,我有朋友在外边等我,她可以作证提供证据。”
紧接着,钟夏被叫进了审讯室。
其实她在外面等待的期间,陆芯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陆芯,想必你收到消息了,我和连瓷人在警一局,你的计划根本行不通。”
面对钟夏语气中的慌乱,陆芯倒是很淡定,“慌什么,警一察要是问你,按照我之前给你安排好的说辞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钟夏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通话,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钟夏握住连瓷的手,缓缓开口,“瓷瓷,我和陆学长一直在帮你调查四年前的事,最后调查的结果锁定在了应开景身上,但究竟是不是他,我觉得有必要通过他和桃桃的DNA鉴定才行……”
“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想先带你见见应开景,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去报一警……”
闻言,连瓷不觉蹙眉,“夏夏,我是相信你才……”
“警一察同志,我莫名其妙进了局子,到现在总算听懂了整件事。”
应开景忽然出声打断,语气透着几分狂妄,“我觉得你们最应该做的事不是审讯我,而是带这个女人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臆想症?”
应开景望向连瓷,拷着手铐的手抬起,指了指脑子。
连瓷愤愤的瞪回去,忍住气,现在的情形下她很被动。
叩叩叩——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有人进来通报,“陆安洋来了。”
“……”
钟夏心口刹那间慌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