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晓东来到葱岭至今,姚坻道和山南道周围的各地道门,几乎都重新翻新。
山南道仍然是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主持大局,虽然水火两派已经握手言和,但是损失惨重。
姚坻道南部,葱岭西部道门,先后经历了南阳子、空山子和杨雪兰三次统领更迭,如今早外强中干。
姚坻道北部,空禅子糟了太玄子暗算,阵营受到打击,吃了林晓东的丹药,死了太玄子以后,也仍未完全恢复元气。
太玄子修邪功被灭,阵营一分为二,实力也一落千丈。
随着太玄子一起死的还有湘成子,忻南道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如今终于重回秩序,新选出的道门统领,是临伊山水仙宫吴明诚。
济宁道春阳子、抱云子都死了,重虚子不爱管道门俗务,统领之位最终落在了丘铜山白羽宗朱德义头上,也算稳住了局势。
兰长道雪山门派损失惨重但是秩序还在,戈壁门派则土崩瓦解,不少门派至今也没选出掌门,选出来的掌门也太过年轻,根本难以服众。
各地道门中,只有林晓东坐镇的纯成子阵营,虽然经历了几次大的道门征战,仍然得以保全。
在所有和山南道、姚坻道接壤的各地道门中,只有安山道没有遭受大的损失,陆元魁偷袭莹华真人不成,直接溜了。
如今济宁道、忻南道相继恢复秩序,只差临近安山道的兰长道戈壁门派还打得不可开交,陆元魁又蠢蠢欲动,想要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兰长道戈壁门派的秩序逐渐明朗,划分为了三个阵营。
首先便是接过广玄子衣钵的徐婷玉,组织众人铲除了太初宫,威望和呼声都很高。
但是徐婷玉太年轻,修为尚浅,自己对管理道门也没有多大兴趣。
另一派则是舆君山御虚院林正浩,以病恙为由没有参与北上雪山门派的事情,捡回一命,是如今戈壁门派中年龄最大,修为最高之人。
还有一派,则是不择手段的野心家,里南山极光居武永春,拉拢了一大批人,趁着没有统领欺负别家门派。
兰长道在安山道以北,如今正内部混乱,是陆元魁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这天早上,里南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守山弟子见此人剑眉虎目,威仪不凡,谨慎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正是陆元魁,拱手一笑:“威平山无踪楼陆元魁,想要求见你家老师。”
守山弟子多看了他一眼,回门里去了。
武永春听说陆元魁来了,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匆匆亲自出来迎接,隔着老远便行礼:“灵尘居士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见武永春如此热情,陆元魁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八成,道:“来兰长道探望同道,多有叨扰!”
武永春行礼:“快快有请!”
二人去了客堂,把门关上说话,陆元魁问道:“武掌门最近可好?”
武永春猫哭耗子摇头摆手:“广玄子死了,又损了七十多位掌门,能好到哪去!”
陆元魁点头:“是啊,那周丽姿下手也忒狠!”
武永春重重一点头:“是啊,还好我门派小,年纪小,广玄子没有来找我,不然,恐怕也要死在雪山上了。”
陆元魁轻叹,问道:“戈壁门派最近怎样?”
武永春摇头:“家家都在办丧事,抢掌门,打得不可开交。”
陆元魁试探道:“广玄子死了,如今你们戈壁门派还没有统领,依掌门看,将来局面如何?”
武永春知道陆元魁是来干什么的,打太极道:“那自然是徐婷玉接任,飞沙观根基还在,她刚刚组织剿灭太初宫,威望又高。”
陆元魁轻蔑一笑:“一个黄毛丫头,管得了这么大的道门?”
武永春自嘲一笑:“陆楼主,今非昔比了,徐婷玉在新选出来的掌门里,年纪已经算大的了!”
陆元魁点头眨眼:“戈壁门派,竟已经衰落至此,广玄子和周丽姿难辞其咎。”
武永春侧目向陆元魁,问道:“陆楼主今日前来,怕不是有事情吧?”
陆元魁一笑:“咱们安山道和兰长道是邻居,你们兰长道的道门局势,也关系到我们安山道。”
武永春听了,眯着眼睛,语气不客气道:“陆楼主可真够操心的。”
陆元魁摆摆手:“武掌门误会了,我对你们兰长道没有兴趣。”
他心想,你兰长道全是戈壁滩,要来何用?今日找你来,是想和你一起搞葱岭。
武永春一笑,问道:“那陆楼主,对哪有兴趣?”
陆元魁直截了当:“山南道。”
武永春眼珠一转,道:“陆楼主,我们兰长道和山南道中间还隔着葱岭。”
陆元魁昂头眯眼:“武掌门,我在谋划一件大事,就从你们极光居开始。”
武永春摇头一笑:“陆楼主说笑了,关于各地道门的大事,和我一个小小的极光居有什么关系?”
陆元魁道:“当然有关系,武掌门,就是咱们安山道和兰长道联合的关键。”
武永春假笑几声,道:“陆楼主,你误会了吧,我极光居,只是兰长道一个不知名的小门小派。”
“且不说北边有雪山门派,南边的戈壁滩上,就有飞沙观和御虚院两个阵营,哪轮得到我来说话。”
陆元魁问道:“如果,我能让你当戈壁门派统领呢?”
武永春嘴角抽动,斜眼看着陆元魁不说话。
陆元魁道:“周丽姿不管你们戈壁滩上的事情,以我安山道的实力,支持你当统领不成问题。”
武永春反问:“那陆楼主想要什么?”
陆元魁道:“我要你团结戈壁门派,对付林晓东。”
武永春又一阵假笑:“林晓东刚消灭太初宫,和徐婷玉走的近,谁会对付他?”
陆元魁摆手:“不然,七十多个掌门,这么多条人命,都和他林晓东有关。”
武永春点头,抿着嘴想了一会,又道:“广玄子和吕清宁都不是林晓东的对手。”
“据我所知,陆楼主也曾输在此人手里,如今,又有什么对付他的良策?”陆元魁点头一笑:“武掌门果然透彻,我今日前来,自然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