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树气得腮帮鼓起,将手一甩,紫玉钉直直射向林晓东眉心。
林晓东伸手一指,拾云图展开,挡在他身前。
腾的一声,紫玉钉打在拾云图中,打得白光一闪,化为了白云。
林玉树见破了此图,不禁眉毛舒展,昂起头来,将紫玉钉收回,问林晓东:“现在你怎么办?”
戴天睿神气起来:“你这葱岭邪道,比不上长昌洞正法!”
张逸仙喝道:“你不是林师兄的对手,快快让到一边,否则当心没了性命!”
青崖子抱着胳膊撇嘴晃头:“你这点本事,也就是在葱岭没有人跟你计较,真拿出来,就现了原形!”
雷烈真人轻轻一哼,心想我都败在此人手里,你一个弟子辈,也敢来猖狂?
林晓东面无表情,对周围的声音置若未闻,抬头看了一眼,拾云图便在半空中重新现出。
林玉树原本洋洋得意,见此情景,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玄鉴道人疑惑地“嗯”了一声。
青崖子目瞪口呆,接着便气急败坏:“你这邪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大行邪法,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林晓东冲青崖子狞笑:“你别急,一会就轮到你了。”
青崖子自知不是林晓东的对手,一瞪眼,后怕地对林玉树道:“林师侄你尽管下手,对这种邪道,不必手下留情!”
林玉树将紫玉钉夹在指尖,道:“那我就再打一次!”紫玉钉化为一道紫光,再向拾云图飞去。
拾云图仍然不敌,被紫光穿过,化为了白云。
林玉树把紫玉钉收回手中,冷笑道:“你这图,还有没有别的玄妙?”
林晓东点头:“还真有。”拾云图头顶再次现出。
林玉树咬紧牙关鼓起腮帮,一甩手,紫玉钉又向拾云图飞去。
这次,林晓东抬手一指,拾云图一阵波动,变成了半透明。
紫玉钉毫无阻力地从中穿过,拾云图一阵晃动,却没有消失。
林玉树侧目皱眉:“啊?”
玄鉴道人也觉得异常,闭上眼睛再睁开,双眼隐隐现出金光,开了法眼去看,一惊。
法眼之中,拾云图只是乌有。
玄鉴道人脸色更加难看,盯着林晓东目不转睛,心中不解,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林玉树冷哼一声:“可惜此物护不得你周全!”将紫玉钉直接打向林晓东前心。
林晓东张开双臂,大袖飘荡,紫玉钉穿胸而过,身影晃动,毫发无损。
林玉树疑惑地瞪眼张口,只觉匪夷所思,修道几百年,也没见过这样古怪的道术。
青崖子对林晓东指指点点,对两边众仙道:“你们看看,这可是正道?”
广修子摆着臭脸道:“你用歪门邪道,打赢了也不光彩!”
衍贯子侧目撇嘴:“你这种邪道,也能飞升上界,堂而皇之?”
方泰清切齿道:“今日你就是打赢了,我葱岭众仙,也绝不会感激你,接受你!”
林晓东回头笑问方泰清:“你能代表葱岭众仙?那还要雷烈真人干什么?”
方泰清急忙看向雷烈真人,尬笑两声,不说话了。
林玉树侧身问林晓东:“你这是什么手段?”
林晓东背着一只手,挺身道:“此是无道之道!”
青崖子歪着嘴角不屑道:“无道之道?难怪你狂妄无道!”
林玉树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紫玉钉,还打算出手,却被玄鉴道人叫住:“恭诚?退下吧!”
林玉树回头看看玄鉴道人,又看看林晓东,不甘心地退到了一边。
玄鉴道人缓缓走上前来。
戴天睿、张逸仙都难以置信地瞪眼张口,踮脚挺身。
万万没想到,雷烈真人凭一个刚刚上界的小辈,逼得玄鉴道人亲自出手。
青崖子哑口无言,眼珠乱转,一样不敢相信,玄鉴道人竟然打算亲自对付林晓东?
广修子咧着嘴对林晓东道:“你已经打赢了林玉树,现在快退下吧!”
衍贯子抱臂冷笑道:“你怎么可能是玄鉴道人的对手,不要再逞强了!”
方泰清昂头眯眼撇嘴:“玄鉴道人有一千年的道行,我看你怎么打!”
雷烈真人对玄鉴道人道:“你确定要打吗?打赢了,也不算你有多大本事。”
“可要是打输了,你姚坻道北部仙众,怕是要跟你一起名声扫地。”
玄鉴道人看了一眼林晓东,眨眨眼睛,对雷烈真人道:“我已经看穿了他的法门,和我的云冠宝树竟然不谋而合。”
“不过我比他多一千年的道行,较量起来,胜负还不好说。”
两边仙众闻言,纷纷惊得倒吸凉气,玄鉴道人对上林晓东,胜负居然还不好说?
玄鉴道人青石剑出鞘,对林晓东道:“亮兵器吧!”
林晓东一伸手,饮虹枪自行飞回手中。
玄鉴道人无声无息,一跃而起,双脚离地一寸,向林晓东飘去,青石剑直奔咽喉。
林晓东饮虹枪一挑,将青石剑挡开,和玄鉴道人杀在一处。
单论兵器,林晓东尚且不是林玉树的对手,又如何能敌玄鉴道人。
二人斗到十合,玄鉴道人一招烈火腾云,将身一扭,青石剑从下往上挑去。
林晓东将饮虹枪一横,砰的一声,接住了这一招。
玄鉴道人顺势又使出一手蜻蜓点水,青石剑往前一送,刺向林晓东心口。
林晓东急忙将饮虹枪下压,却只改变了青石剑的方向,转而刺在了下腹。
云依仙子见了,吓得娇呼一声,捂着眼睛别过了头去。
可围观众仙,却都疑惑地“嗯”了一声。
玄鉴道人这一剑确实刺在了林晓东身上,但林晓东的身体却好像肥皂泡一样一阵晃动。
玄鉴道人手握剑柄,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阻力,好似刺到了空气中一般。
林晓东自知论兵器绝无取胜可能,往后退去,将饮虹枪收起。
云依仙子放下手来一看,林晓东明明吃了一剑,身上却没有伤口,连被刺穿的袍子都是完好的。
玄鉴道人收剑入鞘,侧目皱眉,问林晓东:“这是什么手段?”林晓东背着手挺胸:“我早说过了,这便是无道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