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均道看见,伸手一指,太极钟迎着兴风珠飞来,一声钟响,将其打落。
灵微公主骑在青云蛟上,身形一晃。
萧均道张开双臂,仰面大笑:“你们两个,今天晚上都是我的玩物!”
陆宛然往南边看去,怒斥一声:“你做梦!你看谁来了!”
灵微公主回头看去,大喜过望:“林道长来了!”
萧均道扯过白野牛,往后撤了一步,神色一变:“林晓东?”
云光落下,林晓东骑着驼牛,从中现出。
陆宛然走上前来,指着萧均道道:“他想对灵微公主用强!”
灵微公主跟过来:“林道长,他对我图谋不轨,送一坛酒来,在酒里动了手脚!”
林晓东闻言,面沉如水:“几百年上界这些,却干出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也不怕被同道耻笑?”
萧均道歪着头梗着脖子,切齿恶道:“林晓东,这没你的事!”
林晓东冷哼一声:“灵微公主和陆宛然都是我姚坻道同道,怎么没我的事?”
萧均道龇牙红眼:“你葱岭的人,跑来管姚坻道闲事?”
林晓东摊手歪头:“葱岭不是姚坻道?”
萧均道转而道:“此是我龙族事务,与你无关!”
林晓东转而看向灵微公主,道:“你和公主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你同陆姑娘动手,就与我有关。”
陆宛然听了,含笑不语。
灵微公主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萧均道切齿点头:“是你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
灵微公主扬眉瞬目:“你连吴初都打不赢,又怎是林道长敌手?”
萧均道道:“吴初乃是鹏鸟得道,龙族天敌,所以不能取胜,对上林晓东,胜负也不好说。”
陆宛然抱臂挺胸,侧目冷哼:“单单是你山南道,普行真人、乘崇子、静容仙都败在林晓东手下,你岂有胜算?”
萧均道不屑:“我会被你们吓到?废话少说,要么把灵微公主交出来,要么这两个美人,今天晚上都是我的!”抡开素德剑,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纵牛摇枪来迎,同萧均道杀在一处,双牛并走,枪尖往来,腾挪辗转。
萧均道已经同陆宛然和灵微公主交过手,再战林晓东,如何能敌,三十合过去,力竭,掩一剑败走。
林晓东往驼牛顶角上一拍,穷追不舍:“你和灵微公主同为龙族,几百年的情分,却干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今日拿你试问!”
萧均道回头咧嘴道:“是灵微公主逼我的!你还知道几百年的情分?就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
灵微公主踮脚瞪目:“此事岂能强求?”
萧均道蔑哼:“你不还是看上了林晓东?女人都是如此,谁有本事就跟着谁!”
灵微公主被说中心事,蛾眉倒蹙,两点桃花,跺脚挺身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均道高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几百年同道,你一个眼神我就全明白了!”
灵微公主摇头:“此事和林道长无关,就算没有林道长,我跟你也绝无可能!”
萧均道凶性大发:“那我就把你们全杀了!由不得你!”
林晓东见萧均道实在可恶,追上前来,挑枪便刺。
萧均道回头看见,抡开素德剑来挡。
他哪知,入灭枪可直接划破虚空,将素德剑一挑两断。
萧均道手拿断剑,啊的一叹,心惊胆寒。
林晓东追上前来,入灭枪直刺萧均道咽喉。
萧均道回身,一拍后脑,祭起太极钟,光辉夺目。
然而太极钟岂能挡下入灭枪一击,被刺出一个窟窿,宝光全无,滚落在地。
萧均道两手空空,挺身瞪目:“怎么可能?”
陆宛然撇嘴轻蔑道:“玄鉴道人、茂深真人、普行真人,哪个道行不在你之上?他们都不是林道长的对手!”
萧均道眼神阴毒地扫了林晓东一眼,驾白野牛一跃而起,化虹而走。
林晓东一抬手,袖底飞出如空图,卷轴拉开,图中一片漆黑。
萧均道腾在半空,显出原形,落入了如空图中。
陆宛然蹦蹦跳跳上前,仰面嘿嘿一笑,拉起林晓东的胳膊又松开。
灵微公主给林晓东行礼道谢:“多谢林道长前来驰援,不然,我可能真要落入这狗贼之手。”
陆宛然摇头,对灵微公主道:“姐姐,你怎么能和这种人往来?”
灵微公主幽幽一叹:“都是龙族同道,我也不好跟他撕破脸皮,只能含糊不清的拖着,没想到酿成大祸,早知道就应该把话挑明,是我不对。”
陆宛然拉起了灵微公主的胳膊:“没关系,有林晓东在,他以后再不敢来。”
灵微公主瞟了林晓东一眼,低下头来,面上微红。
林晓东问灵微公主:“萧均道现在在我手上,该如何处置?”
灵微公主抬起头来,咬着嘴唇,双目炯炯有神:“我听林道长的。”
林晓东点头,道:“那就交给功纯子吧。”
灵微公主同意:“就算是几百年同道,他今日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原谅。”
三人离了元乘洞,去了岚坪山太清洞。
守门童子通报进去,功纯子和马绍元匆匆赶来。
功纯子老远便给林晓东拱手行礼:“原来是林道长大驾光临,快快有请。”
林晓东还礼道:“晚辈见过真人。”
功纯子把几人请去厅中落座,问道:“林道长何事来我寒山?”
林晓东手伸向陆宛然和灵微公主:“这两位是姚坻道同道,宜苏山元乘洞陆宛然陆姑娘,和青渡山恒华洞灵微公主。”
陆宛然和灵微公主一道给功纯子行礼:“见过功纯真人。”
功纯子点头:“原来是姚坻道同道。”
林晓东看向灵微公主,对功纯子道:“这位灵微公主,乃是龙身成道,同你们山南道的琼坞山秀理洞萧均道同属一族。”
萧均道是何为人,功纯子自然知道,事情猜到了八分:“可是萧均道前去骚扰仙子?”灵微公主点头:“萧均道素来追求于我,有三百余年,我未曾答应。今天晚上,他带了一坛酒来,那酒居然做了手脚,对我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