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昶就是个疯子,要知道这个疯子还是个心理扭曲的。
谁要是惹上他,那可真的是贴上了狗皮膏药,想要揭下来可就难了。
霍云艽整理身上的衣服,对神色震惊的二堂哥说:“我刚跟南宫云龙通过话,他们这次不像是会轻易善罢甘休。”
霍奕容眸光微敛,神色肃穆。
“三弟,你什么意思?”
霍云艽转身面对堂哥:“送陆家上位,提前斩断南宫家族的羽翼。”
他清冷嗓音含着嗜血,令人胆寒的狠戾。
明明语气如以往一样平淡,让人听出危险的杀伐之气。
霍奕容面色微顿,问:“为了弟妹?”
霍云艽答非所问:“南宫家越来越肆无忌惮,京城苏家跟萧家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如今又跟阴阳宗跟巫族勾结。
继续放任他们发展下去,也会惹其他家族众怒,南宫家的羽翼要尽快斩断。”
霍奕容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杀戮,也能察觉到,这事多多少少也跟秦阮有关。
他唇角挑起一抹邪气弧度,低嘲出声:“除了苏家跟萧家,剩下的那些乌合之众也是南宫家的羽翼?是不是太瞧得起他们了?”
霍云艽沉声道:“这次事情不好解决,有了巫族的加入,我们会变得很被动,我要当面跟祖父谈谈。”
巫族才是最大的隐患。
霍奕容:“你的意思是提前走?”
“对!”
霍云艽换完衣服,对门外喊道:“霍川,进来收拾东西。”
霍川立即走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
霍云艽走到霍奕容面前,他修长指尖整理衣袖,薄唇缓缓阖动。
“霍栀也要带走,阮阮看不到她,回头会跟我闹脾气。”
“弟妹闹脾气?”霍奕容唇角抽搐。
在他眼中的秦阮,乖巧懂事,从来没有闹过性子。
三弟这句话,他竟真不知道该从何吐槽。
霍云艽薄唇勾起温柔弧度,语气宠溺。
“你不了解阮阮,那丫头的脾气是真不好,看似不言不语还是很有脾气的。”
霍奕容挑眉:“这话怎么说?”
“她伤了南宫昶,你看她到现在,有给我打电话吗?”
霍奕容不太确定道:“说不定她先通知了大哥?”
霍云艽摇头:“不可能,她跟大哥不熟,打电话的可能很小。”
“我问问。”
霍奕容还是不太相信。
他拿出手机,给大哥霍君信打电话。
霍云艽站在他面前,神色淡定从容,眼底眸光沉静。
他轻笑出声:“阮阮给大哥打电话的可能,也许连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做人永远不可以把话说太满,这是他为了留有余地,才保留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
霍奕容面露复杂,眸底神色流露出挫败感。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弟妹还没跟我们交心。”
霍云艽何尝不知道。
秦阮的性子,他也摸不太透,看似简单,有时候又让他很迷惑。
就拿秦阮对他时而亲近,时而保持距离来说,他至今没搞懂。
“小容?”
电话一接通,霍君信威严嗓音传来。
听对方毫无起伏的语气,霍奕容心底犯嘀咕了。
如果知道秦阮伤了南宫昶,大哥的语气绝不会这么平静。
“大哥,是我。”
霍奕容抬眼,看站在眼前的霍云艽。
发现对方眸底含笑,他直言开口问:“大哥,弟妹给你打电话没?”
“没有,出了什么事?”
霍君信一听二弟这话,就察觉到了什么。
“她把南宫昶伤了,三弟着急回国。”
“弟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霍君信没关心南宫昶的伤势如何,而是第一时间关心秦阮。
不得不说,霍家人的重点还真是统一。
霍奕容抿唇:“弟妹没什么事,南宫家那边看意思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现在就回家。”
霍君信那边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他沉声叮嘱道:“你安抚好三弟,有我在弟妹不会出事的。”
霍奕容:“知道了。”
紧接着霍大哥地询问声再次响起:“你这次回国吗?”
“回,老爷子那边松口了。”
“怎么松的?”
“刑罚堂。”
霍君信那边闻言,沉默半晌。
“祝你好运。”
霍大哥送给亲弟弟这么一句,迅速挂断电话。
霍奕容唇角抽了抽,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无语半晌。
他对眼前的三弟吐槽:“这还是亲大哥吗?一句安慰话都不说,就一句祝我好运?”
霍云艽勾起唇角,眉眼透着一丝揶揄。
“你想大哥说什么,替你跟祖父求情?祖父的决定没有人能左右。”
“那最起码的安慰总要有的吧。”
霍奕容愤愤不平。
他收起手机,见屋内的霍川已经收拾完毕。
这家伙手脚也够麻利的。
霍云艽走到二堂哥面前,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保证道:“放心,我会在祖父面前跟你求情的。”
“真的?”
“相信我。”
霍三爷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保证你终身难忘,以后再不敢犯。”
霍奕容气笑了:“你这分明就是嫌弃老爷子对我还不够狠!”
他就说,向来铁面无情的三弟,今个怎么会这么宽容。
合着在这等着他呢。
霍奕容伸手轻锤了下霍云艽的胸膛,顾忌他身体不好,这一下并不重。
“行了,我也去收拾东西,顺便去安排同行的医生,霍栀的情况很危险,真在路上出事,三弟你跟弟妹也没法交代。”
“你去安排,我们中午之前出发。”
“知道了——”
……
京城,霍家。
秦阮回家后,一如往常。
她神色看似从容,言行举止无比镇定。
可她交代林浩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秦昧送回秦家。
“我不回去!”
秦昧抱着雪球,一屁股坐在厅内的沙发。
他这时候离开,把摊子都丢给妹妹,怎么看都像是个懦夫。
秦阮温声开口:“二哥,你先回去,今天的事跟你无关。”
“怎么就没关系了,如果不是雪球挠了那个南宫昶,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说到底还是我惹出的麻烦。”
秦昧清楚事情的起因,终究是由他而起。
这时候,走是不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