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好处?
霍奕容脸上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他抬眸睨视傅琦月那张小巧脸蛋,挑眉问:“哦?我有什么好处?”
这么多年,从未有女人如此主动,还许他好处。
让人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带有新鲜感。
傅琦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出声表态:“我不会让你家宅不宁,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会跟你哭闹,你如果有喜欢的人,我随时都能让位!”
霍奕容闻言,唇角微抽。
他该说这姑娘是傻,还是精明过头了呢。
想嫁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在京城这地界随手划拉,都能找到无论是家世还是姿容都不错,也乖巧懂事知本分的女人。
“哟,傅四小姐,您这还没嫁到霍家去呢,连怎么稳固你霍二少夫人的攻略都做好了?”
一道嘲讽不屑地嗓音响起。
傅琦月声音过大,她刚刚因急切脱口而出的话,被近距离围观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出声的人,是缓缓朝他们走来的苏静书。
傅琦月侧眸,看到跟她同样身穿旗袍,满身书香气息的女人。
她不认识苏静书,但听得出来对方言语中的讽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傅岳元是知道的苏静书的,这个女人看似无害,实则手段够狠,在苏家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她若身为男子,必是京城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
以苏静书如今的身份,想来也没多大差别,苏家已经完全掌控在她手中。
只要她不嫁人,她就永远都是苏家的掌权者,
霍奕容锐利如箭的眸光射向苏静书,凌利的唇不悦地抿起,满身的排斥显而易见。
后者像是没察觉到她不受欢迎,对霍奕容举起手中的酒杯:“霍二爷。”
霍奕容嗓音不留一丝情感:“我记得之前说过,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静书像是忘记,前段时间跪在地上,对他摇尾乞怜的记忆。
她状似无辜道:“没办法,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二爷莫不是想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霍奕容冷冷地盯着她。
苏静书收回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她泛着精光的双眼打量着傅琦月,目光挑剔,饱含探究。
傅琦月也在盯着苏静书看。
这女人很美,双眸秀丽,鼻梁挺直,气质神韵绝佳。
苏静书走到傅琦月身前,伸出手:“傅四小姐,你好,我是二爷的前未婚妻,苏静书。”
这样具有冲击的开场白,令傅四小姐莫名羞耻。
比之前胆大妄为的冲进霍奕容的怀抱,还要让她无地自容。
她想甩掉病菌一样,甩开霍奕容的手,讪讪开口:“……你好。”
傅四小姐虽人单纯了些,但她不傻,能感觉到苏静书的满身敌意。
霍奕容拧眉,盯着被甩开的手,不悦地皱起眉。
傅岳元听着周围人的低语交谈,对霍奕容提议道:“二少,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次霍奕容没有反对,面色不怎么好看地点头。
傅岳元拍了拍女儿的肩:“月月乖,去休息室等着,我先安抚下客人,一会就过去。”
“嗯。”
傅琦月虽心底不安,依然昂首挺胸,步态轻盈地前往休息室。
她出身大家,仪态举止,都是从小处培养出的良好习性。
霍奕容没有立即跟上,他走到苏静书面前,低声警告:“苏静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苏静书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二爷难不成真想要娶,傅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霍奕容深邃的眉眼微挑,神情藐视:“年轻不好吗?”
“果然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姑娘。”
“你不也是如此,在你身边的男人哪个比你年纪大?”
“这么看来,咱们还是同道中人。”
霍奕容拧眉,眼神阴霾:“滚吧。”
他不想在这,跟苏静书说一些没有价值的争议。
苏静书脸上笑意微敛:“二爷,你如果需要一个摆设,傅家的姑娘不适合你。”
霍奕容嗤笑一声:“她不适合你就适合?”
苏静书抿唇一笑,笑靥如花。
她的笑容干净,简单。
有那么一份恬静与安宁,满身知书达理气质。
苏静书没有出声,她的神色与眼神,已经把要说的都说了。
“呵!”霍奕容冷笑一声。
他伸手捏起苏静书的下巴,冷冷出声:“你?爷的东西,怕你承受不起。”
苏静书脸上笑意收敛,秀眉拧起:“二爷,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毒舌了?
都是聪明人,谁又比谁干净,难道你现在还守身如玉不成。”
霍奕容甩开苏静书的下巴,目光嘲讽,轻蔑地睨视她。
“那倒不是,爷有洁癖。”
要说守身如玉倒也不至于,虽说没有实践过,但也被人伺候过。
像他们这样的出身,成年后各方各面都会去实践。
美色的考验,也是其中的课程之一。
苏静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温婉仪态变得尖锐。
她对霍奕容展开嘲讽嘴脸:“呵!说得有多高尚,男人在外玩就可以,女人玩却要被世人唾弃?凭什么男人能左拥右抱,却要女人去遵守妇道?
女人想要玩自身的价值与魅力,远超于男人之上,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二爷又何必吹毛求疵。”
霍奕容不怒反笑,因苏静书的一番吐槽,他眉梢微挑,眸底也露出几分欣赏。
这也是为何苏家一直在越界线上试探,霍家一直以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稍稍过分时,也只是小惩大诫。
苏家在苏静书的手里,远比她父亲更加稳定。
这个女人不是男儿身可惜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苏静书成为他太太。
他不是没有把握驾驭对方,而是不想跟她纠缠。
曾经仅有的莫名好感,早在对方搭上南宫家时,全部烟消云散。
霍奕容从兜里掏出一张帕子,擦拭着碰过苏静书下巴的手指。
他眉目轻蔑,缓缓开口:“苏静书,你跟什么人玩都可以。你的错,是在不该偷吃后把事闹大,没有把它藏一辈子,也千不该万不该跟南宫昶滚在一起。”
霍、苏两家的婚事,是由苏静书在两人明明订婚的前提下,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还闹得人尽皆知。
南宫昶,这个人出了名的会玩,手段做作。
从他手里出来的女人,谁不知道,早就被玩坏了。
他可以娶任何女人,唯独不能是苏静书。
苏静书闻言,脸色怒意变得风淡云轻。
她对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就祝二爷,早日抱得美人归。”
霍奕容轻轻颔首,良好涵养让他接下,这份并不怎么真心的祝福。
苏静书这次连酒都没喝,转身就走。
眸光扫到站在休息室门口的傅四小姐,她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