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
赵文旭回到家,放下书包走进厨房低声问道:“妈,出什么事儿了?咱家的饭馆怎么关了?”
李小琴炒菜的手一顿,“你爸去哈市看你花姑了。”
赵文旭一听,想到竹晴的爸妈,于是在李小琴耳边嘀咕了几句。
随着赵文旭的嘀咕,李小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隐有了担忧之色。
“妈,我倒觉得这或许不是坏事。”
看着自己母亲投来的疑惑目光,赵文旭若有所思道:“我听竹晴说了一句,不回就不回,那个家她不稀罕。”
“嗯?真这么说?”
“嗯。妈,我姐呢?”
“在屋里呢,应该是在写她的小说,别去打扰她。饭还要一会儿才好,你写作业去。”
“一会儿再写,我帮你洗菜。”说着就动起手来。
w省的哈市。
赵大河装扮了一番这才走进阳光孤儿院,看着孤儿院里孩子那天真烂漫的笑容,赵大河觉得,这人生啊,真的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才算完整。
熟门熟路的来到院长办公室,轻叩着敞开的门。
叩叩~
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院子里孩子们嬉戏玩耍的花姑,收回视线扭头应着:“请进。”
“花姑,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花姑惊讶出声:“赵先生?你怎么来了?”
赵大河坐在花姑对面,低声说着:“小姐想你了,让我来接你过去安市住一段时间。”
花姑盯着他,一脸认真的询问:“是不是小姐出事儿了?”
赵大河摇摇头,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将竹笙的那番说辞讲了出来,然后不错眼的看着花姑。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刚才,他说到那个人时,花姑眼神闪了一下,这让赵大河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片刻。
花姑才缓缓开口:“已经找到我了,我这若是一走,我怕这些孩子过不上安稳的日子。”
闻言,赵大河心里一惊,“人来了?”
花姑摇摇头:“没有。不过送来了一封信。说是那个孩子要和齐家联姻了,让我打消让小姐回去认祖归宗的念头。”
“呵!野鸡还变凤凰了?这竹家的人,真是玩儿的溜啊。”
花姑摇头苦笑:“夫人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只知道夫人被盛家接走了,去了哪里,无人知道。我就纳闷儿了,盛家既然知道那是个冒牌货,怎么就不寻找小姐呢?”
花姑没说话,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手链递给赵大河,认真嘱咐:“这是我带着小姐到这里的第二年,盛家送来的,说是在小姐满二十八岁之后来接她。”
“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盛家没有来,竹家竟然找上门了。这根手链,你带回去交给小姐,让她妥善保管。”
赵大河有些不解:“盛家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真的相信小姐命硬,克亲?”
“花姑,你若是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看着赵大河收好了手链,花姑摇摇头:“不走了,我就在这等着竹家人。只有我在这里,他们才不会想到其他的”
“我这里除了刚才的手链,所有和小姐有关的东西,我都处理了。就连那几个认识小姐的孩子,也被我叮嘱一番之后送走了。”
“而我,也给竹仞准备了一份档案,一份小姐幼年就夭折的档案。”
见花姑打定了主意,而且也做了安排,赵大河知道多说无益。
同时,他也明白,这竹家老爷子就不是什么好鸟。唯有这样,才能保住小姐。
这一次,若是没有找到花姑,恐怕接下来就会把哈市翻个底朝天,那样小姐就更加危险了。
唉~
无声的叹息之后,花姑出声提醒:“赵先生,当初有高人说,小姐三十三岁那年有一个死结,若是过不去…”
闻言,赵大河脸色沉重起来:“这事儿我和小琴都记得,你放心。而且,喜俊楷老爷子,已经见到过小姐了,相信若是小姐有事,喜老爷子不会袖手旁观的。”
闻言,花姑满是愁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好!有喜老爷子护着,小姐会安全许多。我就是怕钱家背后的人,动什么手脚。”
“你们可要照顾好小姐啊…”
见赵大河点头,花姑就下了逐客令:“回吧,我若真出事儿了,会有人联系你们。”
赵大河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留下一句“保重”,就离开了孤儿院。
赵大河没有离开哈市,他要看看这竹仞到底要做什么。
这两天,赵大河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暴躁,直觉竹仞离哈市越来越近了。
第三天。
竹仞出现在了阳光孤儿院。
只是,此刻的孤儿院里,没有几个孩童。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去,见到了正站在走廊的花姑。
竹仞微微一笑:“花姑,说吧,我那个侄女在哪里?”
花姑看了一眼竹仞,眼里带着哀伤的神色,不发一言的朝着院子的一侧走去。
走到尽头,看着眼前的小土包,花姑叹息了一声,低声说着:“小姐,竹家派大少爷来接您回去了。”
“小姐,您终于可以回家了。”
跟在花姑身后的竹仞,看着眼前的小土包,又听着花姑的话,瞬间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随即,走向花姑,拉着她的手臂厉声道:“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啊。”
花姑抬手擦拭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伤心欲绝的说着:“大少爷,小姐幼年就不幸夭折了。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陪小姐。您若是不幸,可以去查。”
看了看哭的伤心欲绝的花姑,又看了看那明显有些年头的土包,竹仞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们说人在孤儿院,可是人呢?人呢?”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一愣,随即开口:“竹大少爷,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叫花姑的人,的确是在孤儿院啊,怎么?人跑了?放心,我这就找人去给抓回来。”
“放屁!老子让你查的那个小婴儿呢?小婴儿?”
“你说那个女婴?嗐,早说嘛,那孩子早就死了,埋在孤儿院的一个角落里。”
听着对方的声音,竹仞气得太阳穴直突突,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看向花姑:“带我去看看那孩子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