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只有压实了底火,才能爆发出巨大的杀伤力。
而文明的发展也是如此,如果没有外部压力,想让文明快速进化的话,很难产生足够的内部驱动力。
国联会议后非陆的国家联盟运动被叫停,普通非陆民众与现在的执政者们都没有太深的感触。
他们一个离国际社会太远了,只能在自己的家乡忧心温饱;一个则离国际社会太近了,无法反抗国际社会的要求。
但有一部分人离国际社会不远也不近,他们就是学生团体、进步人士,还有各派系人员。
他们无法接受国联的强势干预,更不能接受那些特殊存在,依然享有国家联盟带来的强盛。
萨赫联盟的反霸理念代表大部分非陆国家的诉求,他们可以理解。
同盟区作为非陆军事力量的代表,背后又与联邦有合作联系,他们也可以接受。
可新东共同体有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地区联盟能够存在,而他们国家组建的联盟就无法存在。
在组建国家联盟之前,宣传的有多么好,现在造成的反噬就有多么坏,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区别对待的强国施压。
因此,大部分非陆国都都掀起了一批批的示威活动,他们在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他们从自由世界学到的根髓就是游行,他们没有想唤醒谁,因为他们自己的示威,也是其他利益团体操控的产物。
但今日不同往日了,反对派能借助游行者反击执政派,新的派系也能在不满声音的催动下快速发展。
这里面有野心家、有强国的利益代表、有周恒的克隆体,也有去同盟区留学归来,融入同我文明的人。
在各方意志的推动下,不满的情绪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愈演愈烈、越压越多。
此刻,火枪的底火已经被压实,只等反抗的铅弹出现,便能爆发出改写局势的力量。
“蒙斯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总探长已经被我们控制,现在警署已经全部换成了我们的人。”
“很好,这是他们所有人的罪证,我们的法审官也做好了准备,今晚就逮捕他们,依照法规完成判决吧。”
夜晚,被蒙斯等人控制的总探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感觉自己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之中。
最初因为游行示威活动的扩散,他听从下属的建议招募了一批临时探员。
后来他发现街道上的临时探员越来越多时,也只是想着警署资金是否够支付薪资,自己的该从每个人身上扣多少比较合适。
但在他想要清退临时探员时,一切都变了,他被自己的下属逮捕,住进了临时探员看守的监狱之中。
他还记得前两天执政派打电话表扬他能力出众,仅仅通过扩充临时探员队伍,便将游行规模控制住了。
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膨胀的探员数量,就感觉一阵心忧。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希望执政派尽快彻查探员规模,早点发现异常。”
总探长不知道,执政派确实发现了探员的异常,但并非他们彻查探员,而是探员彻查他们。
“诸位先生,你们事发了,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正在开会的亚比执政派,看到推门而入的中心市探员们,整个会场的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们的总探长呐,让他出来回话。”
“我们当然知道,先生们这是逮捕令,为了提高执法效率,请被叫到名字的自动起立和我们走。
相信我,尊重我们,就是尊重你们自己。”
执政派看到这种情况便知道事情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他们只能暂时任由这些小人物摆布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理智的,特别是在这个优劣不齐的贫弱小国。
“你们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就能解雇你们的总探长,也能解雇你们,渣仔滚出这里。”
“侮辱执法者、威胁执法者,罪加一等,立即逮捕。”
随着暴躁的反抗者被逮捕,会议室再次恢复了安静,他们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安静的等待老师点名颁发毕业证书。
只不过这次的毕业证书可能不是全新的开始,而是罪责与判决的通知书。
当他们在探员的带领下在走出行政大楼时,并没有看到其他反对派,也没有看到军方的代表。
“你们难道不是在政变吗,怎么没有后续安排。”
“不,这不是政变,而是依照法规抓捕,法审官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在一个被九亿美刀负债,就能拖入深渊的小国,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可这次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奇葩了,地区探员一手法规、一手逮捕令,几乎将亚比执政派一网打尽。
仅剩没有被抓捕的那些,此时才发现他们到底处在什么样的派系之中,他们既反感探员们的暴行,也恼怒这个无药可救的派系。
由于这次事件有不少看点,又没有政变成功者出现,因此世界各国的媒体纷纷将其当作了娱乐新闻报道。
不过,这次事件造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因为法规的判定首次加深到了,一个国度的所有人身上。
这使得非陆地区的各个先进派系受到了鼓舞,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可以拿起类似的武器,反击传统派系的打压。
国际社会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样一个狭小地区的特殊变化,毕竟谁也不认为这种奇葩的模式会在其他地方上演。
但他们还是充分表达了对亚比法规的支持,又否定了亚比探员们的越权行为。
“我们不越权,如何行使法规。”
“可以先申请,再行使法规。”
“找谁申请,是他们、还是你们。”
自相矛盾的亚比法规行使权,成为了一个无解的存在。
好在,他太过渺小了,除了这次有趣的审判行为,国际社会与世界民众几乎很难记起他们。
但他们的行为不会是个例,周恒同我文明赋予的影响,使他们不会对这些传统派系产生恐惧。
一场有法规依据的变革正在悄悄进行,这次各个国度的内部清理,即便是国际社会也没有办法喊停。
“一切的不公皆源于无法相互理解,那我们为什么不创造出一个相互理解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