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笙顾不得回答,只想摆脱郁行,于是拼尽全力从郁行怀里挣脱,往树林深处跑去。
郁行连忙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茂密的森林里。
没跑多长时间,容笙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木屋。
看到木屋,他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奋力奔跑。
他甚至忘记了身后还有伤,踉跄着冲进屋子,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门。
“咳咳咳……”他捂着肚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吐了一口血沫出来,身体也失去支撑,瘫躺在地板上。
郁行紧随其后踏进屋子,在容笙躺下的那一刹,立马冲了过去。
当看到地上沾满斑驳的血迹,瞳孔猛缩,心头浮现不祥的预感。
他蹲下身,把容笙翻转过来检查他的伤口,发现他的裤子已被血水染湿,显然伤势很严重。
他抱起容笙就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容笙扯了扯他的衣袖:“等……等一下……”
郁行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容笙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沙哑着嗓音道:“不……不能去医院……我不能……被人看见这个样子。”
“可你的伤口……”郁行欲言又止。
容笙的表情很坚决,“我没事!”
郁行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妥协。
“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容笙立马拒绝:“不……不用……你走吧……”
“别逞强,乖乖躺好!”郁行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说了不用!”容笙突然爆发了似的,声嘶力竭,歇斯底里,“你滚!!”
郁行被吓了一跳,呆了好几秒,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了。
容笙躺在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松了口气。
双手承在地上,缓缓坐起身来,身后的伤口应是刚刚跟郁行缠斗间被撕裂开了,钻心刺骨地疼,疼得他额头冒汗,脸色煞白。
“唔……”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容笙闷哼一声,咬紧牙,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额角青筋暴起。
思及此,他吃力地挪到墙边,靠在冰凉潮湿的木墙上,喘息着调节自己紊乱的呼吸。
没过多久,门口突然响起开门声——
容笙神经绷紧,立马屏住呼吸,同时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动静。
“咔嚓!”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随即门被拉开,光亮从缝隙间倾泻进来,一抹高大修长的影子随之闯入容笙眼帘。
那道影子走了进来,并且顺手关上门。
容笙盯着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瞳孔蓦地收紧。
“你还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虚弱,却带着警惕和防备。
“我来给你包扎伤口。”郁行的目光落到他身后,“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说话间他取出医药箱,打开,取出消毒棉球和碘伏。
容笙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沙哑道:“你走吧,我死不了……”
“闭嘴!”郁行呵斥道,“你是不是想死在这里!?”
他说完便去拉扯容笙的裤子,“别动!”
容笙浑身都在抗拒着他的触碰,但奈何他受伤太重,根本无法阻止郁行的举动。
很快,黑色短裤被扒下来,整个臀部被血液覆盖,触目惊心。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是左侧的咬痕,留下这个痕迹人明显是属狗的。
郁行蹙眉,伸手抚摸上那咬痕,指腹下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滑嫩。
“玩的挺花啊!”郁行眯起眼,眼底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容笙咬紧牙,偏过头不与他对视,“要你管!”
郁行嗤笑一声,“不愧是狐狸精,手段挺高。”
容笙闻言,脸色刷白,愤恨地瞪向郁行:“谁是狐狸精?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龌龊?”
郁行挑眉:“哦?是吗?那你说说,你这咬痕哪来的?”
“不用你管!”
郁行勾起薄唇:“如果我非要呢?”
“你敢……唔……”容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巴。
郁行扣住他后脑勺,舌尖霸气探入他嘴里,肆意品尝他的甘甜。
本是想堵住他的嘴巴教训一顿,谁料这家伙竟然这么香软甜腻,令人难以割舍,郁行的吻渐渐深入。
容笙被亲得七荤八素,差点窒息,他使劲推搡郁行的肩膀。
郁行微眯眼,稍稍退开些许距离,盯着他嫣红诱惑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两下:“再动,我继续了。”
容笙:“……”
郁行放开他,淡定地拿起医药箱:“趴好,我帮你上药。”
“不用!”容笙扭开头,背脊僵直。
郁行抬眸瞥他一眼,轻描淡写地提醒道:“你确定?”
“我……”容笙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乖乖照做了。
被他的反应取悦到了,郁行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意,温柔的目光凝在他后颈的咬痕上。
容笙察觉到,心底涌起一股烦躁,恼羞成怒地吼道:“别看了!赶紧给我上药!”
郁行低低笑了一声:“你得告诉我你的伤口在哪儿?”
容笙:“……往里……一寸……”
郁行按照他所说的,轻轻掰开他的臀部。
他看清楚容笙的伤势后,眉头紧皱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
“混蛋!!”郁行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墙面上。
容笙抿了抿唇:“我自愿的,你发什么火?”
“你……”郁行压抑着胸腔的滔天怒意,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怒火压制下来,“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
容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郁行也没在开口说话,用镊子夹起浸泡过碘伏的棉球,轻轻涂抹在他伤口上。
他动作小心翼翼的,像生怕弄疼他似的,眼中透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怜惜。
虽然力度已经够轻了,但因为他用的药物很烈性,导致容笙还是痛得抽搐,全身痉挛,身后毛绒蓬松的大尾巴更是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