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和南辞吃相斯文儒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贵族范儿。
相比之下,战池则随性许多。
他切牛排的速度极快,几乎每一块牛排刚到嘴里,就已经被他嚼碎吞咽下腹了。
容笙吃得很缓慢,不疾不徐的样子格外迷人。
南辞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
吃饱喝足,战池擦干净手,对容笙说道:“阿笙,要是累了,你就先去休息吧。”
容笙点头,“嗯,那你们也别熬太晚了,明天还要录制呢,晚上睡眠质量最重要了。”
“我知道,”战池拍了拍他的肩,“快去休息吧。”
“嗯。”
容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闭眼酝酿了几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澜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
战池收拾碗筷,把垃圾丢进垃圾桶,才转头看向南辞。
南辞也望向他,两人视线交汇。
片刻后,战池率先挪开目光,对他说:“跟我去阳台谈谈?”
南辞微微颔首,跟他一同往阳台走去。
夜风吹拂在脸颊,带来丝丝凉爽。
两人走到阳台上,南辞倚着栏杆,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地抽起来。
战池也靠在墙壁上,仰头看着漫空星辰,语气平淡,“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吗?”
南辞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轻描淡写地说:“这不算办法吗?”
“呵……”战池冷笑,“跟过来又怎样,又改变不了什么。”
南辞吐了口烟圈,“改变不了什么,总归是比坐以待毙强。”
战池皱眉,“那我倒是挺好奇,你究竟想干嘛?”
南辞掐灭烟头,拍了拍战池肩膀,“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好好想想今晚睡哪里!”
“……”
“行了,别想了。”南辞扔掉手中的烟蒂,潇洒地摆摆手,“我先回屋了。”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走回房间。
战池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这个南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南辞回到房间时,澜已揽着容笙躺在床上睡着了。
容笙窝在澜的怀里,双腿蜷曲着,小脑袋搁在澜胸前,睡颜安详柔软。
南辞站定脚步,看了他一会儿,才走到沙发旁,躺下来,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腰部。
他侧躺着,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画面。
容笙真的……很依赖这个澜。
这一认知让他觉得心烦,于是闭上眼睛,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
没过一会,战池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澜紧搂容笙腰的胳膊上,眸色暗了暗。
澜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他勾唇笑了笑,对他打招呼道:“战队。”
战池收回目光,走到另一侧沙发上躺下来。
他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
半夜,南辞突然睁开双眼。
他悄无声息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来到浴室里。
打开柜门,取出里面的木盒,打开盖子,拿出一支青棕色的熏香,用火柴点燃,放进香炉里。
做完这些,南辞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起香炉,悄然退出浴室,返回房间。
把香炉放在床头柜上后,南辞便回到了浴室里,等待熏香燃尽。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南辞推开浴室门,走到床边坐下,看向床上的人儿。
容笙此刻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额头上冒出了汗,眉头微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他轻叹口气,掀开容笙搭在腰上的薄被,抱起容笙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