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着惊恐的眼神,坐在地上,回忆着玉姐的记忆。
玉姐的记忆就像大片一样,在我的视野中,我的脑海里一段一段的浮现,玉姐很小的时候,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我。我比玉姐小两三岁。当时的玉姐也就四五大的样子,还是不会说话,村里的医生已经判定了这是个哑巴,说是通常孩子一般在6个月左右会发出爸爸、妈妈的音,但是通常是无意识的发声。随着年龄的增大,一般到10个月左右就会叫出很多物体的名称,所以一般都是单个字的发音,到一岁左右孩子会有意识地叫爸爸、妈妈,或者是桌子、电灯等单个词语。通常来讲孩子到一岁半的时候,语言就会得到比较好的发育,一般会说短句子。到两岁的时候,孩子进入到语言爆发期,孩子会说的话已经非常的多和丰富。如果孩子到一岁半还不说话,或者连爸爸、妈妈都还不会叫。基本上要么是孩子有问题,要么她就是个哑巴。
玉姐的父母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但是都长到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就已经放弃了。
玉姐在旁边看着我,我就蹲在那里,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问了「名字……」(当时我还老家,是爷爷奶奶带到三岁才把我从爷爷奶奶家接走的。)
我爷爷也很高兴,就对着玉姐说「小姑娘,他叫怀龙,和你一个姓,姓张。」
玉姐嘴里念叨着「张……张怀龙。」
当时的我就抬头看了看她,继续蹲了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爷爷把玉姐开口说话的事情跟玉姐爸妈说了,当时她爸妈一把抱住她,她的母亲非常欣喜,他爸也说着「谢天谢地,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玉姐很不理解,不就说俩字嘛,她俩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此时的玉姐还不知道,如果等到玉姐长到五岁大时,再不开口说话基本上就真的当成了哑巴。
她的父母就把她抱离现场,玉姐回过头接着看着我,默不作声,就远远的看着我。
当时我还在玩沙土,才屁大点的,还没有记忆。玉姐这几天在家里仍然没有说话,一个人的时候嘴里喊着「找怀龙,找怀龙。」但是表情仍然呆滞,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就像一个朋友去寻找另一个朋友的时候,这种表情。
当她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路颠簸的来到了,村里街道上,凭借着记忆,来到了我家门口,由于我爷爷非常的清闲,就经常在家门口瞎转悠,大老远就看见了玉姐得到来,只是看不清楚,不敢认。
爷爷就开口询问「小姑娘,你怎么自己来这里了。来这里干嘛了?」
「找怀龙。」目光在爷爷身后寻找着。
爷爷接着问「找他干嘛!」
脱口而出的一个字,「玩。」
我爷爷就领着她,爷爷边带着她去找怀龙,还帮玉姐整理衣服。
当时我就会那几个字,「饿,哈哈哈哈,呜啊啊啊啊。」起码会说话,但是说出来的东西就有点不妥当了。
那个时候的问看见玉姐的到来,就看了看玉姐,接着摆弄地上的沙土。
这段时间的记忆被掐断,接下来的画面是玉姐看着我爸妈把我抱走,将带到新乡。
玉姐就在后面看着,那个时间的玉姐不知道我父母要对我做什么。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分别,什么是快乐,就无知麻木的被带走了,我也没有反抗,就被迫的跟父母来到来新乡。
玉姐的记忆已经来到了隔天,玉姐照常来找我被我爷爷告知说「小姑娘,怀龙已经不在这里了。你还是回去吧。」
玉姐听后就问这「怀龙,他……他去了那里……」玉姐强行忍着泪,说出了这段话。
爷爷看玉姐说「去了很的地方,没事的,小姑娘,过年的时候他会回来的。」
玉姐哭着回到了家里。
接下来的画面好像是玉姐上三年级的画面,这个时候玉姐来到了全是房子是我没见过的,看样子三年级的玉姐已经搬离了村子。场面很不乐观。
玉姐的父母在吵架,好像是父亲出轨了,让玉姐母亲知道了,这种情况下不出意外的要离婚,玉姐的母亲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玉姐,嘴里还喊着「你去找你的小三去吧,你和她去好好生活吧,我们娘俩不需要你。」
「滚,你俩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不需要你俩。这个张玉冰就是个累赘。」他俩的怒气依然达到最高点。
她母亲也气不过,就拉着玉姐往娘家去。玉姐突然被拉走一脸错愕,就被母亲拉走,就连东西都没有收拾。
当母亲和她坐在车上的时候,玉姐坐在副驾驶,她母亲就在主驾驶坐着,但是还没点火呢,她母亲就在方向盘上哭着说「张玉冰,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看到母亲难堪的一面。」
此时的玉姐对母亲说「没事的妈,没有爸爸我也不会受到影响的。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妈妈不去抛弃我。」刚说完玉姐就默默的流下几滴眼泪。
她母亲帮玉姐擦了擦眼泪说「不会的,我不会抛弃你的。你也不是我的累赘,我依然爱着你。」
玉姐也收起她的悲伤的心情,她母亲也架势着车辆来到了娘家。
就把玉姐放到她的娘家门口,敲了敲门转身就对玉姐说「玉冰,你在姥姥家住几天,我办完事情就回来接你,咱俩一起生活。在姥姥家你一定要听话。」她母亲正准备下楼的时候。
玉姐点了点头说「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心理好有个底。」
她母亲转身看着玉姐说「下周三,下周三我就来接你。」
随后她就走了,这一走一点信息都没有了。玉姐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三,她在班里上着课呢,老班将玉姐叫到了办公室。
玉姐以为着着她母亲来电话了,来接她回家的。
但是她班主任的表情异常凝重的等待着玉姐的到来。
当她班主任说「张玉冰,跟你说个事情你不要生气,请你控制好情绪。」
此时的玉姐依然意味着是妈妈来接她。当她听完老班的话时,表情瞬间变了。
班主任说着「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母亲当天和你爸爸吵架,现场有着第三个人,但是当上的所有人都受了重伤,你母亲和他俩打斗时受致命伤,第三个人也受了致命伤,你爸爸只是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玉姐听完,表面上依然很乐观,对着班主任笑着说「然后呢?还有事嘛?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班主任看着情形被玉姐的样子给震撼到了,自己的家长都快没了,玉姐还能笑出来。就接着说「你放学后你去县医院去看看你的爸爸。剩下的没有什么事了。」
玉姐转身就走了,不带丝毫犹豫。
转身的一刻她的笑容停止了,双眼无神,此刻的信息对于玉姐而言如同晴天霹雳,都是因为第三者的出现将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也把自己搭进去,换来的是一个死亡,一个重伤,还有一个在上学。
玉姐最心爱的母亲离她而去。当天放学的时候她就去了医院。玉姐把这发生的一起都怪罪到这个那个躺在医院里苟延残喘的人。
玉姐依靠着亲属的信息,进入到住院区。玉姐坐在旁边看着这濒死的男人,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将她的一切都毁了。
玉姐眼神瞬间冰冷,将插着电的呼吸机上面浇水,还浇的热水,一瞬间整个医院都没电了,玉姐就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死在她眼前,男人死亡的时候,玉姐的眼神依然冰冷。
当玉姐确认这个男人没办法救活的时候,就趁乱跑出来。
她走在繁忙的街道上,现在的她只剩姥姥,当她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着,回忆起来她与母亲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玉姐再也忍受不住了,再也扛不住了,她压抑了太多的心情。
她一个人静静的待在角落里,略显孤独的背影,眼里噙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内心煎熬已经到了极限了,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最后一丝坚强也被击破,那一刻任眼泪肆流,还时不时的喊着「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呜啊啊啊啊」
我看着这段记忆,心里也不是滋味,在我面前向来都是很强大的,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存在,看着她,我真的很想抱抱她,但是我做不到,这里只是记忆。
玉姐就这样在路上边走边掉眼泪,明明眼泪都哭干了,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她受伤的内心,她脆弱的心灵总算是得到了一些释放,也是压死到她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的画面是玉姐小升初的画面,玉姐凭借着优秀的成绩和过人的美貌,导致很多但是男生对她表示好感。
其中跟是一名男性向玉姐表白,玉姐也是一口回绝了,说「你走吧,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男生脸红的跟个泡泡茶壶一样。就走了。玉姐的周边也没有什么朋友,每天都是放学回家,写作业做家务等待姥姥做饭。
记忆的场面又变了,是玉姐第一次和自己神的鬼相见,也算是第一次吧。玉姐见到后异常的平静。那个鬼也是一个闷油瓶,就做了个自我介绍就经常在玉姐身边看着玉姐。
有一次玉姐再次被表白,玉姐像往常一样的拒绝了他,但是对面的男人不服气,就掐住了玉姐的脖子说「别给脸不要脸,我向你表白是欣赏你。」
玉姐的鬼瞬间和她互换了身体,一下就把男的给打了出去。这一幕被监控摄像头给拍了下来。
这个男生的家长就找到学校,说「你看看你们学校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这都是什么学校啊,我家孩子都被打到住院了。你们学校默不作声。」
学校表示「他这是正当防卫,是你们的孩子先对这个女孩动的手,并且可能做出极端动作,这个女孩产生了这个男人对她的生命危险,才开始反击的。」
男孩的家长说「谁让这个女孩拒绝了我家孩子的表白,她就是该打。我家孩子多好,追她的女生多了去,不差她这一个。」
学校的校长听着些话说「那你家孩子为什么要找她表白呢?」
男孩的母亲自顾自的说「现在我家孩子被打住院了,现在样子也找不到女朋友了,你让那个女孩要么赔钱,要么嫁给我的孩子,实在不行就法庭上见。」
校长一听要上法庭就直接说「就算你家孩子被打死了,我也要保护我的学生。上法庭就上法庭。反正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会给你家赔钱和你这个不合理的条件的。」
男孩父亲一听急眼了因为上法庭的话他们理亏,就说着「实在不行咱少赔一点也行。」
校长说着「不可能,既然你们先说的上法庭,那我就和你们斗到底,我一定要给我的学生一个清白的。」校长边说边拍桌子。
男孩的父母已经被这个状况震慑住了,校长说「两位慢走不送。」
男孩的母亲说「老公我们走。这个烂学校我还不稀罕呢。垃圾学校。」
他们刚出校门,校长说「来,把那个女孩喊过来跟她说说法庭的事情。」
玉姐被她的班主任喊到了校长办公室时,一进门,玉姐走到校长面前,玉姐还是异常冷静。校长说「来,孩子坐。」
班主任和副校长都坐在下了,校长说「孩子,现在这个事情要上法庭,你需要出面做证据。」
玉姐也很识趣说「需要我做点什么?」
「你实话实说,他的行为已经对我产生了生命危险,他是个男人力气打我很多,我无法反抗,只能打他进行自保。」副校长说着。
玉姐问这「这是什么行为?互殴嘛?」
校长笑着说「没事的,这是正当防卫,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按照他的情况,你在说个她的危险可能不仅仅对自己有危险,可能在学校也是个危险。这样的话我也有机会将其开除掉。」校长说着他的计划。
等到了法庭上时,玉姐按照着校长和副校长的说词说完对方就喊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我的孩子就对着你表白呢,他一天收到好几十封情书,他咋就不对别的人动手啊,他就对你动手。并且他还只是对你玩闹。你却打伤了他。」
校长此时拿出来监控录像说「这是你家孩子被表白的场景,你怎么解释!并且学校明确表示不许谈恋爱,你的孩子早已违反了校规校训,你没有理由继续说下去。」
对方母亲不乐意了说「我家孩子魅力大,没办法,再说了你看我家孩子跟别人暧昧过没?」
法官也敲了敲说「都先冷静,请问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是怎么把你家孩子打住院的呢?请原告给我一个说辞。」
原告喊着「很明显嘛,这个女孩一拳就打飞了出去,具体怎么打的我怎么知道。」
法官说「那按照你的说法不是这个小女孩打得了?」
女方见状不妙说「哎法官,这监控不是很明显嘛,就是因为他打了一拳就飞了出去的,这还不能定性嘛?」
法官也急眼了「那你看看,这是一个小女孩能做出的事情嘛,把一个全新的新华字典拿来估摸着她的拿不动两本,她是怎么能一下把你孩子打飞的。」
法官直接宣判被告无罪,
隔天玉姐说「校长,是他先对我产生生命危险的,并且是他挑起争端的,这是寻衅滋事罪吧!」
校长说「是的,你想要报案说他寻衅滋事。不好办呢。」
玉姐说「报案就没必要了,你可以用这个借口将其开除。」
校长点了点头,将男孩的父母叫到学校,将开除通知放到他们面前,说「你们家的孩子被开除了。」
男孩的母亲就问「校长凭什么啊,不就说上一次法庭而已嘛,怎么就开除了,再说了我家孩子是受害者,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的母亲已经急了,站起来指着校长说。
校长说「他留在我的学校只是个危险,并且通过这一次的上法庭,才看清楚你家的孩子危险度很真大,我们学校为了不在有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决定开除,并且开除学籍。」
男孩的父亲听后也开始求情说「校长,你也知道,这都是快毕业了,你现在开除学籍,现在在找学校难得很,还有吧如果现在开除了学籍,他这六年可白上了。你看他之前还是你的学生情况下,你给个面子吧。」
校长听后态度十分坚决说「不管什么情况下,我的学校严禁有着谈恋爱,打架事情发生。你家孩子触犯了校规校训,严重违反了规定。」校长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脸,接着说「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在打我的脸,目中无人,不懂得尊师孝亲就不说了,他还威胁同学,就算我不管,我也得为学生们的生命安全考虑吧,把一个定时炸弹留在学校,我心理也得劲。」
刚说完男孩的父亲就跪了下来说「校长我求你了,这一开除他的前途可就毁了。」
校长见他父亲跪了下来,赶忙搀扶,男孩父亲说「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男孩母亲说「真是个垃圾学校,连个学生犯个错误都不能原谅,这个学校真垃圾,老公起来,咱不跪,这个学校不待也罢。」
玉姐在门后看着。
校长说着「那好我就不留了,请走。」
男孩的父亲说「我不走……」
「保安,来一趟校长室,把这两个人请出去。」
过了几天,男孩的母亲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玉姐的住址,(住址是玉姐和她父母一起生活的房子,早已不住了,只是玉姐经常回来看看。)男孩的母亲就蹲在这里等待着玉姐的到来。
玉姐一进去男孩的母亲放火将这个房屋点着,熊熊烈火在外面燃烧,火焰快速的燃烧到屋子里。玉姐也闻到了不对劲,赶忙向门口逃离,门口已经被锁死。这一次是跟姥姥一起来的,姥姥在楼下等待玉姐的归来,但是姥姥看着房屋烧着了,赶忙上去查看情况,
玉姐在门口那里拍打着门,火焰已经燃烧到玉姐的周围,姥姥此时也玉姐上来,几下碰撞之后,门锁直接损坏,玉姐一打开门就是姥姥在外面等候,姥姥看见火势势不可挡,煤气炉旁边也是火焰。刚打开门,就把玉姐抱着怀里,瞬间转身,将玉姐推出去,这让玉姐离开火焰燃烧的范围,玉姐刚想去拉姥姥的时候,煤气炉瞬间炸了,姥姥被火焰吞噬。
玉姐看见后,开始哭泣,喊着「姥姥,你……姥姥。」玉姐明白姥姥的用意,玉姐跑下来,边跑边打电话,说这里放生了火灾。
消防员姗姗来迟,现场烧的什么都不剩。消防员直接朝着姥姥喷洒水,将其送到楼下,经过120鉴定已经死亡。抢救不来了。
玉姐看着姥姥,听完这句话的时候说,眼泪都出来了,对着医护人员说「叔叔,你救救我姥姥,她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你救救她。」
医护人员也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已经没救了,心脏都不跳了。」
那个男孩的母亲在陪旁边惊讶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觉得这是她应得的。
此时的回忆画面断开,等再次回忆的时候,是姥姥死亡后的三个星期,玉姐去民政局办理孤儿证,那个前台问这「你好,同学,请问你办理什么业务?」
玉姐平静的说「我要办理孤儿证。」
前台听后一点震惊,就反复的问这「你确定是孤儿证嘛?」
「嗯,没错!」
前台看着玉姐掏出来,姥姥的死亡证明,母亲的死亡证明,父亲的死亡证明。
玉姐开口说「我就这三个亲人,证明都在这里了。请给我办理吧。」
前台看着这个玉姐,眼泪默默的流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前台支支吾吾的说「好,办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