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就这样在我怀里死去,我缓慢的帮她闭上眼睛,看着手里的血,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玉姐。
周围的人打电话给急救中心,120的救护车也随之而来,我就这样看着玉姐被装入裹尸袋,尸骸七零八落的散在原地。
两个司机也是当场死亡,我仍跪在地上,发着呆,心里没有接受玉姐的死亡,110的警察把我带到车里,开车前往所里,强行把我按在审讯室,我目光呆滞,没有丝毫举动,警察问这我一些问题,我仍然没有回应,此时的我嘴角抽搐,双眼无神。
有个老警察从监控中看到这一景象,对着麦克风喊着,「快往他胸上打一拳,快。」
面前的两个警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听着命令。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对着我的胸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我也一瞬就回过神,身体和嘴角不再抽搐。刚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警察还在疑惑。
审讯室的门推开之后,进来的是一位老警察,对年轻的警察说着,「常见现象,亲属死亡让这位孩子一时间无法接受,导致的短暂的没有呼吸,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可能一会就因窒息死在你们面前。」
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
对面的开口说着「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学生吧。死者死亡的时候,你抱着她,她是你什么人?」
我低着头,听着他的话,脑子里全是我和玉姐的快乐时光,没有心思再去回答她的问题。
对面见我不开口接着问「你和她是家人,还是情侣关系?」
「家属,她是我姐。」
「案发现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去抱着你的姐姐?」
老警察拍了拍询问的人「你是不是傻,她俩关系,还是亲属,学生身份,哪来的手机,再说了,就算有手机,关心比较心切,并没有想到报警或者打120之类的。真是的浪费时间。问点有用的!」
「哦——好的抱歉,我现在就该。」
我抬起头来看着警察的眼神,没有几十年的老警察都没有这种魄力,我缓缓开口,「我能不能不提供信息?」
年轻的警察当即怒吼着「小孩,你说什么?每个公民都有义务提供信息,你很特殊嘛。」
我没有说话,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紧握着拳头,不停的打着哆嗦,不停地啜泣。
老警察阻挡在年轻的前面对着我说「行,好,一会就给你送回去。你不是还上课嘛,给你送到学校去。」
「不,我不去学校,我要去医院,想在看看玉姐。」
「好,给你办完手续你就可以去看了。」
年轻的警察看着手里的档案说着「那口供怎么办,就他目睹了全过程,还是死者家属!」
警察准备点根烟说「就写家属精神崩溃,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无法询问任何事情。」
「好。我先去办理,另外,这里不许抽烟。」刚说完就把他的烟给掐断了。
我在大厅里坐着安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警察,其中还有几个死者家属,她们哭喊着。「爹呀,你咋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有见你最后一面,你怎么就死了。」
其中有着几个人,还在旁边的笑着,根据他们口述,笑的几个人是死者的家属,与死者同辈,甚至还低了一辈。
我困惑地注视着周围人贪婪的笑,我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叫做亲人,看着他们多情的笑脸,我只有着对周围世界的强烈渴望,以至于望了亲人的好。
其中有个人说着「看样子这个保险没有白买,这一下保险公司要亏大发了,三百万那,该怎么分呢。」
老警察走向我,说「走吧,医院看你姐去。」也顺势递给我一杯水。
在车上我问这老警察说「你为什么这么淡定,这种事情见多了?」
老警察接着抽烟说「干几十年了,这种情况见多了,也习惯了,有点见怪不怪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叔叔或者江警官,或者江警察就行。」
「我张怀龙,怎么叫随你。」
「这名字,挺好的,那你姐姐呢?」
不解的问了一句「死去的这个?」
「嗯,至于怎么死的我也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她叫玉姐。」
「玉姐,没有姓什么的。」
「和我一个姓,张玉冰。」
「这名字挺好听的,只不过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节哀。」
这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着今年的事情,有聊聊我家庭情况。
没多久就到了医院,江将官和医生说了一下,拿来一些东西说「签了吧,签完就能去看她了。」
我看着纸张上面的字《家属看病人……》一系列资料。
我跟着电梯来到了太平间,警察在外面等候,我一步步的走向玉姐,心里直发慌,当医生从里面说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身体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说「来吧,我只想再见一面。」
哗啦啦~~玉姐的尸体被推了出来,医生也是转身就走了。
我第一眼看着玉姐的脸,我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我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涩。
眼泪一瞬间就流出来,我握住她的手,还有点余温,我顺着玉姐的上半身往他的下体看去,早已血肉模糊,血流不止,肚子里的内脏和肠子都流的出来。
双腿也在旁边摆放着,根本接不上。我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景,跪了下来,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吐着,胃里什么都没有却还在吐着,透明的液体,黄色液体,甚至绿色液体,都吐了出来。
我回想面对玉姐的即将离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是一种特别心痛的感觉,看着玉姐在死亡面前挣扎,我的内心是何等的揪心,为什么我不能挽留住他们,为什么玉姐就不能再生活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不能为玉姐分担一些痛苦。断胳膊断腿的我也愿意,我想要玉姐活着。
洺江和毛军看着我,说「死亡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无法去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们只能在心里为死去的。人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在另一个天堂也活过的很好。你们人类只能为此做这种事。其他的全部交给阎王。」
我将玉姐推了回去,缓缓走出太平间,脚步一次比一次沉重,江将官对着我说「走吧,回学校去。」
我并没有回应,就朝着他走过去,刚到江警官旁边,我便昏倒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在医护室里,旁边是江警官,说「没事的只是思念过度,精神早已崩溃,都休息就行了。」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我拉住他的手,说「我能把我姐姐的尸体带回去不能?」
江警官笑着说「就怕你不敢在面对这具尸体。」
我沉默不语。
「行吧,我跟医院说一下,办个手续就带走吧。」
「谢谢,叔叔。」
刚说完就走了出去。洺江在面前说「没事吧你,怀龙,玉姐的死亡我也很伤心,人死是无法复生的,你只能接受,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洺江握住我的手。
我伸手摸了摸洺江的头说着「嗯,不会的,我很强的。死不了。」
毛军在面前问这我「你要尸体干嘛,去焚烧?」
我笑着看着毛军,「嘿嘿。」
「毛军啊,你不是寒属性的,保存一个尸体没问题吧。」
毛军赶忙摇头。「不行的,她的身体还需要拼接,我的温度太低了,虽然能保存尸体,但是保存不了她的血液,一进去就凝固了。」
「没事的,我用治愈给她缝合一下。到时候在整体放进去。」
毛军觉得可行。决定说「好,我去鬼域里准备一下。洺江你先陪着他。」
「好,有我在你放心。」
江警官进来说「手续办好了,你签个字,然后就可以去太平间拿了,她们会给你打包好。看你是个学生,应该没有什么钱,手续钱什么的我也替你交了。」
「谢谢江警官,替我办理这么多的事情。」我低着头说着。
江警官连连摇头说「警察嘛,助人为乐是应该的,不用回报我,至于你需要好好活下去。」
当我输液完就签了个字,拿着手续和江警官前往地下室,去哪玉姐的尸体。
玉姐的尸体是黑色的裹尸袋包裹住,这个袋子密封性比较好,就连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我玉姐的尸体早已冰凉,我抱着尸体,坐上了江警官的车子,回到了家里。
当我在家里打开裹尸袋的时候,一阵恶心感再次席卷而来,忍着反胃的感觉,讲玉姐放在地上,我摸着玉姐的头部,《大治疗术》头部的裂痕和血液在慢慢修复,于是尸体的脖子,胸部,胳膊,都使用了「大治疗术」,我看着上半身已经完好。
我也连续使用法力,身体早已疲惫,我对着玉姐的下半身,触摸着尸体的腹部使用「大治疗术」将大腿和子宫给修复。
我看着身体的生长,早已模糊不清的肉体开始愈合,我的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我就这样躺在玉姐的旁边,心里想着,。
「姐,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你终于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随后我便晕了过去。
在梦里我再次遇见玉姐,玉姐什么也没说,就飘着向前飞去,我在身后追着玉姐跑着,飞着飞着身体就开始消散,我喊着「姐,不要走,要走的话,带我走好不好,我离不开你啊。」
玉姐回头微笑的对着我说「抱歉了,有些人还需要你,我就先走了。」
她的身体开始变成蝴蝶飘散在空中,掉落下来一把刀,上面写着「夜凝风」
我看着把刀,瞬间惊醒,我旁边的玉姐的尸体早已没了,我在我的房间周围乱看,喊着玉姐尸体不见了,真的消散了?
毛军见我醒来「怀龙,玉姐的尸体我已经放进我的鬼域当中,你想见的话,随时来吧。」
我说着「快带我去见。」
毛军指了指我手里的刀说「你手上是什么?」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到,是一把武士刀,上面附着鬼气,刀上面的字是夜凝风,这是梦中的刀我怎么带到了现实中。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进入毛军的鬼域,之间周围都是雪花,前面是个山洞,山洞里都是像镜子一样,洺江也跟了过来,使用着「金」属性,在山洞里比较深的地方建造一个台子,玉姐就放在上面。
我慢慢走过去,手上的刀开始变得燥热不安,当我一步步踏向玉姐的尸体时,刀已经从手上脱离开来,在空中释放出一刀剑气,朝着玉姐的尸体腹部打过去。
本来我的气都没地方撒,正好来了个不长眼的刀。直接「迅雷」帮玉姐趴着挡下这一击,这刀砍在悲伤,大片鲜血流出来。
「玉姐啊,你的物品真是稀奇,你俩有多大的恨,你都去世了,你的刀还想帮你分尸一下。」我笑着对着玉姐说。
毛军鬼域中的温度太低了,我的血液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是冒着热气,这才没几秒,血液滴在地面上就凝固了。
刀身缠满了黑色的雾气,丝毫不掩盖樱花和蓝色的搭配,这时格外的耀眼,我转身对着刀身释放出一个阵法,「镇魂符」这把刀的鬼气瞬间散开,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直直的插到地上。
洺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伤口,我还没太在意洺江的行动。不知为何,洺江看着我的血液流出了口水。
毛军也有点忍受不住,想上前吸一口我的鲜血,得亏他自身的定力比较强悍。
可人人都不是毛军,没有那么强的定力,洺江忍受不了,张牙舞爪的朝向我扑了过来。
「怀龙,饿,血液,给我,快给我。」
还没说完发了疯一样冲向我,我也察觉到不对劲,拿着刀就横着抵住了洺江的嘴,可能是鬼的原因,她的力气出奇的大。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我还压着玉姐的尸体。
她是我自己的鬼,我还不忍心对他使用符咒什么的,更别说法术了。
她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一时半会喘不上气,只能使用阴招,将其踢开,我也后背反转起身站好姿势,准备干架。
刚站起身来,还没有准备好,洺江又张着大嘴咬向我。只能用刀格挡,由于后背还在流血,我能先使用「大治疗术」给自己疗伤,让伤口不在流血,这样应该能抑制住洺江的发狂。
我忍受着三倍的疼痛在修复着身体。血液已经不流了,洺江的发狂还在继续,我试图唤醒她意识,可惜早已不在这里,已经丧失理智了。
我迫不得已,用这最大的力气将洺江扑倒在地,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上面不满血丝,脸上的血管青筋暴起,眼中也不满血丝。
我只能对着刀注入法力,试图在刀身上使用雷电。不出意外还真就奏效了,洺江的手不敢在触碰刀身。
我只能一刀插到她的两欧派直接的沟壑当中,直直的捅了下去,在往刀身注入法力,一瞬间,给洺江做了个电疗服务。
她的身体被电的一动不动,我也浑身都是汗,经过刚才的对战,我的身体早已脱力,使不上一滴滴力气。
我躺在那里玉姐就在旁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