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我和猛男已经来到了店里,在远处就能看见我家店里格外热闹,里面的人。
站在远处王雪莹在一个边缘处,和顾客争执。
我将三轮车开到附近,我也照常过去和王雪莹打着招呼。此时的王雪莹看着略显着急,拉住我就说着「怀龙,帮帮我,快点的……我都急的不行了!」
我看着她眼角的泪花,问着「怎么了,怎么了,别急,哭什么有我在别哭昂~」
此时有一个顾客说着「快点,能不能给我便宜,不能便宜我走了。你要便宜点我就买了!」我看了看着一身从头到脚,带着绿色的帽子,朴素的着装,身材佝偻着,脸上满是沧桑,说话十分年迈他的身后站着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身高不高,甚至还没有我高,由于他的儿子在人群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儿子的身材特征。
我递给她纸巾用手机打开相机,录起视频,将手机放进围裙里,围裙兜里的高度刚好能够拍摄住顾客所有的所作所为,说「你先擦擦眼泪,交给我。你先休息会。」我转头对着顾客说「不便宜,就是这个价格,这个市场就是这个价格,你要了就给,不要就不要在这里挡路。」
顾客看我们人多,想闹事说「你个小孩做不了主,让你家老板过来。」
我对着他说着「我就是老板,我有做主权利。你有什么需求给我说……」
顾客不放过的说「你算老几,你就是个小孩,你算个屁的老板。」
我依然平静的和她说「你别管这个,你到底要不要!你要了……」我话还没有说完,顾客仍然说着「我就要这个,你给便宜点,我就拿走了,不便宜点我就走了。」
我心平气和耐心的说着「便宜不了,价格就是这个价格,你上市场里面随便问了,价格只会高,不会低,大过年的就俺家给的价格合理,你上其他的家问吧。」
顾客急眼了说着「我知道,这不用你教育我,我就问你能不能便宜!」
我说着「我不便宜,你爱要不要,我管不了那么多。」
顾客此时说「那叫你们老板过来。」
我转头看了看我妈,我妈此刻十分忙碌,管住买,管住找钱,还需要和顾客说话。我妈也发现了我这边的动静,她给了我一个眼神,那一刻,她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你自己办,我这边有些忙,管不住你那边。」
我也瞬间秒懂了我妈的意思。大致就是我随便发挥,出了事情我妈兜着底。
我对着顾客说着「你没有资格找我们老板。」
此时那个老人手开始不干净了,拿着物品准备走,我对着他说「你没有付钱,你走什么?你这是偷,这是违法的知道不!」
老人只是不屑的看我一眼,转头就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鄙夷的看着我,就好像根本不把我放进眼里,我此时有的茫然,短短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对着那个人喊着「你tm偷东西是吧。」此时嘈杂的市场顿时被我的吼声安静了片刻,此时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接着说「你tm偷东西你还有理了。」我手指这那位老人所有的人又把目光聚集在老人身上。
老人也心虚的将物品放到桌子上,老人赶忙的辩解说「我是来买的,不是小偷。」周围的人也吵杂了起来,开始自顾自的忙会自己的事情。
老人瞪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就要这个 你不给我便宜我就不买了。」此时说反应过来,他这种人就想耍无赖,便宜不了,他就偷,我对着他说着「行,我给你打个折吧。我去里面那个东西,你等一下。」
王雪莹听完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和王雪莹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和疑惑。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向里面走去,我从后面拿了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走回原来的位置,我将大刀往上面一放说「来,你想哪里骨折?」
顾客身后的儿子赶忙拉住老人说着「爸,走吧,这是个硬茬,咱惹不起。」
老人倔的跟驴一样,拉住儿子说「他就是一个小屁孩,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我听完,有些愤怒,将大刀的刀刀尖往盘子里一扎,砰的一声,盘子被我砸出个刀印。我爸妈也训着声音看着我,都没有做出应对反应,王雪莹也呆呆的看着我。我说着「来,你可以试试,我还没有十八,有些东西法律必须听我的,并且我杀了你,我也不会判刑,最多拘留十五天。」
老人已经害怕了,将手中的物品放下掉头就走。我看着他们走远,我才松了口气,我站在原地,用手扶着头,缓了缓一会,刚才的确有些上头了。
我将大刀放了回去,我王雪莹走到我的旁边说着「张怀龙,没事吧,你刚才好凶残,但还有些可爱。」
我笑着回应这「我都那么凶残了,你说我可爱,我生气色样子就震慑不住你?」
王雪莹看着我说着「嗯,我站在后面看你的,的确很可爱。」
我从侧边搂住了她,跟她说着「下次遇见这种事情,拿出大刀就行了,没必要和他说那么多,遇见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老人干的事情。年轻人都懒的和你讲价。选好东西付了钱直接就走了。」
王雪莹听着我说的话,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来到了11.40多,我妈照常在屋子里面做着饭,我爸将我拉住说着「那个客人怎么了,做的有多气人了,让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王雪莹坐在旁边说着「叔,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呢他耍无赖,一开始是我接的客,他可能看我是个小孩,就一直耍无赖,张怀龙来了才解决。」
我爸问了我「他干什么了你发那么大的火!」我刚想开口,王雪莹顺着我爸的话说「那个顾客,他就趁着人多,看我好说话,就一直让便宜点,便宜点,我跟他说了一大堆,意思说就是便宜不了。顾客开始不乐意了,他就说你不是老板做不了主。这一句话说的我有些不得劲。」
我爸说这「那也不对啊,他干点什么,都让他拿大刀了?」
我再次想说一两句话,王雪莹打断我的发言说着「叔,那个顾客直接偷了,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付钱,就直接拿着就走,怀龙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利益去屋子里拿刀了。」
我才把手机拿了出来,把几十分钟的录的视频翻了出来说着「我这有视频,我录下来我来到这里的全部过程。具体的事情经历都在这里。爸,你有空的话,发在市场群里面,说说一些具体事情,我看老人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应该是个惯犯,仗着他老,咱拿他没办法,但是我比他硬气,今天他踢到铁板了,他没有得手,可能还继续会出手。」
我爸接过去手机,将手机的声音放大,里面最大的声音就是玩和顾客的对话,嘈杂的声音有些听不清。
我爸,猛男,我哥,老舅,还有王雪莹,我也站到我爸旁边仔细的看着视频,和听着里面的声音。
当视频放完了,我爸说这「下一次遇见这种人,你就直接掏刀,不用说那些。这种人少,那是真无赖。」
我哥问我说「他要是不服你的话,你咋办?」
我说着「没事,我把刀放在他的手上他会怎么办?」
猛男此时说这「法律不是规定了,十六岁以下犯法也要负刑事责任?那你怎么敢的?」
我说着「我当时在赌,我堵他不知道有这条法律,再说了,他也付出了生命,和我对抗,就因为这一点小事献出生命,他自己都觉得不值得。所以我在赌!」
王雪莹说着「关键是你还赌赢了,他还真就不知道有条法律!哈哈哈」
我爸将他俩的图片和一些片段发在了市场群里,附带文字说「这两个老赖昂,想要东西我不给便宜他就偷,手不干净,你们注意点,在我这边他没有成功,跑到你们那边也说不定。你们都注意点,特别是有小孩买卖的情况下,他就看着人多,有小孩卖,就过去搞事情。大家伙都注意点~」
此时群里的人也听着这条信息,没到一分钟,群里有一条语音,看着名字是卖干菜店的,还是老板娘发的信息说「对,就是他俩,上午在我们这边拿了50块的货,他想要35拿走,我没搭理他,他拿了就走,当时店里人多,没有注意到他俩,孩子也是中午才说。本以为拿了一次就行了,没想到他们跑去你们那边了,下次再见面了一定要他们还钱,还真是个惯犯。」
我看着群里的信息,说着「会不会很多商家都认识,但敢怒不敢言?」
我爸思考了一些说着「他们以为她是第一次,就认栽了吧。咱家只是可惜了那个盘子了,有一个刀子印。」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抱歉哈,当时上头了。」
我妈从旁边说这「以后这种人不用理他,盯着他们看就行了,人多了就盯着他,人少了他也不敢下手。大过年的遇见这种人真晦气。」
我们也是陪衬着笑了笑说「好好。」
随后我妈说着「饭做好了,你们去吃吧,我守会店面,现在下着雪呢,来往的人不是很多,这个时间段你们也可以休息一下。」
我伸了个懒腰说着「一上午了,累死了,一会我去车里休息会,有些困乏。」
我爸说「记得开窗,一氧化碳中毒我们都不知道,车钥匙在抽兜里,不要睡太死,一会打电话还让你干活嘞。」
我回应着「好。」
补充上午的营养这段被不磨灭的原因删除了。
午饭后时间也是来到了12:04,我问这「妈,车在哪里?我去休息会。」
我妈指了指南边的的大棚处,说着「就在那边停着,自己找去。」
王雪莹也凑到我旁边,拉住我的胳膊说着「阿姨,我也想去休息,车在哪里呀?」
我妈一改常态笑着说这「往这边走,第二个棚子, 右上角的角落处,第一辆车就是咱家的,车牌号是++++++。」
王雪莹笑着说着「好了,知道了,我和怀龙去休息会了!」
我妈也笑着回应说「好,车里有空调,想开的开一会吧。」
王雪莹点头说着「好,我们走了。」
王雪莹拉着我就往我妈指的方向走去。我说着「果然,同性更懂同性,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
王雪莹对我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也只略施小计而已,阿姨这种人最容易把控了。」
就这样她牵着我的胳膊在街道上走了一遍,这一条街的人都认识我,他们不认识王雪莹啊,此刻我成了他们嘴里的八卦了,当时我也无所谓,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关系,并没有想太多。
大雪落下我俩的头上,肩膀处,我有些困乏,不想管理那么多的事情,就静静的看着她身上落得雪。
我看着她甜美的笑容,再次回想起玉姐,对呀,我和玉姐还没有看过雪呢,一想起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王雪莹笑着问我说「看我是不是太美了,然后你流泪了呀?」
我看着她的笑,说「没事,只是看着你想起来一位好朋友,也是我喜欢的人。」
王雪莹凑到我的面前问这我说「那你也不至于流泪吧,大冬天的流泪,眼泪也会被冻住的,我来帮你擦了擦吧。」说完,她伸出她的手帮我抹除了我的泪,我感受着她的手,很冰凉,冷到发红。此时她的手是凉的,她的心是热的,我的心也暖暖了起来。
我和她躺在了车里,我坐下副驾驶,她坐在驾驶座的后面,我将椅子往后面一放,双手扶着头吹着空调,开着一小点的车窗,周围安逸的氛围十分舒适,本来身体就很疲惫,刚躺上面没有几分钟我睡着了。
王雪莹在旁边手扶着自己头,看着窗外的雪,思考了许久,她没有拿手机,他顺势打开了我的手机,在那里录视频。
王雪莹听这个安静的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一点多,我从王雪莹那里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里的音乐。
此时我妈发信息说「张怀龙,快点回来,店里有人找你呢!」
我回复这「谁呀找我,找我干嘛的?」
我妈说「不知道,反正是点名来找你的,你是不是又闯祸了,让他们到咱店门口找你。」
我应付的回了一句说「知道了,马上到。」
我将手机关闭,叹了口气说着「雪莹,起来了,该干活了。店里还有个人点名的找我。」
王雪莹迷迷瞪瞪的说着「好,马上起!」
我把汽车钥匙拔了,车里的空调也自动关闭,我从副驾驶出来,走到主驾驶后座,将车门打开,扶着迷糊的王雪莹出来。
我和她踏着雪走在回店里的路上,远远望去,我家店门口有一辆警车。
王雪莹开玩笑的说「张怀龙,警车该不会来抓你的吧,说吧,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了?」
我笑着回应着说「我没有啊,我能犯什么事情啊。就算犯法,也只是在你面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已。」
王雪莹搂住我的胳膊说着「没事的,就算你进去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着「我又不会犯法,你等不到那一天的。」
我看着王雪莹甜蜜的笑容,心里开心极了。
我走到店里面去,我妈看见我,对我破口大骂说着「张怀龙,你这个死妈玩意,你犯法了你知不知道,警察都查到店里面了,你这个窝囊废,干啥不好你tm非要犯法。」我妈还没有说完,我就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妈,我说这「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我妈见我不承认,拿着刀冲向我,想要捅我,王雪莹挡在我的面前,旁边的两个人,拦住我妈,王雪莹说这「阿姨具体什么情况让警察说,怀龙真要犯事了,咱现在还能挽回的余地。」
此时的问妈和我爸,已经恼羞成怒,我爸也是不解,我爸对着一个人说这「俺家孩子虽然淘气点,但不至于犯法啊,他一直都在我的面前,也不可能犯法,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震惊,洺江和毛军在房顶上看着我说着「张怀龙,你真是真的没有犯法,你跟着他们走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干没干咱们都知道。去吧。」
那个人对着我爸说「是叫张怀龙吧,年龄16岁,汉族,男,身份证是…………家庭住址是这里对面,对吧。」
我爸说着「是啊!」
那个男人说着「那就没错,你俩把他带走。」
我无辜的看着王雪莹,但是我面前的两个人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着「我是某某公安局交警队民警,现依法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进行处罚,请配合执法。
现在依法对你进行口头传唤,请立即停止行为并到派出所,接受调查,否则我们将依法对你强制传唤。」
说完,女人出示了她的警察证,另一个男子也出示了警察证件,我仔细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东西,他们左胸前都有执法记录仪,但现在已经是关闭状态,此时的问已经懂了。
女人拿出手铐,将我的手从前面把我的双手拷住。
另一个男子对我说这「老实点,要不然强制执行武力镇压。」
就这样我跟着他们两个走,还有一个在我的后面跟着我们走。
在走的路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种事情有些人一辈子都赶不上,但有些人一辈子都需要好几次。
王雪莹拦住我面前两个警察说着「等一下,我们作为家长的有义务知道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请你们和我们说一下。」
我身后的警察说着「小姑娘,你要是不让开,我就要暴力执法了,你这是在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我低下头,一脸惭愧的看着王雪莹,我对她说着「没事的,我走了,店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王雪莹看我这个种表情很难相信我没有犯法,她也不在拦截,我和警察走的这一路,心里一步比一步沉重,耳边全是我妈的打骂声音,还有我爸抽烟叹气声音。
我到了警车里,他们把我压在前面的一辆警车,我坐在后面,看着司机戒指。
压我过来的三个警察坐在我们后面的辆车,过了几分钟,车子启动了。
给我开车的人对我说这「小子,知道自己犯的什么错吗?」
我摇了摇头说着不知道。但是我听着声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