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还没来得及出场的女鬼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水友们听了，虽然没看到女鬼，但心里都清楚那声烟花炸响代表的是什么。
不过——
【忘了个事！陈会龙和女鬼都死了，而且还都是没来生的那种，那、那谁来付钱啊？陈会龙的钱都还没付呢。】
【嗯？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个事了，福袋是陈会龙抽中的，现在陈会龙死了……这钱就付不了了啊！】
【早知道主播还是应该让陈会龙先把钱付了的。】
【可别吧！就陈会龙那种害死了很多人的世纪大疯子，他的钱太脏！】
【但这种事钱肯定都是要付的吧？要不这样，我提议咱们大家众筹，替那陈会龙付了得了！每个人出一块……啊不是，估计一分钱就行？】
【众筹？这个可以有！我早就想给主播送钱了！】
【……】
有水友想起了陈会龙还没付钱。
顿时，直播间里就掀起了一股想给姜也众筹卦金的热潮。
姜也瞥了眼，唇角微弯，但还是拒绝了。
“多谢好意，但不用。”
她说着，又回头朝远处看去：“这是我与陈会龙之间的因果，而且——”
“有其他……会付。”
其他人会付？
谁会付？
水友们没听明白，还想再说。
可下一秒，所有人就愣住了。
打好的字也默默地删除，齐齐地盯紧了镜头内忽然出现的一幕。
“啪——”
一声响。
姜也放下手，望着眼前被她从远处召过来的鬼魂们开口：“陈会龙是造成你们被女鬼害死的源头，是为因，如今他被我魂飞魄散，是为果。”
“而我与陈会龙之间的因果，其中牵扯有你们，如今陈会龙已魂飞魄散，无法再支付卦金与出手费，便由你们来出。”
“拿他的手机出。”
“……哦哦好！”才准备开口问的鬼魂们听到那最后一句，顿时就给改了口。
还以为是要让他们来代替陈会龙出钱呢，没想到是让他们拿陈会龙的手机付啊！
当然了，就算真是让他们出钱也没事，毕竟不管怎么说，姜大师都算是帮他们报了仇了！
当下，所有鬼魂就争先恐后地上前，拿起地上陈会龙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手机，然后付了钱。
顺口一提的是，他们都认识姜也，毕竟姜也如今算是火遍了全世界，他们又不是野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因此，鬼魂们便没有因为拿的是陈会龙的手机，就给姜也使命地付款，而是只付了六千。
付完后，所有鬼魂纷纷朝姜也道谢。
“姜大师，谢谢，谢谢您替我们杀了陈会龙！”
“对，谢谢您！”
“陈会龙简直是个天杀的！我一直还以为是我们自己运气不好，虽然也有陈会龙选错地方的原因，但我是真从没怀疑过他啊！我还安慰过他！
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疯！就为了拍摄一部最真实的鬼片，就把我们大家给骗到了这里来，害得我们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
“我也是，要不是我死了听到了他和那女鬼说的话，我还替他担心呢！陈会龙实在可恶！”
“那女鬼也不是个好东西！她是没吞噬了我们，但她却要我们给她当一辈子的奴仆！”
“……”
有的鬼说到愤恨处，还龇牙咧嘴的，直接变回了死时的模样。
吓得水友们一哆嗦！
好在大家都是经过“训练”的，也就只是一哆嗦。
“我送你们去投胎。”姜也朝鬼魂们颔首，并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鬼魂们听了，瞬间就住了嘴，全紧紧地盯着她。
有的鬼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们并不是孤儿，而不是孤儿，就会有父母兄弟和亲朋好友，因此——
要是可以的话，他们其实还是希望能回去再见一面的。
“明日子时过后来直播间里，我送你们去投胎。”
就在鬼魂们欲言又止之际，姜也的声音再次响起。
瞬间，所有鬼魂全睁圆了双眼！
心里有喜悦，有激动，还有感激！
“好！谢谢，谢谢……”
“走吧。”
姜也抬手，将所有鬼魂打入标记后送走。
送走了鬼魂们，她也顺便回了公寓。
第三卦。
第三位“幸运儿”是个中年妇女。
“姜大师，我叫姚金玲，我儿子叫孟远航，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我儿子的事。”姚金玲一上来就先做起了自我介绍。
姜也自然朝她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姚金玲就也点头，说起：“是这样，我儿子在很多年以前，还在上大学的那会儿，大概是大一吧，他今年已经毕业有五六年了，他大一那会儿，在学校里谈了个恋爱。”
“那女孩儿模样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可就是家庭情况有点太差了，也不能说是差吧，就是人口情况过于复杂了点。”
“我听我儿子说，那女孩儿是家里的独生女，但上面有一对重病缠身、每个月都需要住院一次的爷爷奶奶，爸爸虽然还在，但一条腿是瘸的，做不了什么活儿。”
“而且吧，她还有个叔叔，叔叔一家原本是三口人，后来因为老婆跑了就变成了两口人，可再是两口人，因为她那叔叔还有堂弟实在是太懒惰，都不出去工作的，全靠着她来接济。”
“对了，我刚说漏了，她妈妈也和人跑了，姜大师您说，就她这样的家庭情况，我哪里能放心让我儿子娶她？”
“这要是真把她娶了回来，那可就等于是我儿子要一个人养四个家啊！”
“是，我儿子是还年轻，我们家里也有点钱，但再有钱，这也不能去像个无底洞一样地贴补人家家里吧？”
姚金玲看着姜也，神情间满是无奈。
姜也没说话。
水友们也没说话。
姚金玲见了，倒也没真想让姜也给她发表这个事的意见，她就自顾自再次说起：“所以啊，我在知道那女孩儿的家庭情况是这个样子的后，我就逼着我儿子和她分了手。”
“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逼着他们分手后，我儿子却一直都没能走出来！”
“他没走出来啊，这都毕业过去了五六年了，他整个人班是上的，可人却很颓废！”
“如果只是颓废就算了，时间总能冲淡一切的嘛，可，可——”
“可他前不久，大概就在一个月前的样子，他居然疯了！”
“他说那女孩儿来家里找他了，还很热情地端茶递水之类的，可，可家里除了他根本就没别人啊！”
“尤其是，那女孩儿我后来打听过，那女孩儿、那女孩儿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