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说得对，这钱一定不能让宋道长出。”
“咱们把钱凑一凑，不能让宋道长心寒！”
“出钱可以，但是以后不能动粗了，这老赔钱谁遭得住。”
“我还以为宋道长是何方神圣呢，奉劝一句，你们在玩火，我退群了。”
“……”
看到实质性的回报，店主们这次慷慨了不少，当然，也有个别店主对他们不太看好，选择退群。
十分钟后，赵志广再次筹到十万块。
这笔钱，他可不打算送给宋道长，前期投入了那么多精力，也该有点回报了。
“宋道长也没说要动粗啊……不管了。”
摇了摇头，赵志广决定开始下一步计划。
先给张凡一个教训，然后让他身败名裂！
而让让张凡身败名裂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网络力量！
号虽然被封了，但我注册个小号没问题吧？
想清楚后，赵志广再次点开斗鹰App，注册了一个小号。
很快，赵志广便用刚才的照片，接连编辑了好几个作品。
【长虹殡葬惨被砸店，只因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看完这张照片，你还想去长虹殡葬干活吗？】
【长虹殡葬员工惨遭暴打，工作环境并没有你们想象的美好！】
【丧葬哥太过邪门，漠视生命，正派人士出手了！】
不得不说，赵志广不愧是搞营销号的，每一条作品的噱头都很足。
当然，他做这些，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抹黑张凡，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把火力引到别人身上。
作品发布后，赵志广又分别给每一个作品投了5000块的斗加。
虽然是小号，但这毕竟是长虹殡葬的负面消息，再加上氪金引流，想必热度很快就会起飞。
……
长虹殡葬。
刘军在得知张凡被砸店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现场。
“张凡兄弟，你先别着急，这事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非法入室，暴力伤人，故意损坏他人财产，这人实在太嚣张了！”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刘军当场就给对方定了罪。
“算了刘老哥，帮我撤案吧，这事，你们查不出来的。”
张凡摇头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南胜殡葬，损失的话，我自己承担。”
“查不出来？李小慧没看清凶手的脸吗？”
闻言，刘军诧异道：“张凡兄弟，你可能误会了，我虽然靠你的关注破了不少案子，但刑侦这一块，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对，顶多也就是慢一点，不存在查不出来的问题。”李少辉附和道。
“赵勇，你先别急着收拾，让我好好勘察一下。”
说着，刘军顺手从口袋抽出一包崭新的手套，戴好之后走进店里，从地上捡起一根带血的货架条，认真判断起来：
“行凶者下手很重啊……李小慧之前，接触过不少不法分子，应该先从这方面入手……”
“人在那个医院，等下咱去医院问问，看他最近和谁有过矛盾，嗯……这块儿，头部撞击……玻璃上也有血渍，这凶手太残暴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当刘军在回忆着什么的时候，张凡打断道：“老刘哥，你别忙活了，店里有监控，李小慧，自己打的自己。”
此话一出，刘军师徒的目光瞬间落到了张凡身上，满脸不可置信。
“张凡兄弟……你是说，李小慧，自己，弄伤了自己？”刘军迟疑道。
“对。”
张凡微微点头，而后拿起手机，x3倍速给刘军播放了昨晚的监控录像。
“坏了……”
看完录像，刘军顿时眉头紧蹙：“昨晚这件事……”
“邪门吧？”张凡打断道：“如果不是电子设备不会骗人，我根本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你怎么查？”
“我想说的是……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刘军皱眉道。
“以前发生过？”
闻言，张凡顿时面露震惊，就连赵勇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放在了刘军身上。
“师父，你说的是？”
刘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案子……大概是三年前发生的，那时候我应该是刚到刑侦没几天，有天晚上接到报案，有人在天台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80个小时了，身上有很多伤痕，但经过法医鉴定，这些伤，很有可能是自残。”
“而我们在对死者进行调查后发现，他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烦恼，也没有和谁发生矛盾，现场也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
“这件案子足足查了一个月，后来我们在一个大厦外的监控里，找到了当时的录像。”
“录像你刚才给我看的差不多，同样是发疯般伤害自己，一直到现在，这案子还没破呢。”
刘军的话说完，众人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张凡和赵勇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内心想法颇多。
这种事，既然不是第一次发生……
沉默了片刻，张凡开口道：“这种情况还有吗？”
“有。”
刘军点头道：“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四个，但还没有到致命那一步。”
“其中有两个是喝醉酒，啥也记不清了，另外一个，经过那件事之后直接精神失常，送到精神病医院了。”
“不过这种事吧，很难说，神经病人发病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是。”张凡摇了摇，道：“刘老哥，这件事，包括你之前说的那些，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什么？”
“人为的？”
刘军面露诧异，不可思议道：“张凡兄弟，我没听错吧，难道还有人，能远程操控他人？”
“难说，反正李小慧这事，你们应该很难办。”张凡再次摇头道。
“这……”
刘军愣了愣，猜测道：“所以你和我打听南胜殡葬，是在怀疑？”
不等张凡作答，赵勇打断道：“刘组长，你刚说的那位死者，安葬了吗？”
“应该是安葬了，他家人给办的。”刘军点头道。
“能带我去看看吗？”赵勇继续问道。
“这……没问题。”刘军面露迟疑，道：“这样吧，这事有点特殊，我先回去给你查一下，然后把这件事汇报上去，然后带你俩去。”
“行！”
商议过后，刘军带着李少辉原路返回。
前脚刚走，张凡便看向赵勇问道：“有法子？”
“差不多。”赵勇点头道：“整死人比整伤人的邪性大，应该能找到痕迹。”
“那就看你的了。”
“不过……就算找到凶手，能判吗？会有人信吗？”
“会有人审判的，咱们只管提供线索。”张凡想了想说道。
凶手既然能干出这种事，别的坏事一定也没少干。
而张凡，虽然知道王凯有比凶手更强的手段，但也不应该用在这上面。
遵纪守法，同样是张凡做人的原则之一。
经过系统的几次判断，他越发相信，审判终将降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亦或者是下辈子。
“行。”
二人聊妥之后，一起将店铺的烂摊子收拾了收拾。
半个小时后，长虹殡葬虽然没恢复原样，但看起来整洁多了。
然而，就在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
长虹殡葬被砸店的消息，已经在互联网上，彻底传开了。
网上的虚假消息实在太多，经历的多了，网友也变得理智起来，不过还是有一部分网友，选择相信一些片面消息。
赵志广发布的四条视频，有一条已经冲上了热搜前十。
而赵志广本人，更是注册了通过某卡盟平台，购买了十多个小号带节奏，评论区十分火热。
【我靠，太惨了吧，丧葬哥这是把谁惹毛了？】
【尼玛的，都什么社会了，还敢明目张胆的行凶，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
【店都砸了，这不得点个关注？】
【你傻啊，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是被阴了。】
【你们根本就没看清楚问题的关键，丧葬哥这样干，早晚变成人民公敌，但是他们不敢动丧葬哥，就只能对员工下手了！】
【我去，那在丧葬哥手底下干活也太危险了吧！】
【都醒醒吧，还傻乎乎的准备去找丧葬哥，你们有几条命？】
【丧葬哥确实邪门，但自古邪不压正，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
【还支持丧葬哥的人真是傻，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他关注了你，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现在是员工，下一步就是合作伙伴了！】
【一帮脑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其他的都不重要！】
【……】
这一消息在网上引起热议，就连外卖软件都在推送消息，张凡自然也收到了。
“大人物……我真好奇，我究竟惹了什么大人物。”
对于这些言乱，张凡本想发视频反驳，但自信想一想，的确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看来，还是得早晚把事情弄清楚，然后狠狠打这些节奏狗的脸。
“狗系统，你现在咋不说话了？”
……
十点整，张凡和赵勇在刘军师徒的带领下，去往了南城某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