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张凡给店长们上完课后，因为明天有堆积的葬礼，便早早躺下了。
入睡前，张凡随意刷了几下短视频，刷到了秦少羽演唱会事故的报道。
“这……全嘎了？”
“秦少羽啊，秦少羽，你可真是把粉丝害惨了啊。”
看着医院给出的声明，张凡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少羽传媒，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传媒公司，怎么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连个线路都接不好。
还有杨院长，玩电疗这么多年，顶着雷电法王的名号，居然能被电死。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想，具体还得等调查结果，说不定，杨院长才是受害者呢。
“哎，事已至此，好好帮你们上路吧。”
对于他们的意外，张凡感到十分惋惜。
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但说到底，还是寿命不够啊。
这少羽传媒也真是的，送门票就送门票，非要送第一排的。
现在第一排全嘎了，整得好像是我们店在搞怪似的。
“哎，猜到秦少羽会嘎，没想到你们也……”
想了想，张凡心算了一下现在的任务进度。
约葬完成了五分之三，还差两个。
送葬的话，叶家村二十七个人，加上这次演唱会十八个，总共四十七个。
还差五十三，差不多完成一半了。
叶家村那边，给了那么大的优惠，应该没人会毁约。
至于演唱会的话，南城现在就一家丧葬店，而秦家三口，现在唯一的话事人，就是叶小山了，他应该也会选择自己店铺。
继续找顾客吧，系统任务，就快完成了。
……
第二天早上。
张凡睡下之后，摸到手机，本来打算进App看看，店主们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完成。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长虹殡葬App，居然更新了。
原本200多m的大小，一夜之间变成3个多G。
这让张凡更加疑惑了，昨天晚上，龙科院的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很快，App更新完成。
张凡迫不及待的点进去查看。
“好家伙……”
首页里，各种功能入口，给张凡看得一愣。
VR看墓地，线上云祭祀，一键下单，吉日测算，上门服务等等。
但凡是和殡葬有关的，这款App全包含了。
最让张凡惊讶的，还是这个VR看墓地。
昨天刚收回来的墓园，合同还没完全生效呢，今天已经能在线选墓穴了。
这个信息收集效率，属实有点夸张……
至于这个云祭祀服务，多少就有点扯淡了。
虽然说可行，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没过几十年，恐怕没人能接受。
看完App，张凡便起床洗漱，打车上班去了。
……
与此同时，互联网上。
进过一晚上的发酵，秦少羽的演出世故，已经彻底在网上传开了。
这次和以往不同，这是张凡第一次，将关注伸入娱乐圈。
而且，这还是娱乐圈当红一哥，头天刚关注，第二天晚上就嘎了。
最主要的是，秦少羽出意外的情况，让人匪夷所思。
好好的一个舞台，它怎么可能漏电？
废弃医院虽然年久失修，但毕竟当年是能抗下地震的建筑，怎么会突然坍塌？
重重巧合叠加在一起，让事情变得有些诡异。
再加上营销号的各种夸张魔改，搞得现在娱乐圈人人自危。
生怕张凡那天看一部剧不爽，从演员表开始挨个点名。
还有几个娱乐圈大佬，一起制作的新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夜坐在一起，喝了一晚上的茶，研究他们的新作品，会不会迎来张凡的不满。
一个关注上去，电影下映都是小事，怕就怕小命不保。
不仅如此，那些由秦少羽参演的电影和电视剧，版权方连夜宣布停播，同时开始筹备AI换脸。
什么宣传海报，幕后花絮，纪录片预告片，但凡是和秦少羽沾边的，全部下架。
还有，和秦少羽有过合作的品牌方，就这假唱事件顺坡下路，纷纷宣布停止合作。
秦少羽所代言的商品，全部进入主动整改状态。
违约起诉，天价索赔单，不断在互联网上爆出。
这让少羽传媒旗下，本来还打算猥琐发育的艺人，纷纷摆烂。
因为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少羽传媒马上就无法支付工资，或者破产倒闭了。
一夜之间，斗鹰短视频，被彻底洗礼。
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可不止在秦少羽一人身上。
和斗鹰合作，签署专属大V的明星一人，超过三千人。
但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就有超过一百人影藏作品，五十多人开启私密，三十多人发起了注销申请。
这一现象，让斗鹰总部的人头痛不已。
要知道，虽然张凡现在的人气很高，但那毕竟是他人设特殊，一时兴起的流量。
虽然娱乐圈那些明星艺人的流量，不如张凡爆炸，但全部加起来，相差并不远。
但，娱乐圈的流量，是非常长久的，而张凡的流量，早晚有衰落的一天。
今天他关注了一个假唱歌手，倒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
万一他明天关注了一个老字号大神，那以后谁还敢来斗鹰玩？
这还只是艺人方面，但这件事的影响，远远不止如此。
张凡搞的那个‘红人白事’活动，直接嘎了人家十几个粉丝。
这让很多网友，连自己的偶像都不敢关注了。
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应该制止一下这一现象。
否则的话，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以一己之力，干掉整个饭圈文化了！
饭圈的流量，最少占在平台10%的流量以上，这一下子没了，那个平台能扛得住？
就这个话题，斗鹰总部某部门，在晨会上展开了讨论。
“上次不是说好了，给丧葬哥多推一点歪果的风水人文吗？怎么推送到娱乐圈去了？”
“老大，丧葬哥在后台反馈了好几次，我怕再不给他改流量，他就要找咱‘理论’了？而且……我通过后台数据发现，这次丧葬哥点关注，并不是刷到的，而是秦少羽的粉丝，强烈要求他点关注。”
“好，这个问题先放下，我现在只想知道，娱乐圈的流量，该怎么保住？”
“这……现在的情况很严峻，我觉得丧葬哥和饭圈之间，只能留下一个。”
“扯淡！放弃饭圈，上面的老板得活劈了我，放弃丧葬哥，上面的老板也得被活劈！”
“老大，要不……让丧葬哥加入娱乐圈？”
“你觉得可能吗？他丧葬哥放着五千万粉丝不开直播不发视频，他是喜欢被关注的人？做大数据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部门负责人，接连否决了两款方案，会议上众人随之陷入了沉默。
不过，对于对张凡进行封号这一想法，始终没人提起。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支支吾吾道：
“老大……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负责人：“说。”
“不如，给丧葬哥的账号，多推送一些小众视频，就比如那些能人异士，诡秘探索，古今传闻，因果论之类的。”
“这些视频，虽然因为风格问题，被咱们打压流量，但吸引力可不差，而且这些账号的使用者，不少都有真本事。”
“或许两股势力对抗起来，既不会嘎人，又能让流量产生爆炸呢？”
“好主意……”
负责人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尤其是多给他推送些因果论，让他稍微收敛收敛。”
“对了，把你刚才说的那些品类，都适当扶持一下，当然前提必须是合法作品，这样的话……真又一天，丧葬哥被封杀的话，用户名也有个替代品。”
“是！”
这一提案，获得了一致赞成。
负责人当即宣布散会，将讨论结果实行下去。
……
长虹殡葬。
今天店里的单子不少，赵勇和王凯都出去忙了。
而李慧今天，也是在张凡的安排下，去其他分店检查工作。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上午就只有他和王腾二人，所以张凡非常罕见的坐在前台，干起了接待。
上午没什么人，王腾在这几天融入团队后，大胆遛到张凡身边，问道：“老板，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张凡：“问呗。”
“咱家仓库，晚上是谁在值班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王腾挠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对班兄弟太够意思，每天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有空的话想请他吃个饭。”
“你说这个啊。”
张凡愣了愣说道：“供货方的，给钱了，肯定收拾的干净，他人品不咋样，没必要找他吃饭。”
“这样啊。”
王腾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稍作迟疑，王腾又说道：“老板……其实，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想让你给分析分析。”
“哦？”
闻言，张凡顿时来了兴趣。
王腾这小子，做梦的准确度可和系统有的一拼。
“做什么梦了？说来听听？”
“嗯……”王腾想了想说道：“昨天晚上，我妈又给我托梦了，他说，隔壁地主家的傻儿子，要娶新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