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挑眉，直直迎视了回去。
那张即便在昏暗灯光里还是美得精致无暇的脸蛋，让郭雯紧紧攥住了酒杯，心口的火气几乎喷涌而出，“怎么，不赏脸吗，你可别忘了，最后自己是怎么赢的。”
她这话说得，又是一阵引人关注。
作为队员且当日在场的傅景深三人齐齐皱了眉头。
只是没等他们澄清，一直乖巧不做声的林娇突然启唇，溢出一丝轻笑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射灯里波光流转，美得魔魅。
“确实要赏脸的。”她举起手里的果汁，轻轻碰了上去，语调婉转，“感谢风纪千里送人头。”
还是废话太多，被一枪血爆那种。
“你！”郭雯一噎，气得眼底发红，今晚诸事不顺，她堵了一晚上，怒极反笑，“呵呵，真有诚意，也得喝一杯吧，今晚的香槟塔，可别浪费了。我听说你之前跟周家太子爷经常出来玩，酒量已经不错的，现在不喝，是不给我面子吗？”
面子？
资产上亿的老总要她赏脸给面子都得排队走人情，郭雯哪来的大脸。
林娇轻飘飘看着她，喃喃了一句，“脸确实是不小……”
噗嗤。
坐得近的几个女生笑了出来，立即被郭雯瞪了回去。
“林、娇。”郭雯手下一沉，杯子重重磕到桌面上，气到几乎要失去理智，“你凭什么嚣张，就因为会打游戏，会耍小聪明吗，你要真那么有种，就跟我比一比。”
林娇暗道这人脑子不好，从头到尾挑衅的人是她，自取其辱也是她自己。
但林娇向来好心，不忍心驳人好意的。
“比什么？又是奥数吗？”林娇有些天真，有些玩味。
郭雯在抒情的音乐声里，一字一句挤着牙缝道：“比、真、心。”
哟呵，这么厉害呢。
林娇嘴角微不可闻扬了扬，“怎么比呢？”
郭雯抬手指着香槟塔，“喝这个，看谁喝得多，敢不敢？”
一样的套路，一样的激将法，愿者上钩。
“好啊。”林娇眉眼弯弯，答应得干脆。
郭雯掩下眼中的得意，轻轻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林娇，要是你输了，就给我离开一班，滚离会长身边，越远越好。就因为你，幽灵战队的名声一直被抹黑。只有你消失了，大家才会幸福。”
只有你消失了，大家大会幸福……
记忆里，曾经也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反复跟她说，“如果你消失了，那该多好。”
林娇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微微眯起眸子，偶尔灯光扫过，里边全是一片森然的冷意。
她的口腔里难以抑制地泛起了一丝铁锈味，嘴角发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色殷红如血。
郭雯拉开距离，并没发现异样。
正当要两人站起来之际，林娇突然开了口，“既然有赌，还是有彩头比较好。”
郭雯不满她多事，竭力忍耐，“你要什么？”
林娇轻轻一笑，迈步走到傅景深前边，伸手轻佻地勾起他的领带，扯下来，蒙住他的眼睛。
“他，就是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