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一个人，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啊。
但话题才起了一个头，司景辰便猛然刹住了车。
“嗯？”林娇疑惑地看着他。
司景辰把到嘴边的话连着苦涩的咖啡一同咽进肚子里，摇着头说：“没事，那我送你回钢琴别墅。”
他知道，有些话只要开了口，就回不了头。
有些东西，是注定不能说的……
吃完了早餐，林娇换回了自己的裙子，什么也没带就坐上了车。
清晨的山里雾气弥漫，须臾之间被阳光破开，光线在尘埃水雾中清晰可见，像一缕缕金色的丝线，林娇打开窗户，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隐隐还能闻见空气中腐土的气味。
“我查过你，你没有在医学行业留下过痕迹，所以组建疯人院跟培养新药，都是靠换脸挣钱的吧。”林娇背对着他，趴在车窗上，盯着远方一处被铁丝网围起来隐秘地带。
司景辰也顺着她目光，一同望出去，眼底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嗯。”
医学药物的实验是最烧钱的。
林娇却没那么深层次的想法，只是皱鼻子取笑他，“你真穷。”
就算傅景深也靠着电竞跟网络程序，挣了不少，更别提其他两个享誉国际的怪物了。
闻言，司景辰却是难得地笑出了声，并且点头表示同意，“嗯，很穷。”
林娇回头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解这句话笑点在哪里，竟然能戳中面瘫的脸皮，不过见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又顿觉无趣，继续欣赏山间的景色。
“不过你这些东西如果面世的话，肯定立刻就会成为世界首富的。”
这话不假。
上一世单单一簇雪绒花就让老教授享用了一辈子荣耀跟财富，如今这山里不止雪绒花，更有很多的抗癌新药。
每一种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司景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味道，“你很喜欢钱？”
“谁不喜欢钱啊，钱可以办很多事情，得到很多很多东西。”林娇比划了一个大圆圈，软萌的声音有些天真的奶气。
别人说出爱钱，大抵会被看做虚荣跟势利，但林娇不会，在那双大眼睛里，就连贪婪都显得直率。
司景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谋夺你的财产！”少女供认不讳。
司景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山林里，久久回荡……
他想，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不被身边这个天真的少女感染。
车子滑进繁华市区时，街上人群的熙熙攘攘跟高楼大厦让适应了山林寂静的两人都有一种光怪陆离的错觉。
司景辰也逐渐恢复了沉默，甚至比之前还要有疏离感。
直到车子停在钢琴别墅前，少女推开车门，感觉胳膊被拉了一把，“林娇。”
“嗯？”林娇回头看他。
“我们……”司景辰半边脸埋在阴影里，看起来有些淡淡的忧郁，顿了顿才继续道：“会再见面的吧，作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