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东流来到风阳城后,便看见大量百姓正在热火朝天重建风阳城。
风阳城被蛮荒皇朝大军肆掠,大量建筑被毁,百姓流离失所,要不是月东流迁徙大量百姓前来,风阳城将满目萧条。
“参见主上。”
曹正淳收到月东流将要前来风阳城的消息后,早早等候。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
“烧死她,烧死她。”
月东流看去,只见一群人将一位女子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面。
柱子周围堆满柴火,四周围观着大量百姓。
女子手脚被绑住,嘴里也被东西堵住,只能用绝望的眼神看向四周百姓,希望有人能救下她。
“唉,真可怜,如此年轻就要被活活烧死。”
“是啊!但这是人家的习俗,我们无权干预。”
“一直听闻风阳城有烧死人的习俗,今日总算得见。”
“……”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好奇,有人对女子即将被烧死的命运感到惋惜,有人则是兴致勃勃,等待女子被烧死。
“去看看。”
月东流一行人在人群中挤出强行挤出一条道路,来到最前方。
柴堆前面有一位老人和一群青壮男子,还有不少女人。
这些女人看着即将被烧死的女子,眼中已经麻木,她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或许下一刻她们也会面临和女子一样的命运。
只听见为首老人道:“王李氏,你丈夫死于战乱,按照规矩,你丈夫死时并未超过五十,你将会被圣火带到你丈夫身边,和你丈夫继续做夫妻。”
根据风阳城的习俗,凡是丈夫死时没有超过五十岁,他们的妻子都需要被活活烧死。
这一习俗已经延续多年,一直没有人敢改变。
有时候习俗很是可怕,要是有人敢强行干预,这些人就会和干预之人拼命。
“呜,呜呜!”
被绑在柱子上面的女人眼泪不断流出,拼命晃动身体,可惜于事无补。
就在女人绝望之际,一声大喝传来。
“住手。”
众人立即向声音来源看去,尤其是准备烧死女人的一群人更是怒目相向,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
“你是何人?竟敢阻止我们的仪式。”
老人死死盯着月东流,眼神恨不得将月东流生吞活剥。
“嘭!”
月东流身边的一位穿甲兵忽然冲到老人面前,一拳打在老人头上,将老人打翻在地。
“族老。”
“他敢伤害族老,杀了他。”
“不要放过他。”
“……”
老人被打伤,一群人就要和穿甲兵拼命。
“惠王殿下当面,谁敢放肆。”
穿甲兵一声怒喝,这群人动作顿时僵住,不敢再出手。
惠王之名谁人不知,惠王要对付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参见惠王殿下。”
“参见惠王殿下。”
“参见惠王殿下。”
“……”
众多百姓只知道是惠王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却没能见到惠王之面。
现在他们的再生父母就在眼前,众多百姓立即向月东流大礼参拜。
“都起来吧!”
“谢殿下。”
“谢殿下。”
“谢殿下。”
“……”
众人站起来后,都将目光放在月东流身上,就连被绑住的女人也升起希望。
她不过二十多岁,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没有人想在这个花季时期死去。
被打倒在地的老人踉踉跄跄来到月东流面前,恭恭敬敬道:“惠王殿下,这是我们风阳城的习俗,我们的祖先,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求惠王殿下不要干预我们进行仪式。”
“求惠王殿下不要干预仪式进行。”
“求惠王殿下不要干预仪式进行。”
“求惠王殿下不要干预仪式进行。”
“……”
一群人匍匐在地,恳求月东流不要阻止他们。
“起来吧!本王不会干预你们的习俗。”
此言一出,一群人大喜过望,而被绑着的女子万念俱灰。
只听见月东流继续道:“你们的习俗本王遵守,但本王的习俗你们也要遵从。”
“我等一定遵从惠王殿下习俗。”
众人不以为意,只要月东流不强行阻止仪式进行,他们什么都能答应。
“很好,你们有你们的习俗,本王也有本王的习俗。”
说到这里,月东流停顿了一下,大声道:“都听好了,本王的习俗就是谁烧死女人,就将他和他的同伙凌迟处死。”
闻言,一群人目瞪口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月东流并没有在意他们,继续道:“今后风阳城都要适应本王的习俗,无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没有特例。”
说完后,月东流留下几位穿甲兵守在此地,自己则带着曹正淳他们离去。
“族老,我们还要进行仪式吗?”
月东流离开后,有人小心翼翼询问老人。
围观的百姓还没有散去,他们也想知道这群人作何选择。
沉默片刻后,老人愤怒道:“离开。”
一群人冲出围观人群,愤然离去。
“快,大家快将人解开。”
这群人离去后,围观的百姓立即将被绑住的女人救下来。
女人被救下来后,向月东流离去的地方重重磕了几个头。
她也不敢返回家中,不过最近风阳城在大肆修建,需要大量劳动力,女人也有不少。
不仅可以得到一日两餐,还有额外的工钱可以领取,女人就算不回家中也能自食其力。
此事很快就传遍风阳城,并且月东流将他的这个风俗发布告示,让风阳城所有人知道。
告示下达后,原本很多将要被烧死的女人得以存活下来。
比起烧死这些女人,风阳城之人更不想让自己被凌迟处死。
月东流趁机在风阳城发布众多律法,有着临安城的大量经验,风阳城很快就秩序井然,恢复一些生机。
“主上,想要发展漕运,需要大量船只,我们手上可没有船只。”
月东流一心想要发展漕运,但却苦无船只,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别说风阳城,就算扶风郡,甚至辽州,也找不出多少能造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