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了片刻,夏小悦又缩了回去。
大脑飞速运转,她在想,系统会提醒她这件事,有没有可能不是想让她阻止,而是想让她想随行呢?
秦司翎离开的原因可能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琢磨的那些草药。
再或者是时机到了,他要和暗中的势力汇合。
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她平时所涉及不到的范围。
若是能跟着他,系统任务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进展。
问题是怎么才能让秦司翎带上她?她在暗处跟着倒是也行。
但秦司翎尚且能找替身,她一只狍子,还是少见的白狍子,她上哪找替身去?
碧春一天看不到她都不放心,她要是溜出府肯定瞒不过她。
要是再闹出点动静被皇上和楚家的人知道她不见了,八成还会搭上几条人命。弄不好,秦司翎不傻的秘密也会被人发现。
唉,你说她怎么就这么重要呢?
“系统,系统?快启动克隆系统,复制一只跟我一模一样的狍子出来。”
“抱歉,系统暂无此功能。”
“那我怎么瞒天过海跟着任务目标离开?”
“抱歉,系统暂无此功能。”
夏小悦.....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等死吧。
面朝天空,在门口呆站了半天,看着曹管家将一桶桶的热水搬进屋里,路过时,一人一狍对视了好几次。
夏小悦皱着一张脸,冥思苦想。
不能溜那就得让秦司翎自己愿意带上她,换位思考一下。
她要是带一只兽上路,那肯定是因为这只兽有一定的价值,有必须带着的理由。
所以,她到底得有哪方面的能力,才能让秦司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带上她?
法力无边飞天遁地,那是扯淡。日行千里不拖后腿,好像也做不到。
夏小悦目光坚定,深吸了口气,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思及此,她猛地转身向前窜去,“砰”地一声巨响。
“奥——”
房门晃了晃,屋内,曹管家给秦司翎宽衣的动作一停。
两人再次齐齐朝门的方向看去,眼神古怪。
一片沉默中,曹管家继续宽衣,出声宽慰道。
“王爷莫怕,这兽隔段时间就会犯次蠢,平时还是很通人性的。
您一夜未归,听碧春说,它昨日一整天精神都不太好。
今天一早连饭都没吃就去了府门口等着,这是在担心王爷呢。”
“曹叔放心,本王不嫌弃它蠢。”
聪明人他见的太多了,太累。
况且,谁说那只兽蠢了。
屋外,夏小悦对着紧闭的屋门默默流泪。
她也就是蹄子转不过弯够不到脑袋,不然一定会捂着滚两圈。
谁关的门?也不提前吭一声。
撞的还是上次一样位置,疼死狍子了。
“奥~”
仰头一声狍叫,骂骂咧咧几句,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曹管家的惊呼声。
夏小悦耳朵动了动,声音一收,赶紧贴到了门缝上。
秦司翎脱去里衣,曹管家发现了他身上的抓痕。
在宫中时太医已经给上了药,但是伤痕太深,哪是一时半会儿说好就好的。
“王爷,您不是说没受伤吗?”
秦司翎进了浴桶,满不在乎道。
“奥,这是母后的小侄女抓的 ,皇兄和母后不让本王跟别人说。”
“太后的侄女?楚家的姑娘?”
曹管家眼神一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腌臜事没见过,他不是那什么都不懂的人。
太后特意将王爷召进宫,楚家的姑娘又将他给抓伤了,这里面的事他都不用多想。
“王爷,跟老奴说说,您在宫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秦司翎也没瞒着,曹管家一问就什么都交代了。
太后一见面就拉着他聊了很长时间,留了饭,饭后让他陪着一起逛御花园听曲子,那楚家姑娘也在。
晚上又让御膳房给做吃的,晚上还不让他走,让宫女带他去偏殿住着。
结果他一推门,太后那小侄女就扑过来拽他衣服。
“本王掐她脖子,她就抓了我。后来母后让本王娶她,本王没愿意。”
没做任何修饰的描述,让曹管家又是气愤又是心酸,他一眼就看穿了太后的如意算盘。
“楚家这是想把翎王府抓在手里,好利用王爷名正言顺的跟皇上斗啊。”
热气升腾下,曹管家没看到秦司翎眸一闪而过的暗沉。
“跟皇兄斗?皇兄对本王挺好,本王不跟他斗。”
“老奴知道您不想与皇上斗,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王爷身在皇室,跟那些普通的黎明百姓不同。想要好好的,就不能轻信任何人。”
曹管家沉沉的叹息一声,怕秦司翎听不懂,一点一点的细细与他分析。
“当年楚家帮着皇上上位,后来又想插手朝堂之事架空皇上的权力。没想到皇上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早就暗中做好了准备。
到如今双方各执一边,楚家这是想要故技重施打您的主意。
当今皇上膝下至今没有一子,恐怕是太后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当今皇上治国有道,对百姓还算上心,楚家要是想造反就得拿出让百姓信服的理由。
要是楚家姑娘嫁进咱们王府,一旦有了小世子,楚家绝对会煽动朝堂大臣拿这件事出来与皇上对峙。
无子嗣便是恶疾,不管皇上做的多好,没有子嗣就德不配位啊。”
不配那就得让,翎王身上流着皇室血脉,他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家的人。
皇上没能如他们的愿,楚家这是退而求其次,想要再培养一个傀儡。
后面的话曹管家没有说,说了他也怕秦司翎听不懂。
既然王爷已经拒绝亲事,太后应该不会再硬来。
再者有皇上在,他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此事发生。
“身外皇家,这都是命啊。王爷,老奴就是一个奴才,不能时时刻刻待在您身边。
以后您再进宫,觉得不对的的事情一定不能随意答应。若是有人逼迫您,您就闹,将事情往大了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
哪怕是不小心伤了太后和皇上,只要占理,他们要顾着脸面,也不会定你的罪。”
太师府现在虽然无权,翎王府如今虽然没落,但是拼着闹得满天下人皆知,也不会让秦司翎有什么危险。
除非,那人真能那么狠心能下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黄泉碧落,他便下去跟小姐磕头请罪。
秦司翎眼中浮上一抹笑意,这也就是曹管家敢这么教他。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
“嗯,本王听曹叔的。”
屋中的气氛缓和了几分,曹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
“嗯?曹叔,本王都记住了。”
“您裤子又没脱。”
秦司翎……
门外的夏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