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悦急了,你皇兄心里有没有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没数啊。
冷不丁遇到个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人,虽然对方说了没有恶意,但那也是对方说的。
恶意这种东西,万一她什么时候就有了呢?
狗系统装死,说话能力却没有收回。不能透露,但是也不阻止宿主自己去调查,很明显的是在顾忌什么。
那个皇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夏小悦目光放到已经被收起的那本典籍中,打消了重新看一遍的想法。
秦司翎既然这么说了,那里面应该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不然他的反应不会这么平淡。
唉,还是得进宫一趟啊,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看出孢子的失落,秦司抚了抚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关于异族,能查到的只有这些。更何况感情之事,远不是身份地位可以衡量的。不管她是谁,是异族还是巫女,只要她对安陵无害,皇兄便不会为难于她。”
“你是说皇上喜欢皇后娘娘?对她情根深种了?”
“那你以为,皇后为何至今无所出?”
夏小悦挣脱他的手,脱口道。
“难道不是因为他那方面有隐疾?”
难不成,还能是因为古代生产条件落后,那两人太过深爱,皇上不忍心让皇后生孩子?
可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啊,总得有个娃吧?后宫后其他的那些妃子怎么说?那不是一个都没怀上吗?
秦司翎默然,他突然有点不想谈讨这个问题。
“总之,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你进宫,你便安分些,将此事暂时放下。”
夏小悦没有应声,内心咆哮。
我怎么放下?事关自身安危,我放不下呀!
可放不下又能怎样,秦司翎说的对,一个几百年前的小国家,一个几百年前存在的族类。
衍生到现在,就算皇后真的是巫女又能怎么样?既然她对安陵没有什么恶意,管她是谁干嘛?
可都不管这事,她怎么办?
它一只孢子,皇宫守卫森严,还能硬闯皇宫不成?
夏小悦神色凄凄,不死心的小声问道。
“那个,你真不帮我?”
见她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秦司翎不由得生疑。
“你似乎对此事格外执着,怎么,又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又’这个字用的好,夏小悦果断摇头,又点头,再摇头,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那小脑袋灵活的,秦问细都怕她把脑浆子给晃散了。
“所以是有,还是没有?”
有是肯定有的,但我也不能告诉你啊。
夏小悦抖了科再朵,又叹了口气。
“算了,你给我准备一纸张纸,一支笔。”
所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带蹄子的生物,没手,根本写不了字。
夏小悦更闹心了
“还是我来说,你来写吧。”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秦司翎还是随手拿出了纸笔,潜意识告诉他,狍子要说一件大事。
一切准备就绪,夏小悦扫了眼他握笔的手,开口念道。
“一硝二硫三木碳,等等,你再记一份,一硫二硝三木碳,这个标注一下,分开记。”
“嘶,三样加起来我记得大概就是十六两,好像是16比2比3比例。哦,你称的话得用那种十六两一斤的老称。”
“我这还有个公式你记一下,分不清就照着公式推演,能少走不少弯路。我说你记着啊,s+2kno3+3c……”
“其实说实话,这个我也没做过,但多实验几次,一准能成功。”
落笔无声,夏小悦抠着脑子唾沫横飞,费劲吧啦的整理完。结果一扭头,发现秦司翎早已经停了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一双眼睛讳莫如深,看的夏小悦心凉了半截。
完了,光想着捯饬出来的黑炸药多牛逼,她忘了这里没人会记公式啊。
别说二十六个字母,就是阿拉伯数字也没人能懂。
“呃,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秦司翎将笔放下,早在她说第一句时,他就停下了。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夏小悦低头,丧气地望着自己那对毛蹄子,突然灵光一闪。
“要不,你睡觉,我给你托梦?”
秦司翎……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刚刚那些,是咒语?”
咒语?你竟然以为是咒语?
夏小悦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深刻理解到“鸡同鸭讲”。奥不是,是狍同狗讲,秦老狗。
思索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逐字逐句地解释。
“炮仗你见过吗?”
秦司翎“嗯”了一声,他倒是见过。
“府里虽表面看起来落魄,每逢年节,曹管家还是会准备的。怎么,你想玩炮仗了?”
夏小悦闻言冲他咧嘴,笑了个不露牙的。
那是表面看着落魄吗?那特么是里里外外都穷的人心发慌啊。
丫鬟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她想带碧春出去,都怕那孩子自卑。
“一夜未眠,本王乏了,要是无事……”
“有事,当然有事。”
夏小悦无语,更嫌弃了。
“我是在给你支招,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年纪大了,那么点夜都不能熬吗?”
秦司翎深了口气,跟只狍子,他还不够有耐心的?
“行,本王就耐心的听听,你能给本王支什么招。”
“那你可听好了,我这是为国为民。”
就见狍子下巴一抬,眼神轻蔑道。
“人类,既然你见过炮仗,那应该知道它有爆炸力。
如今安陵的烟花炮仗应该只供观赏,图个热闹。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将炮仗的威力放大数以百倍呢?
咱们再改良一下,你想想,战场之上埋下大片地雷,只要将敌军引入。
一踩,‘砰’——
胳膊腿满天飞,不费我方一兵一卒,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只要造雷方子不传出去,安陵得太平多少年?”
自然是能永世太平,当然,除去儿子多窝里反的情况。
从夏小悦说起将炮仗的威力放大数以百倍时,秦司翎的眸子便亮了起来。
越是往下听,就越有种立马实行的念头。
他压住心中的激动,屏息道。
“所以,你方才所说,是造雷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