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小五子赚了钱,还是他本来就很大方,晚上他抢着请客,说是为了给王钊翰和李明楼接风洗尘,
不过王钊翰和李明楼都不喝酒,小五子只能自己陪自己,这顿饭吃的不怎么热闹。
吃晚饭,因为一天里精神太紧绷,小五子都挺不住了,提议早点回去休息。
李明楼和王钊翰没有异议。
临走之前小五子再三叮嘱李明楼:“小姑奶娘,明天你可一定要出现啊,我的老婆本全靠你了,你不能跑了。”
李明楼笑了,她哪里跑?
她的老公本也在里头呢。
第二天一开盘他们的股就非常刺激,果然散户只卖涨不买跌,股票从一块七直接长到两块。
要知道他们买的时候才两毛七啊,这都快十倍了。
可惜,他们的本钱不多,其实回款没多少。
但是小五子已经十分知足了,他按照自己经验道:“咱们抛吧,现在太危险了。”
李明楼到底有点佩服他的定力了,按理说长期浸淫在股市的涨涨跌跌之中,小五子应该习惯这种心跳,他应该像赌徒一样感觉股票还会再涨,可他没有,知道收手。
懂得收手的人都不能小觑。
当然还有更狠的,王钊翰人家一分钱都没投,怎么劝都没用。
有钱不赚,是个狼人。
李明楼对小五子道:“放心吧,怎么也跌不破发行价,怕什么?再等等。”
两个小时过去,股票长到了两块五。
小五子这时候的资产已经到了一万二。
一万二啊,九十年代的万元户,放在下面十里八村都是体面人。
小五子有些挺不住了:“大姐,咱们抛了吧。”
李明楼的资金才三千,距离她财富自由还有很远很远的路。
李明楼摇头:“再等等。”
后来股票长大了两块七,两块九,三块,三块一,三块二。
小五子真的挺不住了,他顶着大屏幕眼睛不敢动,手都在抖,一心只想抛。
可李明楼还是没抛,等到了股票涨到三块六的时候,也正好她送茶水出来,她告诉小五子:“可以抛了。”
那位庄家,此刻在包房中喝着凉茶,吃着米糕,订着大屏幕,嘴巴吧唧有响。
看见有很小的股票抛出,她停下嘴含物不清道:“这个散户倒是点子高。”
她身旁坐着的是个西装革履的操盘手。
那操盘手道:“确实点子高,躲过了夫人您的剿杀。”
那庄家一边剔牙一边道:“吃米糕还能塞牙,好了,先抛出两万股……”
“跌了,跌了。”眼看快要下班,小五子顶着信息大屏幕,这都是海外进口的啊,数据都是真的,他们买的股票边绿了,开始跌了。
跌倒最后那家皮包公司也会消失。
这个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不是做实业的,
李明楼背上沉甸甸的背包,笑道;“跟我们无关,先走了。”
小五子怎么可能让她走,再三央求:“妹子,小姑奶奶,你明天还得来啊。”
王钊翰看不下去了,道:“你方才不是很理智吗?怎么这会又要赚钱了?行了,你的老婆本稳了,明楼还有事呢。”
小五子一脸舍不得,围着李明楼转道:“妹子,妹子,你说句话啊,谁嫌钱多咬手吗?”
李明楼点头,确实啊。
她用三百块做周转资金,如今的回报是四千块。
四千块能干什么?
大学学费不要钱,每个月会给餐补,所以上学几乎不会花钱,能在南湖边上买一个三百层的跃层。
不行就去郊区买四个平房带院子的,等着拆迁。
总之这四千块够她花一阵子,可是拆迁要等多久?
抗风险能力也小,更何况她的野心不止如此,她要财务自由。
所以这点钱好像不怎么够。
李明楼对小五子道:“你让我想一想,考虑一天的,我要找我姨姥姥,明天也不会走,明天之后再说。”
“喂,妹子别这样……”小五子追着李明楼屁股后走,李明楼笑着躲他,在交易所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李明楼急忙道歉。
对方是个带着金丝边眼睛,微胖但是西装衬衫很有质感的中年发福男人,略微有些秃顶。
他只看了李明楼一眼,眼神轻蔑,好像李明楼矮他一等一样,连跟他说对不起都不配。
李明楼很尴尬,她也不是故意的,可人家这个态度,算了,下次走路小心点。
她正想着,却听男人身边的另一男士道:“这个妞还不错。”
那男人道:“最多两千块就搞定了嘛。”
“不能辣么便宜吧?”
“还能有多贵?我们楼下出租车司机都四十岁,女人都不值钱,听见你口语都要望你身上贴的拉,两千块已经很多了……”
两个人用蹩脚的港普对话,根本不避讳。
李明楼的脸瞬间就阴沉下去。
李明楼想到周雪让自己顶着的那个人,她回头告诉小五子:“明日我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情侣吗?我们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