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张志和要报警,一定要报警:“主任,您别拦着我,她太不像话了,怎么敢对您出言不逊呢?他是不知道您的厉害。”
魏承谟摆摆手道:“也不一定,兴许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他看着李明楼道:“我等你消息,我倒要看看,你和你的中医,你是怎么样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轻哼了声,他甩袖子要走。
李明楼叫住他:“魏先生敢不敢打个赌,如果我治好了辛老板,您就学习《中医基础理论》。”
让一个极度排斥中医的西医学中医书籍,这行为伤害性不大。
但是侮辱性很强。
魏承谟终于怒了,冷意森森道:“你好自为之。”
他阴沉着脸走了,张志和本来应该立马跟过去,想了想对辛志恒道:“辛总,一个是江湖骗子,一个是专家组的专家,您自己掂量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辛志恒道:“我先试试看。”
又不耽误什么,灌肠才是真的要命,他死都不要把别人的屎打在自己的肠道里,死都不要。
李明楼很快写下一个方子,人参五钱,升麻七分,炙甘草一钱五分,乌梅两枚,红曲一线五分,川黄连三钱,白芍药二钱,莲肉四十粒,滑石五钱。
其中人参甘温,功专益气补虚,一切气虚之证均可用之。
升麻辛甘微寒,善入脾胃经,功长升阳举陷,李时珍称其为“脾胃引经最要药,”
李东垣谓其可“升胃中清气,
又引甘温之药上升。
两个药说白了,一个补中焦补脾胃的,一个是将下沉的不正常的水引到上面去,然后通过正常的路径排出去。
三黄中川黄连是治中焦的,中焦出了问题都要放它,白芍莲肉也是补的,滑石去湿。
乌梅用的很巧妙,治劳疟劣弱者,而且乌梅是酸,五脏对五味,酸正好是收的。
红曲也是补脾胃的,也叫红曲霉,红糟,是历史悠久的中草药。其为曲霉科真菌红曲霉的菌丝体寄生在粳米上而成的红曲米。
所以这个方子看下来,有补的,有上升的,有去湿的,有清热解毒的。
基本辛志恒的身体就都照顾到了。
写好了方子,李明楼交给小五子。
辛志恒的妻女都在国外,他生病是秘书照顾他,正好厂子有事,秘书也走,就一个护工在帮忙。
小五子让护工带着他去煎药。
正好医院还有一个中医,中药科还没黄摊子,能拿出药。
护工再有点人脉,大约半个小时药材就煎好了。
等药材端给辛志恒的时候,小五子十分忐忑的问李明楼:“妹子,辛叔的命都在你手上呢,你可说准成啊。”
李明楼端过药碗道:“我来吧。”
她双手端着到辛志恒嘴边:“辛老板,该喝药了。”
“我……”
进去吧您,别犹豫了。
李明楼捏着辛志恒的下巴,直接把药给灌进去了。
辛志恒:“……”
为什么有种武大郎的感觉。
小时候的事不记得,记忆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他灌药,生怕他不喝一样,他是不是真的遇到骗子,快死了?
李明楼放下碗道:“你感受下,怎么样?”
小五子一愣:“也不能这么快吧?”
王钊翰也道:“不能这么快吧?”
“等等!”辛志恒大叫一声,护工急忙来扶他,以为他要上厕所。
就听辛志恒肚子咕噜一声,他道:“等等看。”
说着自己躺回去。
就这么一瞬间,小五子和王钊翰都感觉他脸色过来了,不再蜡黄,略微有点红润。
又过了一会,他说要上厕所。
小五子以为失败了,这还是拉啊,最后他没拉,而是撒了一泡尿。
等护士来查房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天呐,辛志恒已经七天没怎么睡过觉了,现在竟然还打起了呼噜,可见睡的真好啊,这是身体真好的表现吧?
张志和那边把辛志恒的情况回报给了想看笑话的魏承谟。
他说的都小心翼翼的。
可还是刺激了魏承谟,魏承谟将一本病历本摔在地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才一个小时,你跟我说人好了?还睡着了?他肯定吃安眠药了。”
张志和:“……”
“魏哥,别,不能,没吃么吃,真的没吃,护士和护工都说,吃完汤药就好了,没有拉,你说中医真的这么神奇吗?”
“屁!”魏承谟冷哼:“都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这次是被她侥幸治好了。”
“对了,是咱们之前开的益生饮见效了。”
张志和点头哈腰的附和:“对,一定是这样,被她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这里是张志和的办公室,但是魏承谟莅临指导,他给魏承谟用了。
魏承谟直接喊道:“进来。”
然后一个穿着邮局服饰的中年人拿出一本杂志递过来:“谁是魏承谟啊?有人帮你订了《中医基础理理论》说你要看。”
魏承谟:“……”
那个死丫头,肯定是按个死丫头,他想过死丫头会给她难堪,但是没想到她能找到邮递员给他难堪。
“我没有,不是我的。”
张志和点头道:“对,你走错了,出去吧。”
“怎么不是你的?”邮递员生气了,嗓门天生就大,十分洪亮道:“人家说你打赌治不好病人的病输了,要补补中医,难道这是假的?就叫魏承谟。”
魏承谟:“……”
有路过医护人员探头探脑,魏承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反对中医。
这个死丫头,死丫头。
别被他看见了,不然有她好看的。
“太爽了。”辛志恒住的是套间,他在里面休息,李明楼三个在外面等着。
邮递员是李明楼收买的,最后魏承谟气急败坏的样子邮递员都跟李明楼说了。
小五子继续道:“妹子,跟你混这几天,我发现我的人生特别的爽。你别走了,在这里俺家吧,赶明哥给你找个好对象。”
王钊翰道:“你别起哄了,明楼家人都在汽车厂,怎么可能到这边来安家,我都要回汽车厂呢。”
李明楼笑了笑道:“我还要上学呢。”
王钊翰道:“对,明楼还得上大学呢。”
小五子很不甘心道:“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搬家了。”
王钊翰笑道:“你消停吧,炒股这种东西,我看不是长久之计。”
“那更要干一票了,妹子,你不是说咱们要跟那个香港人吗?等叔醒了咱们就回去。”
李明楼还没回答,辛志恒的秘书高宇哲夹着文件包走进来了。
他脸上一片焦急,虽然是大热天,可脸上和身上的汗出的有点多。
小五子认识他,问道:“高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高秘书问道:“老板怎么样了?我得进去,十万火急。”
“可辛叔刚睡下,出了什么事,他好不容易睡的。”
“有人在炒我们公司的股票,这么下去,我怕会把我们公司玩垮。”
正常来讲,有人买股票是好事,可如今的股市规则,如果谁家的股票被大量无节制的购买绝非好事。
因为如今炒股的人太多了,炒股炒股,都是人为操纵股票。
庄家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股票炒到最高点,然后他们偷偷抛出,这么一抛,市场必然引起动荡,国人买涨不买跌的,一旦下跌,就会全部抛售,最后股票成了废纸,那厂子也会被牵连,几乎就会倒闭。
所以有良心的庄家会炒皮包公司,垮了就垮了,活该。
没人会去动实业,坑做实业的,会被人唾弃。
而且实业不是那么好坑的,实业能上市的,都资力雄厚,谁能炒的起?
李明楼想到了关键点,问高秘书:“确定是有人炒庄吗?能查出来是什么人吗?”
高秘书不认识李明楼,愣了下擦着额头的汗道:“我有朋友在证券交易所,他帮我查的,好像是个G商干的。”
李明楼三人对视一眼。
小五子点头道:“非常有可能,他在香G卖鲍鱼羹的,如今做糕点生意,生意都做到大陆了,很有钱。”
他又道:“应该没事吧?有妹子你这个女版巴菲特,难道还会怕他吗?咱们让他亏本!”
李明楼摇摇头道:“这次,很棘手,我们,真的遇到事了。”
她站起来对高秘书道:“等辛老板醒了你再汇报吧,不差这一时半刻,股市上的事,我们先过去看看。”
高秘书信得过小五子:“那就麻烦你们了,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