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带着儿孙往前走了,留下董浩宇一个人在风中呆立。
李临泉他们还没进大门,值班的校领导就迎了出来,里面还有娄老师。
李临泉认识娄老师,志愿就是他跟娄老师一起填写的,他要问娄老师究竟。
可是校领导一直跟他说话。
“明楼爷爷,您真是了不起,我记得当年您就考的特别好,如今孙女又考了第一,您家的基因真的好。”
李嘉铭脸上一疼,觉得被内涵到了。
李临泉笑容堆上眼角,可嘴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当年也没有比她考的好多少,也就省第一而已。”
众人:“……”
校长都不知道怎么接好了。
李临泉一提到学习,成绩,只要是能争取荣誉的东西,他就不服输,他就能侃侃而谈。
他跟校长说话的功夫李明楼悄悄退出来,到放榜的墙下去找陆云放的名字。
因为是比较好的学校,李明楼一眼就看见了。
她嘴上露出微笑,突然听见身后的人道:“考得挺好呗?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哎,那这上面怎么没有你啊?”
不用回头,这阴阳怪气又粗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徐娇。
李明楼斜着眼睛看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通知书?有一定要你看啊?”
墙上的都是邮寄到学校的同学,李明楼不在范围之内。
徐娇心有成竹,一脸讥笑道:“考了第一又能怎么样?你就是考上天呢,没有通知书或者通知书不尽人意也白费,我看你能蹦跶多久。”
李明楼像是不懂她在说什么,很得意的道:“我就是能考上天,谁让我第一了?我怎么会没有通知书或者是不好的学校?我自己报的考我还不知道,莫非你给我改志愿了。”
徐娇手一抖,做贼心虚的提高了声音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给你改志愿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污蔑我的人格,我要告你诽谤。”
李明楼冷笑道:“别学个词就出来横行无忌,有本事你就去告啊,我看看最后是谁坐牢。”
“仗着你家有几个臭钱就狗仗人势。”徐娇吓得脸色都白了,可嘴上还要找场子。
李明楼指着徐娇鼻子道:“你等着,我通知书正常也就罢了,不正常你看我找不找你。”
徐娇:“……”
“神经病,疯婆子,你自己的问题少找我,我懒得理你。”
说着转身要走。
李明楼呵呵笑:“分数线都没过就着急看榜了?你忘了专科要第三批录取,你的通知书还没造出来呢。”
“不对,就凭你,可能专科都考不上,专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就自己自作多情。”
“你个贱婢……”徐娇最讨厌别人取笑她的学习成绩,学习不好是她自己的事,不准别人说。
李明楼却偏要说,这狗东西改她的志愿不就是妒忌她的学习成绩吗?
她敢妒忌,她就能挖苦。
“你嘴上挂了马桶尿壶,臭的要死。”李明楼不甘示弱道:“阴险小人,跟我比较,一块钱配三把钥匙,你也配!”
徐娇最终没说过李明楼,给李明楼楼下一个阴险的笑容道:“走着瞧吧,我看你能蹦跶多久。”
李明楼亦然如此还回去:“全部都送给你,我还祝你平安。”
她本来相貌深刻冷艳,看起来内敛高不可攀,眼睛一瞪,颇具威严。
徐娇心中一哆嗦,匆匆走了。
李明楼抬头一看,爷爷已经跟着娄老师他们进教室了。
老爷子的表情十分威严,看来,事情是说破或者即将说破了。
李临泉刚一进化学组的办公室就道:“诸位,我今日来是有更重要事情,我孙女明明报考的临床医学,为什么会变成中医学,我需要有人给我一个说法。”
看着娄老师道:“志愿是我写的,亲自交到娄老师你手上的,为什么就变了?他怎么变的。”
娄老师十分意外道:“不可能啊,我根本没动过啊,李明楼录取专业不对?”
李临泉道:“不信你可以查一查。”
教学楼里只有三部电话,校长叫娄老师:“去我办公室打打,问问教育局。”
过了一会,娄老师回来了,他脸色很不好道:“教育局那边查到了,李明楼同学的志愿确实变了,可是怎么会呢?”
这问题可大可小。
万一真的是学校失职,那就麻烦了。
校长试探着问道:“不会是你们自己改的吧?”
一句话惹恼了李临泉:“我们为什么要改?都已经报好了还改他干什么?我家要学也学西医,谁会去学中医?你看我是很闲的人吗?”
校长也是官啊,哪里受过这种气,脸色也不好了。
但是他知道李临泉颇有些地位,也不好跟李临泉翻脸,但是语气意有所指的命令娄老师:“你班的事情,难道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给我一个交代,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娄老师眉头皱的紧紧的道:“能不能是被人修改了?我一直放在办公室了。”
那不就是学校的责任了吗?
“怎么可能?学校谁会干这种事?除了学生就是老师的。”校长发怒了:“你最好给我动动脑子!”
王珊珊附和道:“咱们学校的学生都特别善良淳朴,老师教书育人的,根本不会有人改啊,是不是有人嫁祸于人,其实是她自己想学中医,自己改的。”
李明楼一直想不明白王珊珊这种人,做坏事你要静悄悄的看热闹就好了,为什么这么喜欢跳出来欲盖弥彰呢?
被人发现很有意思吗?
她指着王珊珊道:“你不如直接说我名字算了,谁改的,一查就查出来了,我无需跟你多言。”
王珊珊攥紧了拳头,慌张起来。
校长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不可能啊,李明楼同学你自己说,那谁能改你的志愿?谁改这个干什么?应该不是学校的师生干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哭声传过来,接着半敞开的门被人大力推开,王云哭的眼睛都红肿了,看着娄老师后再次泣不成声:“老师,怎么会这样啊,我已经过了重点线了,可是迟迟没发通知书,我爸托关系去教育局一问,我报了个三流学校,怎么可能呢?我没有报那个什么野鸡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