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怒气冲冲地看着蓝珣:“可听明白了,金蚕失踪肯定是这群人中谁偷走了!”
蓝珣再次挑了挑眉毛:“据说金蚕已经有了接近元婴期的修为,我这群客人最多也就是筑基期修士,不知夫人认为,凭他们怎么偷走金蚕?”
“而且,金蚕不是您的蛊吗?您试着召唤一下?说不定金蚕喜欢其他地方的风景出去游览景色了呢?”
“而且,夫人,近期山庄内还有些什么人夫人应该知道才对,金蚕是不是换了个家,或换了个主人也未可知,夫人觉得呢?”
蓝月的脑子本就不好使,要不是蓝天总在她身边护持着,能不能成就如今的造化谁都知道,但就是她本人不知道。
在掩月山庄里俨然是蓝天头上的主子,这些跟着蓝天的义子、还是徒弟的早就看不过眼了。
尤其,凭着一个金蚕,将好好的掩月山庄弄的乌烟瘴气的,虽然分开了前院和后院,但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如今,好不容易弄丢了那个讨人厌的金蚕,责任还落不到蓝天的头上,蓝珣能让她找到才怪了。
“蓝珣!你可是蓝天的义子,合该称我一声母亲!”
“哈哈哈……”
“夫人说笑了,夫人并没有和义父成亲,何来母亲之称?!”
这也是蓝珣痛恨之处,无夫妻关系,却以夫人自居,还弄出了个儿子,坐上了少庄主的位子,置义父于何地?!
可是,义父不计较,还对蓝夙看护有加。
“夫人不是自恃容貌无双,身份尊贵,看不起义父草莽之身?如今何故自降身份?”
蓝月被当众挑明了不光彩的身份,恼羞成怒,一手成爪,掌中汇聚了一团青绿色的气息,看上去就是毒瘴之气,向着蓝珣就打了过去。
一团青绿色烟雾翻滚着向蓝珣激射而去,蓝珣的身体从远处的梨树枝上快速飘近,同时墨玉色的笛子已经凑在唇边,一首说不上曲的曲子直接从笛子中飘出,演化成三股气浪将青绿色的烟雾团团包裹,包裹的瓷瓷实实的,飘在空中。
清冷的声音又出现了:“谁有灵火,借个火,烧了吧。”
底下立刻就有人借出了灵火,只是威力不是很强,在空中滋滋啦啦地烧着,不断有难闻的气味溢出。
段轻宸看了看大伙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才是正常灵火的力量,自己那种真的不适合随意拿出来用。
蓝月以炼蛊为主,论修为,比不过蓝珣这个才金丹初期的、蓝天最为得意的义子。
蓝月缓了缓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召唤金蚕了,如果发现在某些人身上,蓝珣可不要包庇。我定要让他成为我金蚕的腹中大补之物,助金蚕产卵!”
然后,蓝月开始吟诵一段听不懂的咒语。
人群中几个修士突然之间脸色难看,然后身体开始扭动。
众人不明就理,只能看着,总不会这些人都偷了吧?
其中,段轻宸和段清风最是糊涂,金蚕就在自己的储物袋里,自己没感觉,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然后,一声声痛苦的嚎叫挨个的从这些修士口中发出。
修士们难过的已经倒在了地上。
可是蓝月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知是念咒太费心神的缘故还是其他?
然后,倒在地上的修士突然一人难过的嘴一张,一条虫子吐了出来。
“呕……”
这熟悉而又糟糕的一幕!
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这么恶心的场景?
段清风赶紧闭上了眼睛,就怕后面看到这个修士,再抓起虫子吞进去的可怕场景。
然后,“噗噗噗……”的声音不绝,地上的修士所有人都吐出了一只至几十只虫子。
就连蓝珣都眉毛打成了结。
梨花林的空气被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也被污染了,他发誓,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原来蓝月的炼蛊之术十分高明,能撇开其他蛊师对自己体内蛊虫的控制,强行驱蛊。
蓝珣压抑着翻滚的怒气和恶心,带着冰渣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夫人可看清楚了,哪条是你的金蚕?”
蓝月暴怒中,居然没有?!
太可恶了,金蚕自己拥有了两百多年,用父亲传授的炼蛊之术能炼化所有的蛊虫,除了金蚕!
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宝贝怎么都不肯被自己炼化才会有丢了的可能!
现在金蚕离开了,自己没有办法找回来!
不然发起血召,纵是远隔千山万水,破体而出都能回到自己手上。
蓝月咬碎了银牙,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