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宸刚研究出来,阵法有点儿简单,能刻一个攻击型法阵画进符箓里在战斗时才能有效加成,光是迷幻阵的话只能用来逃亡和阻拦了。
段轻宸继续研究,直到药谷来人接洽之后都没有出关。
但是段意长的治疗到时间了,段清风看着关闭的紧紧的门心里一声叹息,就不应该让十妹闭关,这一闭关好像都不准备出来了,还要自己纡尊降贵地来请才行。
不请不行啊,自己太着急了,药谷这帮子人太难缠了,赶紧把父亲治好,把这些俗务尽快甩锅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伤脑筋的事情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再坚持了。这不就来请十妹出关了……
说好的养身体七天,今天正好是第七天,眼见着母亲精神好了很多,脸上都有了光泽,能正常吃些东西了,承担第一次治疗应该没有问题。
父亲就差些,脸色还是蜡黄蜡黄的,好在没有在家中,清醒的时间也长了不少。
段轻宸打开门不知今夕何夕的,看着段清风还摸不着头脑呢:“不是要闭关吗?”
段清风无语:“是面壁思过,三天!你都闭关七天了,赶紧的,给我娘、你大伯母施针走。”
二话不说,拉着段轻宸的手腕就往外走,就怕段轻宸迷糊的再把门关上。
两人一路绕了半个段家,走到意长居,主卧里是大伯,段轻宸诊了个脉,好一些了,只是身体亏损太大,灵水最养人也得有时间才行,至少得一个月。
“不错,继续每天药浴,时间可加长半盏茶。”
然后走进旁边的次卧,大伯母靠坐着,诊了脉发现身体的损伤已无大碍,慢慢养就行。然后掏出了银针,说:“大伯母可以施针了,需要宽衣,大哥你在外面等候吧。”
段清风将母亲放平就出去了。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响。
“大伯母别怕,可能会有一点儿疼,可以喊出来,但一定不要乱动。”
说完,将一个布卷拿了出来:“大伯母,你咬着这个会好一点。”
然后手起针落,一把银针全部落在了大伯母的后背上,不断地轻弹和捻转,有的深捻,有的浅捻,有的斜扎,有的深有的浅,半盏茶后,银针被逐一拔掉,反正拔针的速度也是奇快,看不清先后。
然后又褪掉了衣裤,另一把金针在手,刚刚理通紊乱的经脉用的是银针,现在逼毒,自然用的是金针度穴阵法,非金针不可。
金针比银针更硬一些,所以适合制成长针,三寸,针身上粗如弓弦,尖端细如绣花针,相比于银针更考校技艺,手法也是不同。一共十八根,每根皆有略微不同。
段轻宸一根一根的扎,每一根入阵角度、行针深度、捻针频率和方向、强度都不同,第一根针起,体内就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在流窜。
“大伯母坚持住,有点儿难受,但是千万不要动!”
当捻到第三根针时白氏已经满头大汗,好歹还能忍住。
第五根针时就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段轻宸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手稳稳的继续扎针、捻动。
门外的段清风和段意长听着呜呜的呻吟,心里都悬了起来。没几分钟突然呻吟声变大,里面含着的痛苦让听到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白氏八十七岁,筑基中期的修为,居然忍不住疼痛,这得要多痛!
可恶的黄毅!
段清风握紧了双拳,加注在自己父母身上的痛必要让他亲自尝尝。
又是几分钟后,呻吟声再次加剧,是那种忍受不住的嘶吼,段轻宸的声音适时响起:“大伯母放松点儿,马上就不疼了,马上。”
果然,白氏的嘶吼逐渐低落,然后就没了声响。
直到半盏茶后,段轻宸才逐一拔掉了四肢上的金针,一滩滩的污血遍布体表。段轻宸唤来人,清洁后,在每处针眼敷上药膏,手指用力将药性催发,一股舒爽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白氏舒爽地发出了声音。
然后婢女给穿上衣裳,打理好仪容,段轻宸打开房门,段清风看了一眼段轻宸,满脸的疲惫,段清风向段轻宸郑重地抱拳施礼。
段轻宸侧了侧身说:“大哥,不必如此,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宸儿但有所能,必不会藏私。大伯母已无大碍,休息一下,就能活动了。宸儿先走一步。”
说完,让出了空间给一家三口,或者后来的五口。踏出门,看到了闵柔温柔关切的目光,段轻宸心里一暖,就扑进了闵柔的怀里,有娘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