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勾了勾唇道:“师姐说的是,怎么说我们也是新入门的,徐师姐作为老人,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师妹送个见面礼?怎么说以后都住一个院子了。”
话说的文气,只是那眼神有些放得高,扫了徐瑶所有的配饰后嘴角一勾,挂上了一抹不入眼底的笑意。
就简简单单的将徐瑶的话变了个样就送回去了。
小样,想白讹本姑娘的东西,那也得给个赞美的眼神才行!
就你,别糟蹋了本姑娘这些好东西,都是一件件亲手买回来的呢。
徐瑶面上一紫,本来就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好像又潮湿了一个度,段轻宸看得惊奇不已,这瞬间湿了眼眶的功力,了得!
徐瑶看了看望着自己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多了抹期待的两人。
暗暗咬了咬牙,没得到好东西,却要送出去?怎么可能?
一扭身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来,道:“苏师妹怎么如此认真?师姐我是说笑呢,有什么好送的,以后都住一起,相处的日子多着呢,何必这么客气?”
说完拂了拂衣袖扭着腰走了,只是脚步有点急。
段轻宸咂舌,原来宗门中的女子和外面的差不多,就是好像功力更深了些?
段轻宸再次抬起手腕,苏菀杏目圆瞪,指指离开的徐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段轻宸不禁莞尔道:“多谢苏师姐馈赠,宸儿就不推辞了,正好得用呢。不过现在宸儿身无长物,欠苏师姐一个礼物,以后补给你。”
苏菀道:“你还是叫我苏姐姐吧,苏师姐好怪异的称呼。”
“嘎吱……”
门开了。
“进来吧,老娘的门外都成戏台子了,赶紧下台说点儿人话。”水红遥懒洋洋的坐在桌子旁。
真操蛋!
这青云宗的门派服就没个女式的?
咋弄都难看的要紧!
段轻宸看着眼前女子硬是将一件正正经经的的门派服穿的性感妖冶,充满了某种味道,有点儿瞠目。
又看了看苏菀,同样都是身材很好的,怎么苏师姐就穿的不伦不类,水师姐就跟个妖精似的?
那略短了的衣摆,还有被撕开的袖子,连头上的头巾都变成一条一条的挽在一个个的小辫子里,和其他亮眼的头饰凑在一起还蛮好看的。
苏菀长长吸了口气,转头,找另一个美女,一定要找点儿平衡。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存在。
一身蓝灰色衣袍紧紧裹着纤细的身形,整体打扮和段轻宸一个风格,头上的头巾将头发包住,看上去就像个文弱书生,还是细皮嫩肉、面白、生人勿近的小书生。
四人相顾,谁也别嫌谁丑,反正门派服就不是让你变美的,而是拉平水准的。
大家都错开了话题,突然间气氛就又回来了。
晚饭,四个人谁都没有去食堂,都筑基期了,吃不吃没关系。
而且都丑成这个样子,自己人看了就算了,出去显,还有点儿羞耻感。
段轻宸无所谓,门派服穿上还算可以,就是好不容易变回来的女子装扮估计又泡汤了。
就这一身站出去,估计没人看得出来本尊其实是个女子。
没办法,师姐们身材好,还有妆容,段轻宸的身材就只能说挺拔。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还是侧面,都挺拔的平平整整……
第二日,四人被齐齐带去了药田。
眼前的药田一眼望不到边,种的齐齐整整,绿油油的。光看面积,是好几个空间药田的大小。
段轻宸心里叹息,自己的空间药田都是找的巨灵蜂打理的,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要打理门派的药田。
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段轻宸默默地认命中。
药田里基本都是常见的药草,年份不长,都在五年左右,段轻宸看了看就知道是炼制基础的回灵丹、回春丹、活络丹等丹药的药材,应该是个初级药田。
与他们交接的是一个男弟子,果然相同的门派服穿在男弟子身上就顺眼了许多。
师兄带着他们熟悉了一下药田道:“恭喜四位师妹,来药田干活是最轻省的活计了,想必如何照顾药草师妹们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只说一点,就是每旬第一日,瑞泽峰都会潜人下来收药草,清单在这里,一定提前准备好。”
那怕怕的表情好似在说着没说出口的后果:交不出来就惨了。
然后师兄挥挥手就走了,忙着修炼准备晋升赛。
四人眼露羡慕,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儿修炼。
药田太大了,四人划分了一下,一人负责一片。
先巡视,看有没有病、虫害、杂草等等,然后该除草除草,该浇水浇水,水多了还得往出吸一吸。
最难过的就是施肥,全是有机肥——粪水。
一桶桶黄金被堆放在好几个大桶里,四人要按照需要自行兑好粪水比例,一勺勺浇灌。
一时之间,臭气冲天,别说娇滴滴的水红遥和大小姐派的苏菀,就是段轻宸都受不了这种方式。
一时之间三人动用了灵力,站得远远地,捂着口鼻,控制着粪水从高空抛洒,结果,就被惩罚了……
这时,姑娘们才知道,药田原来还是有管理者的,不能太恣意。
惩罚很重,要求她们将被污染了的药材一根根擦洗干净!
擦-洗-干-净?
三人瞪大了眼,这么多!
凉凉的声音响起:“当然要洗干净,不然怎么炼制丹药?炼出来一股粪味吗?”
南虞脸上裹着帕子,一勺一勺地浇着粪水,认真的样子莫名地让人心静。
三人知错了,但是撒上去好撒,擦的话太难,估计手脚都会擦废!
两个木灵根的天才修士不知所措。
段轻宸默默地走开,默默地练习着《若水诀》,之前都是想方设法把水势弄大。
现在要想着怎么把水势弄小、弄细,还有分成很多股,不然怎么清洗的过来?
苏菀和水红遥也走到自己负责的那片药田跟前,动手是不可能的,那么臭!
不动,更是不能的。
于是俩人各动各的,但路子却是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