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红莲:“哪个天杀的蟊贼,胆大妄为到敢动姑奶奶的窝?等抓住你,姑奶奶叫你知道什么是我红莲教的十八般酷刑,天天点你天灯!!”
众人相顾傻眼,这个老娘们,不说话美的一批,一说话咋就这么糙?
段轻宸抖了抖身体,继续装鹌鹑。她要看看这个屏障碎成这样后是越来越破还是能自动恢复。
至于古红莲的叫骂,纯粹当增长见闻了。
至此,若还是看不出来这处地宫潜入了外人,凤九这个临时来掌权的圣教九公子就有点儿装傻了。
不得已,凤九厉声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咱们地宫潜入了贼人,此贼道德沦丧,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是个不入流的飞贼,现在各部人马小心戒防,以免事态扩大,影响后面的事情。
岐老,继续研制化功散,至于解药,没了就算了,反正就是七天的药效,若是那帮正道能想明白,少些折磨也是能撑过去的。
金门主,立刻重新选人培养,尽快补上此次的缺漏。”
凤九转身看向气急败坏又冲出来的古红莲,道:“古教主负责防御、搜贼吧,将潜入的蟊贼尽快找到,至于这个屏障,古教主说说怎么修复?”
古红莲气得双眼好像能冒出火焰,胸脯一鼓一鼓的,道:“老娘攒了百余年的家当都被卷了,谁他娘的管什么屏障?老娘要先把小贼抓住,碎尸万段再说!”
凤九凤眸一寒,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把羽毛扇子,段轻宸看得眼熟,上次全是黑色羽毛,今次居然看到了隐隐的紫光。
段轻宸擦了擦眼睛,扇子上的羽毛还能变色?
凤九冷沉了三度的声音,看着古红莲道:“哦,古教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手腕用力,一扇子扇出,一道寒风夹带着冰雪向古红莲兜头打了过去。
古红莲瞬间防御,卷起的衣袍飞扬如火,被冰雪一激,立刻回神,赶紧撤去功力,硬生生地挨了一记风雪暴击。
古红莲恭敬了,也清醒了,道:“属下一时失态,望九公子原谅。此处天幕破损不大,只要不再遭受外力破坏,会自行修复。”
“若修复不了,是否会暴露此处?”
古红莲皱了皱眉道:“九公子有所不知,此处地宫是我红莲教先贤请的归元门大能布的阵法,虽年代久远,期间也损坏过几次,都能自行修复。
凭现在归元派的那些无知小辈还是破不了的。若是要加快修复,需得大量灵石,并且需要数人合力输入内力才行。
只是这样一来,我等战力就会凭白损耗,恐对圣教下一步行动影响巨大。请九公子定夺。”
凤九眸光微沉,看向金铃门和五毒教诸位,所有人都避开了凤九的目光,不情愿输入灵力给红莲教修复天幕的意愿再明显不过。
“若是自行修复的话要几日?”凤九无奈地问道。
“约需半月。”
古红莲撇了撇嘴,邪教内部是个什么样子自己哪能不知道?若不是知根知底,自己早就开口让大家出手了。
都在努力保全自己,打压别人。睨教主这些年少有作为,不知道在筹划什么大事?
对整个邪教唯一能配得上自己的倪天睨教主,古红莲倾注了巨大的心血,睨教主十余年前就开始逐渐疏远教务,任凭自己的二十个义子各自发展。
但实际上所有权利还在教主手里,十余年来蹦跶的欢快的那些个义子,都先后入了黄泉,留下的都是些没什么能耐的,比如眼前的凤九。
可是这都是假象,睨教主兜兜转转了十余年,具体目的不知道,但搜罗的不是绝世天才就是天材异宝,做什么用的,古红莲不太想得清楚。
但不妨碍她对圣教的忠心和对睨教主的爱慕,对他的义子也就多了些容忍。
“但愿如你所说。”凤九收起了扇子,背着手走了。
段轻宸摸着鼻子,总感觉这个凤九怪怪的,说那么多是说给自己听的?
然后晃晃头,这个念头有点儿荒唐,没事干他告诉自己这个干什么?岂不是自揭其短?
段轻宸抬头,看着已经停止了龟裂的天幕,不过只占了金铃门这个小院的四分之一。
这样的程度需要半个月才能修复,若是再严重一点呢?
段轻宸眼眸微闪,好像一瞬间脑子里就有了计划。
身体再次飘远,这里乱了,得找个地方安静地画点儿符,那么多人等着自己救,有点儿费自己这双拿枪的手。
还是岐老的院子,那里弥漫着药味,人少,好隐藏。
段轻宸找了个落灰没人的屋子,一张屏蔽符甩出,铺纸执笔,全神贯注地画符。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任凭外间嘈杂不断,段轻宸心如静水,稳稳地收获着小山一样的符箓。
突然嘈杂声逼近,段轻宸手腕也酸困到难以继续,手一挥收走了所有物品。
想了想,又制造了点儿痕迹后贴上隐身符再次从打开的门口闪身而过。
听着身后搜查的红莲教众惊喜地大喊:“找到了!快,禀告教主!”
段轻宸眉眼含笑往金铃门走去,邪教内部的矛盾有自己才能更加激化。
有矛盾好啊,就没时间折磨人了。
走到金铃门,抬头一看,嚓,天幕修复了一角,这阵法好强大,都想去归元门游历一下了。
段轻宸还惦记着五毒教的炼丹炉,既然有办法了,自然得多炼点儿解药,自己手里总共才七十颗,一个后院的人至少五六百,丹药少一颗都不行。
嘈杂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反正什么动静都听得明明白白,段轻宸安心地用着丹炉,脚底下躺着五毒教炼制化功散的小弟子。
两手操控两鼎丹炉,蓝色火焰稳稳地输出,动作娴熟,速度奇快,一盏茶一炉丹,等喧闹结束,段轻宸手边已经一溜瓷瓶了。
还不够。
正准备继续,耳朵微动,有人来了。
下午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