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段清霜没问到自己的答案,却被十妹认为没用心,天地良心啊。
自从自己六岁起就画过这个东西,年年画,年年失败。
就这几年认识到自己还有其他方面的天赋才放弃了。
难道十妹不知道,这可是符箓,符箓啊,讲究的就是天赋和悟性。
东华州能画符箓的修士屈指可数,就连一品符师都有人抢着要。
一旦冠上符师的美名,那身份、地位、财富就是唾手可得。
看看五叔就知道,一张高阶符箓能卖出天价,他那舞阳居造的金碧辉煌的,可羡煞了旁人。
段轻宸认定四哥没有用心帮自己画,她准备找其他人试试。只是四哥的话让她止住了步伐:
“你别白费心思了,段家八个兄弟和九妹,没有一个能画出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们几个一屋子画了不知多少次这个符,就没有一次有人成功的。”
段轻宸这回是真的惊诧了。她有点儿不知所措:“那我,我是不是有问题?”
段轻宸的害怕实实在在地浮上小脸,一张脸眼看着颜色变得有些白。
段清霜赶紧扶住十妹,紧张不比段轻宸少,可千万别被自己吓出个好歹。
这难得的天才要折在自己手上不得被祖父扒了皮!
段清霜赶紧开口安慰,但说出口的话却有点儿咸:
“十妹,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有个词叫天赋,可懂?”
段轻宸苍白的小脸由于这句话逐渐回暖,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灿烂的要闪瞎段清霜的桃花眼。
他嘴角抽了又抽,就知道凡是个人,知道有画符箓的天赋,那绝不是惊吓,是惊喜。
段轻宸的思维是跳跃的,她急切地问:“四哥去没去过五伯的院子?”
段清霜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要找专业人士五叔来鉴定。
于是,认命的段清霜带着段轻宸快步往舞阳居走去。学堂离舞阳居不远,不到一盏茶就到了。
只见宽宽的大门两旁的白玉狮子,不比正德堂门口的雄狮差点儿威武,那身高比段轻宸还要略高一点儿。
宽宽的四扇门皆是红铜金钉,阳光下金光闪闪的,还未进门就被冲面而来的财气腐化了。
段轻宸眨着星星眼,准备研究一下金钉是真是假,能否扣下来时,被段清霜直接拽进了门内。
然后直接看到了汉白玉铺就的院落,,玛瑙点缀的假山,碧玉装点的绿树,宝石装点的花朵和果实。
段轻宸张大的嘴合也合不拢,请饶恕她吧,竟然认为自己的平民空间已经是最好的了,果然贫穷是可以限制想象的。
就算是她的超强大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看到这么富丽堂皇的景象。
一路张着嘴被段清霜带到了屋子里,段轻宸挣脱了四哥的钳制。继续惊叹地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观赏,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样的屋子就不应该住人,每天只负责打开门让人进来参观就好。
这贵重的地面会不会被踩坏要赔偿啊?那个楠木椅子可以坐吗?那个剔透的白玉茶杯是喝水的?
段轻宸迷迷糊糊的被领到了五伯面前。令她诧异的是,五伯居然是个胡子拉碴、花白头发的半老老头。
习惯了满院子帅哥哥和帅叔叔的段轻宸,看到这位唯一的看起来像爷爷辈的五伯,比见到满院子的财富还让她惊讶。
她内心疯狂地骂着,不公平呀,自己如花一样的美女,配的是赤贫空间开局;一个糟老头子配得居然是满室富贵,简直是暴殄天物!
段轻宸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透露过内心想法。段武阳再是心智简单,也活了七十余年,对此一目了然,又有些不解:
“这小女娃年级小小的,看见我这院中的物什虽然满眼的羡慕,却无贪婪之色,对每一个东西都惊艳又带着不可置信及不敢触碰,真是有意思。识货、有矩、不贪,还不错。”
段武阳已经知道段轻宸可以轻松画符,这可是段家第三个能够画符的人。不论能力如何,都是高兴的事。
于是,就想验证一下。于是段武阳拿出一沓黄纸,和一支符笔,一盒朱砂,推给段轻宸。
段轻宸傻傻还未回过神来就直接收在了储物袋中。这一操作看傻了一旁的叔侄两人。
直到段清霜“咳咳”了几声后,段轻宸才恢复清明。跟着也“咳咳”了两声,然后大大方方地又把东西掏出来一一摆放好。
退开位置,恭敬地对段武阳说:“宸儿之前不曾画过符,是自己瞎琢磨的,恭请五伯先示范一下。”
段武阳看着段轻宸恭敬的样子,很是满意,并没有依着侄女的身份而矫情,也没有知道自己有天赋而骄傲,也没有不懂装懂随意显摆,很好。
再次赋予一个“好”自后,段武阳也起了惜才之心,这孩子比自己门下的几个弟子心性都好。
于是,也不拿乔,直接调动灵力就把段轻宸拿来的最低阶的一级符箓“火灵符”笔走龙蛇地画了出来。
用了半盏茶时间,画得很顺利,毫无凝滞感,画完后只见符文红光一闪隐没。
段清霜看了一眼品质为上品,目露崇拜之色,这么轻易就能画出上品符箓,真是骄傲呀。
段轻宸看清楚了,画法和她的没差,就是画的时候得把灵力注入进去。
于是换了一张黄纸,她学着段武阳的样子调动灵力汇聚于笔尖,眼睛微闭,使心神清明,拿起笔一气呵成一挥而就。
只见黄纸上随着收笔红光一闪,提示画符成功。段武阳和段清霜同时伸长脖子看了过来。
段清霜在想:“怎么画得比五叔还快,是真的成功了吗?”
段武阳却在想:“学习能力不错,一下就能成功,一级符箓为入门弟子才能画出来,看来可以入门了。”
只是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怎么可能,一级上品?!”
段轻宸也急了:“难道画得不对?”
明明照着段武阳的样子一丝不差地复制过来的,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没参透的?
两人根本没理睬她,拿起符纸一个跳跃就来到院门外,灵力注入符纸,对着空地一甩,一个脸盆大小的红色火球就向地面狠狠砸去,带起一股冲天的灰尘和烧焦的草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