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桑塔纳在辛化镇卫生院门口停下，秦献急匆匆地闯了进去。
“李医生，快帮我检查一下我的左手和后背，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一路狂飙回来，手臂和后背已经痛到发麻，自己已经没法判断了。
好在李通这个老医师很厉害，有没有伤到骨头只需上手一摸便知，而且正骨接骨都很有一套。
但当他掀开秦献的衣服，还是被手臂和后背上的紫黑色淤青吓一大跳。
“不得了哦，你这是被人打的吧，也太严重了。”
周围的病患看到秦献的惨状，全都倒吸着凉气。
秦献龇着牙，向周围央求道：“乡亲们，我这受伤的事你们别往外传，否则会破坏我的计划。”
直到众人纷纷答应，李通才提醒秦献。
“你忍着点，我给你摸摸骨。”
他上手之后的力道时大时小，时快时慢，疼得秦献冷汗直冒。
经过这一番摸骨诊断，李通才长舒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万幸你的骨头都没有受伤，要不然你要留下后遗症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十贴药膏交给秦献。
“这是我自己配的膏药，你一天贴两副，贴五天就好了。”
秦献付了钱，从里面抽出两贴药膏说道：“我这后背够不着，还得麻烦你帮我贴上。”
李通笑着说不麻烦，然后把药膏给他贴了上去。
从卫生院出来，秦献直接找到张小蕊，让她帮弄了间地下室把大光头扔进去。
粗麻绳、老虎凳齐上阵，把大光头捆了个严严实实。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大光头脸上，激得他瞬间睁开眼睛。
但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顿时气得嗷嗷直叫。
“王八蛋，快放开你爷爷我，否则爷爷非宰了你不可！”
啪——
秦献一藤条抽在大光头身上，立即激起一道鲜红血印。
“废话我不想多说，只要你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我就放了你。”
大光头闷哼一声，眼睛里射出愤怒的光芒。
“小王八犊子，这就是你惩罚爷爷的手段吗？尽管放马过来。”
“只要你爷爷吭一声，爷爷就把身份倒过来给你当孙子！”
秦献两世为人，经过纪委的两次“友好审讯”，自然知道这点手段还无法让对方开口。
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从旁边端来一盆清水，再拿出一包纸巾。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刑罚叫做水刑，它不用开刀，不用见血，但是它的恐怖程度远在其余刑法之上。”
他抽出两张纸巾在清水里浸湿，然后轻轻搭在大光头的口鼻上方。
因为纸巾不重，无法遮挡大光头的呼吸通道，大光头完全不当回事。
“你就这点本事？来啊，把你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啊！”
秦献对他的叫骂不以为然，不慌不忙地又浸湿两张纸巾。
“是不是觉得它们对你的呼吸影响不大？但没关系，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啪嗒——
又两张纸巾贴在大光头的口鼻上方。
被突然压缩的呼吸通道，让大光头开始感受到有些许的呼吸困难。
但是在道上混的他，什么时候被这些小手段吓怕过？
于是更嚣张的叫骂，更难听的污言秽语，不要钱似的从他嘴里蹦出来。
秦献仍旧不慌不忙，很有节奏地把一张张湿纸巾扑在他的口鼻上。
“你一定不知道吧？”
“随着纸巾张数叠加，和水的密封性作用，你的呼吸会变得越来越困难，直到最后窒息而死。”
“我希望你不要求饶，这样我就可以亲眼看着你一点一点地，在恐惧和绝望中死掉。”
哪怕他在讲着故事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而随着纸张的叠加和水的密封作用，大光头的呼吸果然越来越困难。
几分钟后，他的脸已经憋成绛紫色，锃亮的大光头地上青筋暴突。
“我……我……我投降……”
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因为湿纸巾封住了口鼻，他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秦晓笑呵呵地凝视着他：“怎么，你想求饶？”
“嗯嗯嗯……”
大光头呜呜哇哇地看着，拼命地点头。
秦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讥讽道：“刚才不是还挺硬气的么，这么快就求饶？”
他轻轻掀开湿纸巾的一角，让新鲜空气得以钻进大光头的呼吸道。
“呼哈……呼哈……”
大光头拼命地呼吸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可正当他过瘾时，秦献又把那一角湿纸巾盖上了。
突如其来的封闭，差点让大光头一口气接不上而活活呛死。
“呜呜~~~”
大光头拼命地挣扎着，恐惧在他脸上宛若凝成实质。
但是身体被完全固定的他，只能任由死亡的恐惧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
“你差点废掉我的手臂，砸断我的脊椎，我要是这么轻易放过你，那我还算男人吗？”
“就算我现在把纸巾从你脸上拿开，你也只会觉得我好骗，你能告诉我真实答案吗？”
“不，你不可能说。”
他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
直到层层叠叠的湿纸巾把大光头闷窒息，秦献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酷刑？
这一点都不残酷。
但要说恐惧，这世上恐怕没多少种酷刑能比这样慢慢死亡来得更让人恐惧。
他从容地掀开那叠厚厚的湿纸巾，一拳头砸在大光头的心口上。
“喔咳咳……”
大光头突然恢复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空气。
秦献拿着手里的半包纸巾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神里满是威胁的意味。
“说，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的。”
“小王八蛋，就凭你还想撬开爷爷的嘴……”
砰——
“咔嚓~~~”
还没等他骂完，秦献就一搬砖拍在他的大腿上。
“嗷~~~”
“我日你祖宗！！！”
大光头疯狂地惨叫着，裂骨之痛差点让他再次晕死过去。
“没关系的，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秦献把玩着手里的搬砖，脸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我砸完你左腿再砸右腿，砸完你四肢再毁你子孙根，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
“你可以不说，但我可以保证，你以后休想再当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