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清没有睡觉,今晚是她与云王约定去冶炼厂的时间。
因为白天有点累,回来又去看望了父母,这会就有些困了,正在椅子上打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南宫云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清小小的一只,坐在椅子上,张着小嘴,打着哈欠,一只手半掩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下。
有那么一瞬,南宫云泽突然不想打扰这样的苏清了,想上前揉一揉她的小脑袋。
“啊?”苏清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南宫云泽,吓了她一跳,“王爷,你什么时候到的?”
“困了?”南宫云泽嘴角上扬,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没事,看到王爷就不困了,走吧。”苏清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些,然后起身,完全忘记了行礼的事。南宫云泽也没有怪罪。
“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希望能用上。”说着想要提起一边自己准备的东西,不想,南宫云泽已经先一步提了起来。
“走吧。”
“好。”苏清看了一眼南宫云泽,这才想起,她似乎忘记了给南宫云泽行礼。
苏清以为会坐马车,却没想到,面前只站了一匹马。
“呃……王爷,我……”苏清看着那高出自己一块的马,有点望而生畏,估计自己都上不去。
“马车目标太大,本王带着你。”南宫云泽把苏清的小包袱放到马背一边,自己一纵身跃上马背,伸出一只手,那意思很明显。
苏清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一咬牙,把手递了过去,自己都没想明白呢,身子一轻,就稳稳的坐到了南宫云泽的身前。
两个人共乘一骑,苏清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是女人,虽然发育迟缓了些,但是在最近半年的调养下,原本豆芽菜的身材也发育了起来,这样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实在尴尬。
可是人家是王爷,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尽量的往前倾,想要远离南宫云泽。
南宫云泽自然有感觉,不过他只是装作不知道,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穿过苏清的腰身,把人圈在怀里,那姿势有点暧昧。
鼻翼间熟悉的香味,南宫云泽嘴角轻扬,果然自己想的没有错,她就是当初在元宵灯会上见过的大胆的女子。
原本苏清想要往前倾,可是马一跑起来,由于惯性,身体自然而然往后面靠,南宫云泽的身体很热,很硬,贴在上面并不舒服,可是她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
“放松,不会掉下去。”
南宫云泽突然放低声音,在苏清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清的小脸红了一片,“我……我没有害怕。”就是单纯的不舒服罢了。
南宫云泽自然知道他别扭,可是他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她,还用力的把苏清往怀里带了带,压低声音伏在苏清的耳畔。
“是吗,那就放开马鬃,你那么大力,它会不舒服。”
苏清的耳朵跳了跳,也不知道南宫云泽是不是故意,耳边不但有南宫云泽喷出的热气,好像唇也扫过了自己的耳尖。
“王,王爷。”苏清松开了抓着马鬃的手,可是双手不抓着马鬃,又无处安放。
南宫云泽握住苏清的手,往后面一带,“抓紧了,我们要加速了。”
南宫云泽没有再逗弄下去,而是双腿夹紧,马立刻加大了速度,苏清来不及反应,小脑袋撞到南宫云泽的胸口,此时也顾不上别扭了,只感觉风声在耳边呼呼刮。
虽然是五月份,但是晚上还是很凉,苏清穿的单薄,还是感觉很冷,只好往南宫云泽的怀里凑了凑。
南宫云泽似乎也感觉出来了,把披风解下,挡在苏清的身前,把苏清整个包裹在怀里。
此时的苏清也不矫情了,闭着眼睛,窝在南宫云泽的怀里当鸵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苏清差点被颠死的时候,马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随着南宫云泽的声音,苏清才睁开眼,四周很黑,只有一处亮着,应该是在山里。
苏清也没有多问,从马上下来。
“参见王爷。”有士兵把马牵走,南宫云泽摆了摆手,看向苏清。
“子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带我去看看冶炼情况。”
“好。”南宫云泽嘴上浸着笑,对于苏清的表现很满意,他们的时间不多,他自然希望苏清可以早点去看。
苏清和南宫云泽去了冶炼的棚子,里面的设备很简陋,操作的人也不多。工人们看到王爷和苏清过来,放下手里的活,想要请安,提前被南宫云泽制止。
工人继续低头干活,没有人说话。
苏清看了一眼,不愧是南宫云泽带出的兵,纪律性非常好。
苏清转了一圈,看到了一边还没有过滤过的铁矿,捧起一些,眉头微皱,这铁矿杂质很多.不过……有不少稀有矿石。
发现宝贝了。
苏清的眉头舒展开。
“子衿,这些矿石有问题吗?”南宫云泽也学着苏清,抓了一些矿石在手里,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王爷,这些矿石的杂质太多,提炼出来的铁,质量很差,这里的设备太过简陋。”苏清往里面走了一圈。
空间很大,一眼就看到头了。
“嗯,本王正在招募新的铁匠,至于设备,子衿有什么想法?”银子他倒是有,只是没有懂行的人。
“需要新造一批新的设备,我有草图,王爷让人按照图造出来就行,至于使用,我会和工人师傅们交代清楚。”
“工人…师傅?”这个称呼很奇怪。
南宫云泽看向苏清,他就不知道了,本是将军出身的人,怎么会这么多,会的多也不奇怪,可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东西,都很奇怪。
“呃……就是铁匠师傅,工人……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新词。”苏清一囧。
“嗯。”南宫云泽并没有深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清。
这时侍卫已经端来了水,让王爷和苏清净手。
苏清洗了洗手,很自然的从怀里拿出帕子,擦干净水,转身发现,南宫云泽也刚洗完手,侍卫并没有准备帕子。
不是侍卫粗心大意,而是战场上下来的糙汉,谁会想着去擦手啊,都是自然风干,王爷久经沙场,也不在乎这些小节。
“王爷,用这个吧,一次性的,用完丢了就好。”苏清也不吝啬,又掏出一个帕子。
苏清实在是用不惯这里的毛巾,又硬又不吸水,每次擦脸,擦头发都很费劲,所以自己就在实验室里制了不少一次性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