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立刻站了起来,“云王妃,钰儿的病,之前你也看过,如今,钰儿命在旦夕,云王妃不能不管。”
“那我去看看吧。”安柒月朝南宫云泽点了点头,南宫云泽也没再多说,直接让人带路,他们一起去了三皇子的寝宫。
离的老远,就见宫人们行色匆匆,见到皇上纷纷跪倒。
“钰儿的情况怎么样了?”皇上问道。
一个太医跪地:“回禀皇上,三皇子…痛的厉害,臣等无能。”
“废物,一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云王妃,你进去瞧瞧吧。”
“是,”安柒月转头看向南宫云泽,“王爷,还请为我把守住房门,不能让外人进入,否则会前功尽弃。”
安柒月虽然是对南宫云泽说的,其实也是说给皇上听的,她需要对南宫钰进行手术,期间不能被打扰,而且她的医治手法特殊,不能被人发现。
“皇上,我的王妃的话,您听见了吧,要想三皇子活命,王妃医治期间不能被人打扰。”
“来人,守住房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皇上自然明白南宫云泽的意思,立刻让人守住了南宫钰的房间。
“这样可以了吗?”皇上看向安柒月。
“可以了,我可能需要的时间久些,你们要先把烛台准备下,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安柒月把需要的东西,都写了下来,皇上很快就让人准备好了。
“王爷,请在此等,臣妾几个时辰。”安柒月朝南宫云泽拜了一下,转身就走了进去。
可是安柒月不知道,里面迎接自己的并不是三皇子,而是当头一棒,安柒月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呐,有人吗?”安柒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空无一人。安柒月爬了起来,揉了揉还疼的脑袋,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怎么回事?人都不见了?’安柒月也知道南宫云泽可能是出事了,而此时她蒙头转向,对皇宫一点都不熟悉啊。
安柒月没再说话,悄悄从房间里出来,果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安柒月感到奇怪,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
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就那么看不起她的智商吗?以为她会走不出去?
唉,她还真走不出去。
转了几圈后,安柒月又转了回来,这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这里根本就是个迷宫,她根本就走不出去,难道要被饿死在这里吗?
正当安柒月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小太监。
“王妃,跟我来。”
“这位小公公,麻烦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云泽去哪里了?”
“什么都不要问,快点出宫,否则就出不去了。”小太监明显不敢多说。
“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我就去问皇上了。”
“千万不要,”小太监也着急,“云王被皇上抓起来了,三皇子让我带你速速出宫,云王府已经被皇上查封,您最好不要回去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一段时间。”
小太监不敢多说,带着安柒月悄悄从一处角门出来,“顺着这条街往南,千万不要回云王府,直接去南城门。”
小太监说完立刻转身回去。
安柒月愣住了,想要叫住人,可是人已经没影了。
“唉,好歹给我留点银子啊。”安柒月叹了一口气,自己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要找个地方待几天,做梦比较快。
不过,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安柒月不敢停留,撩起裙子,撒腿就跑,那速度…..
等在暗处好久的云五,云六终于见到王妃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王爷说要在此处等待王妃,可是一直都不见人,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宫,他们都怀疑王爷的话,怎么就断定王妃一定能走出皇宫?看来还是王爷了解王妃。
看着一路狂奔的安柒月,云五和云六对视了一下,竖起大拇指:王妃彪悍。
刚刚的小太监说的话,云五和云六已经听到了,本来想着王妃应该朝南门去,因为他们的队伍就在南门外驻扎,可是安柒月却朝着云王府而去,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妃不是傻了吧,怎么朝王府去了?”云六不解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王爷只叫我们保护王妃,我们不能现身,就看着吧。”
云五没有多说,虽然他们没有多说,其实也是担心王妃的,毕竟,这半年多以来,王妃不计较身份,为他们很多兄弟医治过,所以他们的心里对安柒月是感激的。
安柒月一路小跑的直奔云王府。不是为别的,她没钱啊,另一方面,自己这半年来攒的一点私房钱,都藏在房间里呢,要是云王府被抄家,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看上自己的那点私房钱。
唉,本来当个王妃,多么尊贵的身份啊,有几个人能像她那样混的这么惨的,为了一点私房钱,还得不顾危险的爬狗洞。
是的,此时的安柒月就是爬了云王府后面的狗洞,钻了进去,安柒月的小院在云王府最偏僻的一隅,后面就是一片荒地,当初安柒月也曾想着偷跑出来,可是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就没有实施行动,不过,后面的那个狗洞,她倒是知道,今天正好用上了。
皇上派过来的人,已经拉着大车小车的金银珠宝离开了,而她的这个小破院子,确实没有入了那些人的眼,根本就没有过来。
安柒月吭哧吭哧的从狗洞钻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此时天已经黑了,安柒月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都被云五,云六看在眼里,他们不知道王妃究竟为什么要回来这里。
难道王妃还有后手?
其实他们是高估了安柒月。
安柒月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藏钱的小盒子,把它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把头上的发钗都拿了下来,藏在身上,梳了个简单的男人发髻,收拾妥当,悄咪咪的从房里出来,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又摸黑从狗洞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