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屋里的空气怎么就越来越冷了?
身上围着被,依然能感到那股由内而外的寒冷,姜南烟连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她狐疑的抬头,然后就震惊的看见,冷子洋一脸的阴冷,手扯了扯衣领,开始解着衬衣上的扣子。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随意慵懒的搭在衬衣上,就连解扣子的姿势,都显得那么贵族,优雅,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面藏着姜南烟这两天再熟悉不过的色彩。
她脸色白了一下,扯着被子警惕的往床里面缩去,心里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瞳孔微缩,她扬声警告,细听之下,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
冷子洋皮笑肉不笑,“自然是要好好感谢你,十亿啊!可是能买一百个处男呢!”
姜南烟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她垮着脸,缩在了床里边,话音里带着哭腔,“你不用感谢我,你只要放我走就可以了。”
衬衣被冷子洋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上,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平整的锁骨。
腹肌明显,每一分每一寸,都凝聚着一股爆发力。
他的腰线很窄,看起来比女人的腰都要平滑好看,宽阔的肩膀一看就给人一种安全感。
腰部以下,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掩藏在裤子里。
一张妖孽的脸,加上雕刻般的身材,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当然,这只是对别人而言,对姜南烟来说,此刻的冷子洋就是饿狼环饲,她避之唯恐不及,哪敢对他有什么桃色想法。
这男人在某一方面的狠,简直令人发指,她可是身体力行了解的比谁都透彻,再清楚不过了。
“那怎么行,说什么我也要好好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冷子洋阴恻恻的勾唇。
带着一身迫人的气息,他单腿跪在床尾,双手撑在床上,欣长的身躯只是往前一倾,不过两米的大床,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距离一下拉近。
眼里的意图过于明显,姜南烟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吓得差点晕过去。
她不明白,怎么会惹恼了这头饿狼,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姜南烟脸上的表情崩了,慌乱的四下寻找可以用的武器,捞起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
然后是另一只,最后就连怀里的被子也不小心被她扔了过去。
空气突然静止,两人四目相对,姜南烟一脸的懵逼状态。
冷子洋扯下罩在头上的被子看了看,目光回到姜南烟身上,视线缓缓下移。
姜南烟反应快的去扯床上的床单,想要罩住自己。
床单被冷子洋压在身下,压的结实,她扯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扑上去抢冷子洋手里的被子,这一下,无疑是自投罗网。
被子是盖在了身上,连同那头狼一起,她几乎吐出一口老血。
窗外的阳光明媚,屋里的光线昏暗。
姜南烟睁开清澈的明眸,脑子浑浑噩噩的。
这一次,她是被饿醒的。
浑身泛着酸软无力,床上早没了冷子洋的影子。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刚爬了一半,人又栽了回去。
“冷子洋!禽兽!”她咬着牙,嘴唇哆嗦的骂着某个妖孽的男人。
可惜人不在,听不到她的咒骂声。
缓过了一丝劲来,她单手扶着老腰,一手撑着床,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不停的咒骂着。
“禽兽,没人性。”
肚子不停的唱空城计,她摸了摸腹中空空的肚皮,小脸皱成一团。
“死冷子洋,只让马儿干活,不让马儿吃草。”姜南烟嘴里嘟哝着,咒骂着冷子洋。
她来了三天,除了来时早上在家里吃了几口,冷子洋只给她喝了半碗粥,却让她做了三天的大力运动,太没人性了。
倚着床头,她眼神扫了一下这间卧房,一眼看到墙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不禁冷笑连连。
多么讽刺的字啊!
原本吉祥带着神圣光晕的字,现在在她眼里,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冷子洋这禽兽把她骗来,囚禁在此处,不问她的意愿,使用拙劣的办法逼自己和他领证,她就呵呵了。
床铺也很干净。
他躺过的位置没有一丝温度,显然人离开的时间不短。
为了逼迫她就范,这家伙还真是不遗余力,整个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被子,一切能蔽体的布片都被他收了起来。
这难不倒她,所幸还有一条床单。
没有衣服,她就扯下床上薄薄的床单,围在身上,赤着脚走下地,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床单没有异味,是他今早新换的。
卧房里有个不小的衣柜,她目标直奔衣柜。
她满怀希望的以为能在里面找到一套衣服穿,结果打开一看,立马心凉凉了。
诺大的衣柜里面干净的彻底,别说衣服,连根毛都没有。
靠!
她不禁在心里暗骂,冷子洋这厮肯定是故意的。
还有几个抽屉没看。
她拉开所有的抽屉,结果越看越心凉。
正在她翻箱倒柜时,门锁一响,随着啪嗒的开门声,冷妈走了进来。
一袭旗袍加身,勾勒出她圆润丰盈的身姿。
冷妈年轻时可是一位附近闻名的大美人,要不也不会生出冷子洋这么妖孽的儿子。
不过婚后,她饮食上过于随意,做饭多油,比较重口味,腰际多出了一层轻微的游泳圈。
绕是如此,依然风韵不减。
本以为是冷子洋回来了,姜南烟站起身来,抬眸见进来的人是冷妈,脸色微微诧异。
想到是她下跪胁迫自己喝酒,才让冷子洋算计到她,把她困在了这里,姜南烟脸色顿时就变得不美妙,满眼都是不待见。
“你别翻了,只要和洋崽结了婚,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冷妈故意板着脸,不过这说出的话怪怪的,听音,是把她当成偷东西的了。
她很想问你家里有什么值得她偷,却在话将出口,又咽了回去,一脸淡漠的看着站在她面前,满眼好奇打量她的冷妈。
一向不多话的她选择了沉默。
算了,和一个老人计较什么,没得降低了她的身份。
冷妈见她不语,全身严实的裹在床单里,她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饶着姜南烟转了一圈,兴味的上下细细打量这个在国际上声名赫赫,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人,目光难掩好奇。
这以后可是她家的儿媳妇,她可不得好好看看。
她的脖项细长,肤白如玉,斑斑点点都是草莓印。
冷妈的视线在她项间的草莓印上停留了两秒,继续下移。
床单虚掩的胸口肌肤若隐若现,隐约露出一片青紫色的痕迹。
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冷妈心里自然清楚。
姜南烟被她看的发毛,不禁眉头轻蹙。
不提防冷妈突然出手,抓住姜南烟披在身上的床单往下一拉,扯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更多的草莓印,密密麻麻的痕迹,看了令人触目惊心。
“你做什么?”姜南烟惊呼出声,赶紧又把床单拉上,把自己裹的严实,脸上的表情窘迫。
“啧啧”冷妈摇着头,嘴里啧啧出声,勾着唇揶揄她道,“我们家洋崽还真是够疼你的。”
听到冷妈嘴里说出的话,姜南烟一张老脸腾的羞红到无以复加,简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顾不上羞恼,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没穿的底裤,给我一条?”
“没有。”冷妈扬脸,拒绝的干脆,“我都穿过了,脏,你穿不合适。”
姜南烟,“……”
好吧,她的确不能穿别人穿过的底裤。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心里作用,还是打消了再问冷妈要的念头。
冷妈看着她胜雪娇嫩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搓了搓手,好想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