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凭着五感,他也能感觉出父君都经历了什么。
当老狐狸疼痛难忍时,在他清醒的时间,也会给他的眼睛解封,让他陪他一会儿。
那时,他就会看到父君伫立在月光之下,形单影只,神情落寞,周身透着凄凉,呆呆地凝望那轮冷月,默默地在那里思念他的妈妈。
一阵困意袭来,小逸尘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发沉,脸上出现了几分困意。
一边的脸上还有两个红红的指印,那是冷子洋的杰作。
瞥到那抹红肿,冷子洋心里生出一丢丢的愧疚。
想到他现在还是个生下来只有几天的婴儿,需要大量的睡眠,他轻声说道,“好了,你睡觉吧。”
冷逸尘点点头,闭上眼睛。
冷子洋走了两步顿住,又倒退回来,警告他道,“你最好把你的屁股给我夹紧了,别随便给我放屁,否则,我就找个胶布把你的屁股给封起来。”
他可没忘记他揍了这小子一巴掌,他便放屁戏弄他的事情。显然,这只小狐狸和他一样爱记仇。
冷逸尘睁开眼睛,眨巴了一下,只要不惹他,他当然不会放屁。
看到老狐狸要出门,他瘪了瘪嘴巴抗议,“我不要自己一个房间,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他刚投胎转世,好不容易看到妈妈,才不要独自一个人呆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呢。
“不行。”冷子洋严词拒绝,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妈是我的女人,不能和你一起睡,等你长大了,找你自己的女人去。”
冷逸尘愤愤地瞪着他,“可人家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冷子洋不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地扔下一句话,“那也不行,老实的给我呆在这里。”
话罢,他甩上门,留下冷逸尘一脸的愤愤不平。
小家伙眼睛滴溜溜一转,小小的唇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那样子,和冷子洋要算计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切,不让他和妈妈睡,他有的是办法。老狐狸想独占妈妈,门都没有。
冷子洋回到房间,三个人还在热络地聊天,气氛透着温馨。
他对冷辰刚说道,“爸,坐飞机累了,我带你去房间先休息一会吧。”
冷辰刚点头,“行,我和你妈先去休息,等晚上再聊。”
胡玉芝也怕打扰姜南烟坐月子,便道,“南烟,你好好休息,月子里,不要随便下来走动,我和你爸先出去了。”
“好的妈,你和爸慢走。”姜南烟温婉的说道,目送冷子洋带着二人出去。
时间飞逝,转眼,胡玉芝和冷辰刚已经来到肯帝亚二十多天了。
这段时间,姜南烟一直在暗暗筹备冷逸尘满月宴的事情。
这天,胡玉芝闲得无聊,让保镖开车,带着她和孙子出去玩耍,进了喧闹的一个大城市。
车子经过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型建筑,胡玉芝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车窗的外面,眼神倏地一亮,叫住修,“等等。”
修停下车,茫然的看着她。
胡玉芝抱着冷逸尘走下车,盯着眼前辉煌的建筑,心痒难耐,脚下不觉移动,向入口走去。
赌城?
修瞥了一眼眼前辉煌的建筑,眼皮子蹦跶了两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能来的地方,但显然,老太太不是寻常人。
眼瞅着老太太进了大门,他皱起眉头,挥了挥手,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保镖赶紧跟上,随着胡玉芝走了进去,暗暗保护着二人。
胡玉芝进了赌城,抱着冷逸尘在里面四处晃悠,看着一桌桌赌客在押注,赌瘾犯了,心痒难耐。
好多天没赌了,她手痒的紧,单手从皮包里拿出一摞钞票,跑去换了三万的筹码,选了一张老虎机过去押注,押的是大小。
她可没忘记,她手里抱着一个幸运大神,她的孙子能给她带来超级好运,她想试试灵不灵验。
果然,十圈下来,不管她买大还是买小,她闭着眼睛都能赢。转眼间,三万的筹码变成了三十万。
胡玉芝的小黑手变成了小红手,简直就像是开了挂,赢了个满堂红,是越打胆越大,忘乎所以。
一个小时以后,三十万又变成了三百万。
胡玉芝也不傻,怕惹人注意,在一张桌子上赢了一会儿钱,就换了一张桌子。
初时,没人注意到她,直到三个小时以后,她的三百万变成了一亿,引起了赌场管理人员的注意,为时已晚。
胡玉芝不知道见好就收,利令智昏,脑子里全钞票。她手里抱着幸运大神,她怕什么。
“你好,这位太太。”
胡玉芝刚要下注,就被一位满头金发,戴宽边眼睛的西方人拦住。
确认不认识此人,胡玉芝不悦的看着挡住她发财的男人,语气不悦地说道,“有什么事?”
看在他礼貌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这人目光在她身后的保镖身上停留了两秒,礼貌的说道,“这位太太,你手里的筹码不适合在这里押注,能请你上二楼吗?”
胡玉芝睥睨他,想了想,傲然说道,“可以。”
她幸运大神在她的怀里,她怕谁。
修闻听二人的话,暗道不好,悄然退到一边,拿出了手机。
“你说什么?”姜南烟蹭的从客厅的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突变,受惊不轻。
冷子洋放下手里的茶杯,和冷辰刚对视一眼,表情微微讶异。
这女人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能令她变色的事情,显然不是小事。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姜南烟神情凝重,听完了电话里的人的汇报,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看着,把人给我保护好了,我这就带人过去。”
那边嗯了一声,掐断电话。
姜南烟面色阴郁,沉思了几秒。
“怎么了?”冷子洋关心的问道。
姜南烟眼神扫过冷辰刚,捏了捏眉头,有些头疼。
她闷闷地说道,“妈带着逸尘去了赌城,听修说都被请上了二楼。”
冷子洋霍然站起身来,眉头深深蹙起,面色相当不好看。
他对赌城有一定的了解,能上二楼,那赌注都在几亿,几十亿。有多少人去了那上面,妄想一夜巨富,结果倾家荡产的。
冷子洋不禁开始佩服他那个妈,这胆子都大出天际了。
“那怎么办?”他问姜南烟,面色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知道这女人一定有办法。
一边的冷辰刚闻言差点惊的灵魂出逃,老婆子真是胆大,赌城那地方,也是她去的。
姜南烟拿出手机,迈步往外走去,“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冷子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速的追上她。
“儿媳妇。”冷辰刚起身叫住她。
姜南烟转身,冷辰刚看着她欲言又止,眼底写满了紧张和担忧的神色。
姜南烟扯了扯唇,睇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郑重承诺,“爸安心在家等着,我一定会安全的把我妈和逸尘带回来的。”
冷辰刚相信儿媳的能力,郑重其事地道,“你们都小心点,注意安全。”
点点头,姜南烟面色平静地和冷子洋出了门,边走边打电话,然后上了飞机。
赌场
胡玉芝面前的筹码已经赢的堆积成山,她是笑的合不拢嘴。
果然,她孙子就是她的幸运大神,她只赢不输。这不过半个小时,她已经赢到手软,面前的筹码高达三百亿上了。照此下去,她很快就能赢到千亿了。
赌场的人面色发黑,超级难看,头上冒出了虚汗,暗暗奇怪。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这暗中设置的作弊器怎么就失灵了,让这女人赢了这么多钱去,他们现在恨不能把她丢下二楼。
都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眼前这尊大佛笑的一脸弥陀佛像,岿然不动,手里还抱着一个不满月的小婴儿。
那婴儿始终睡在她怀里,不声不响,透着诡异。
眼镜男不死心的踩着脚下暗藏的作弊器。
“轰”
一声巨响,随后从机器的下面冒出一股浓烟。
坐在台面上几个赌场里的人集体石化,面色透着怪异。
这一下,作弊器是彻底报废了。
眼镜男稳了稳心神,对其他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淡定,就让这女人先得意一会儿,待会儿她赢的钱,全都得要乖乖地吐出来。
隔壁的暗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西方人来。
板寸头,鹰钩鼻,嘴里叼着一颗雪茄,身高足有一米九,旁略无人的走到座位前坐下,神情倨傲,目空一切。
眼镜男一见此人,表情流露出恭敬的神色,眼神闪过一丝激动。
接下来,就靠这人了。
他可是这一届赌界新起的赌王,一手赌技出神入化,这次请他来,可是用的五五分账。
“开始吧。”
话不多说,此人用着西方语言,傲慢地说道。
身为大学教授的胡玉芝,对外语自然是听得懂,没有多话。
几人打的是麻将,机器早就失了灵,都是人工洗牌。
眼前出现了滑稽的一幕,胡玉芝抱着冷逸尘,洗牌手不方便,单手笨拙的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