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新闻直播,看的电视机前的人震惊不已,并引起了一场轰动。
陆金凤捧着碗在沙发上坐下,嘟嘟囔囔道,“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倒霉的日子,一下死那么多人,还都是骑摩托车的,真是邪门。”
傅恒昌夹了一口菜,边吃边道,“的确邪门,不过不关我们的事,吃饭吃饭。”
陆金凤翻了个白眼,突然转向傅恒昌好奇的问,“诶老头子,你说那些人死的怎么那么奇怪?”
十个人,不同的地方,却是同样的死法,而且听刚才电视里负责调查的警员和局长汇报,这十个人之间都是有关联的,这就耐人寻味了。
傅恒昌端着碗顿了一下,信口胡掰道,“说不定,是神仙干的。”
一旁的傅青洐闻言,佩服的看了他老爸一眼。
他老爸能啊!
随口一句,竟然一语中的。
瞥到儿子奇怪的眼神,傅恒昌不解的问,“儿子,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陆金凤讥笑道,“儿子笑你呢,连神仙的话都冒出来了,净胡说八道。这世上若真有神仙,还好了呢,哪有那么多坏人坏事。”
傅恒昌翻了个白眼,嘟哝道,“我那不是信口胡诌的吗。你倒是会问个人,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长个千里眼,知道他们怎么死的。”
两人陡然默契的把目光齐齐转向傅青洐,眼神晶亮的问,“儿子,你来猜猜,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儿子打小聪明,说不定,会猜出来。
傅青洐,“……”
他爸妈倒是问对了人,可他哪能告诉他们。
他轻灵戏谑的笑道,“说不定,还真是神仙干的。”
“切!”
两个人一起切了一声,埋头扒自己的饭。
想不到,儿子也学会不正经了。
傅青洐好笑的看了二人一眼,脸上收起不正经的神色,幽邃的眸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方局长那张一筹莫展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
慢悠悠地道,“这事我们不用胡乱猜测,交给警察去查吧,总能水落石出的。”
水落石出是肯定不能,这种灵异的事件,除非当事人自己站出来说明,否则没人能查出来。
电视上,记者举着话筒,还在卖力的直播,“各位观众,目前摩托车发生的离奇事故,案件扑朔迷离,我们的方局长正在努力查案,相信很快就能侦破……”
医院的病床边,警察局长看着大夫将刚咽气的摩托车手盖上白布,送入太平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出于警察的直觉,他觉得这十起摩托车事故和苟青州的死有着某种关联。
都是高空坠落死亡,要说这是巧合,打死他都不信。
“小王,苟青州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他拧眉对立在一旁的王昊问。
“哦,我打个电话问问。”王昊说着拿出手机,往外拨号。
正在这时,有个巡警带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走进病房。
“方局,这位老者说见过一辆摩托车出事故的真相。”
“那太好了。”方局长眼神一亮,高兴拉着他问,“大爷,你看到那摩托车是怎么出事的?”
老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咣咣磕了三个头,虔诚的双手合十,哆哆嗦嗦的道,“那车呯,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一定是神仙显灵,除了神仙,谁能做出来。神仙保佑。”
方局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老头有病,还是大病。
记者一脸便秘的将话筒举到他嘴边,“方局,你对这位老者的话有什么看法?”
方局长冷肃着一张脸,认真道,“我们不提倡迷信,摩托车能从高空坠落,这并不稀奇。世界上有许多摩托车赛手,他们的技术能让摩托车高空穿行几百米。这么多摩托车,我初步推断,可能是违法黑车赛引发的事故。”
记者举起大拇指,“还得说是方局长,这番推断在理。”
小王放下手机,看着方局长郑重的道,“方局,苟青州的尸检刚做完,确定是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没有其他伤口。”
方局长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苟青州好好的,绝不会自己跑到树上把自己摔死,这毋庸置疑,一定是他人所为。
可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他送到树上,还不露痕迹,太匪夷所思了。
记者闻言,对着话筒赶紧传声,“三号三号,把你们那边的视频传送过来。”
由于案件扑朔迷离,事件又大,现场直播的记者并不止一人,三号闻声,把自己身处的地方切了过来。
“我是三号直播记者宋文豪,现在正在太平间,苟先生的公子刚做完尸检,目前他们正在做缝合手术……”
镜头给到苟成教,他双目赤红,眼底满是滔天的恨意,怒不可遏的嘶吼,“是谁?害死了我儿子,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苟家这次是彻底绝后了,他挣的万贯家产,以后也没人继承,他怎么能不恨!
他的妻子趴在苟青州的旁边,哭的撕心裂肺,“儿子啊,儿子,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死了?”
她肿成核桃的眼底充满了绝望。
老公变成了太监,表面上还要维持扮演恩爱夫妻的角色,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现在儿子又死了,希望变成了绝望,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无光,透着万念俱灰的死意。
看到这里,屏幕前的观众无不替他们惋惜。
众所周知,苟成教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苟家岂不绝了后!
这消息,有人震惊,有人欢喜。
欢喜的是一群梦想进入豪门当阔太的漂亮女人和女星。
苟成教的老婆都已经徐娘半老,生孩子肯定不行,若是行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就苟青州那一个儿子。
许多女人开始蠢蠢欲动,眼底冒着灼灼的精光和战斗欲,计划着各种偶遇,好拿下苟成教,进入豪门。
傅恒昌啧啧摇头,“这苟家也真是倒霉,就这一个种,竟然断了香火,可惜了这万贯家产。”
陆金凤白了他一眼,“人家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断了香火,随便扔出一把,有大把的女人抢着为他生孩子。”
傅恒昌点头,“这倒也是。”
陆金凤吃了一口菜,想了想,感慨道,“不过说来这苟成教家里那么多钱,也不找小三,和他老婆恩爱半辈子了,这种不偷腥又有钱又顾家的好男人,世上可不多了。”
傅恒昌赞同的点头,“他这一点,倒是男人中的楷模,值得学习。”
两人将苟成教一顿夸赞,殊不知,很快被打脸。
苟成教的老婆赖文华哭的撕心裂肺,记者上前劝慰,“苟太太,节哀顺变,”
殡仪馆的人上前,“苟太太,贵公子的遗体该火花了。”
“不,你们不能烧了我的儿子,没了他,我也不活了……”
她把着苟青州的尸体不让推走火化,管火化的人不禁一脸为难的看着苟成教,“苟先生,,麻烦你劝劝你太太,让我们给贵公子火化。”
苟成教被她哭的心烦气躁,一把将她粗鲁的扯开,“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不,儿子……”赖文华眼睁睁看着苟青州的尸体被推走,几近疯癫,红着眼眶扑上去。
苟成教不耐烦的一个巴掌拍过去,“别耽误儿子火化,一边给我呆着去。”
啪的一声打的赖文华有些发懵,也捅了马蜂窝,她蓦然一脸愤恨的看着他。
“狗东西,你敢打我!”
苟成教被她这一句苟东西气的火冒三丈,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的斥责道,“孩子都是让你给惯坏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孩子的死,你也有责任。”
闻言,赖文华气的炸毛,不甘示弱的怼回去,骂道,“儿子学习不好你怪我,死你也怪我。我呸,你个死太监,那个不行了,还有脸怪我没教好儿子。”
哗!电视机前的观众一下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死太监?
那个不行了?
他们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