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哭累了,这几日心中压的事太多了,让她喘不过气来,如今大哭一场,发泄完了帝烟丝就从泣涕中熟睡。
因为刚刚哭泣过,帝烟丝娇艳的脸蛋上还挂着泪水,不但没有破坏这层美感,看起来反而更为动人,如一朵含羞带雨的玫瑰,惹人爱怜。
凝芳将贴身手帕拿出,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去,又浸湿了热毛巾为她擦脸……
看着帝烟丝绝美的容颜,凝芳愣了片刻。帝烟丝真的实在是太美了,这样的美人连自己看了都心动,何况表哥!
“烟丝,好好睡一觉,梦醒之后一切都会好的,表哥舍不得离开你,他真的很爱你。”
“我好羡慕你,旁观者清,你得到的是表哥全部的爱,真的是全部的爱!”
“可我呢,一分也没有,他对我从未有过半分情。”
般无崖对她好,仅因亲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泪水流至唇边,不小心尝到一丝,好苦,好涩!
安郎可不是柳瀚空,对待朝臣的恭贺他一一接受,有礼相送,他也来者不拒,因此在朝中的人缘可是比柳瀚空强上百倍不止。
皇城青楼日日逛,美酒佳肴身侧留。
小日子可比活神仙,给个皇位都不换。
在青楼花魁那又一次留宿,第二日醒来便是双眼泛青,一幅纵欲过渡的样子。
安郎大方地将银票放在花魁身边,体贴地没打扰熟睡的花魁,自行更衣打着哈欠出去了。
“大人,你来了,咱们现在是否要进宫。”待从将轿帘掀开,扶着安郎上桥。
“嗯,去宫里吧。”安郎知道自己的任务。
女帝最受偷懒,早朝早已取消,朝中的大小事务皆全权交给了他处理,他可没敢子去挑战女帝的脾气。
安郎本打算在轿中在眯一会儿,不曾想轿子剧烈晃动了一下,额头上立刻肿起了大包。
“何事!”安郎冲着外面怒吼。
任谁在香梦中被人吵醒都不会高兴,更何况是当了一段时间首相的他。
“大人,是难民!”小斯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丞相会迁怒到自己。
“难民,皇城繁盛之地哪来的难民!”安郎将轿帘掀开。
一堆穿的破破烂烂的难民灰头土脑地挡在前面,似乎似在抢食。
“大人,这难民好似是从北方来的。”小斯见安郎面露疑惑,忙在一旁为他解惑。
“北方的旱情不是已经解了吗?”安郎更疑惑了,当初柳瀚空被封为丞相不就是因为他解旱有功吗!
“大人,这旱久必成涝,旱情确实解了,但这汗涝又泛滥了,奴才还听说有疫情呢。”
那小斯刚说完,人群中便发出一阵阵尖叫,安郎赶忙下轿不顾小斯的阻挡,去了人群细看。
一个脏兮兮的衣不蔽体的难民,依稀可见是一个女子,浑身如煮熟的虾米一样泛红,还时不时的大力咳嗽,听着就吓人。
有曾经见过这种病症的,都说她是得了疫病,女子眼神中是对生的渴望,她还不能死,她还不想死。
主人交待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她不能死!
“救我,救我……”爬向四周去求救,人群却紧紧的后退,生怕会被她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