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不能在回来了吗?可达怎么办?我可是刚刚跟可达订婚的!
糊涂!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许可达是个好孩子,现在这种情况咱们更不能跟可达联系,你和可达有缘无份!这可能就是天意,是父亲对拖累了你!
父亲你不要说了,不怪你!黄蕴怡抹着眼泪。
唉!女儿你要是心里还放不下,就给可达写一封信吧!不要让可达在的等你!只有放下过去,才能面对以后。明早小林过来先带你走,你路上要听他的安排,我们父女有一天会再次相聚的!
次日一早,一个年轻男子鬼鬼祟祟的翻过一道矮墙,进入一户人家。挪开木床,掀开木板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顺着木梯下到底部。
小林你来了!
老黄,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这几日你在这里先用着。说完从背包里往外拿,几个冒着热气素馅包子,二十多个白面馒头,两个灌满白水的水囊,十颗奶糖,和一个封装的烧鸡,封装袋上大大的商标还印着厂址电话。这些食物是林荣精心计算过的,荤素搭配合理,烧鸡既含有盐分,又能补充肉质能量,足够老黄在地下室里躲藏几日,再多食物也很难保存。
老黄,这些东西省着点吃,尤其是水,一定要省着喝,这玩意不方便带太多,你就凑合着用吧!那个袋里装的是烧鸡,可以储存很久,你要是想吃,就把那个袋子撕开。这是你昨天用的枪,你拿好,我又给你备了2个弹夹,这个匕首也带着,也算是个防身的!这还有一卷大洋,没法给你多拿,主要是路上带着也不方便,我手里没有法币,你就凑合用吧!记着在这里尽量别点油灯,会有烟气往上走。
这…小林,多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蕴怡就拜托你了!
嗯,林荣点点头,老黄我们现在就得早点离开,要防着侦缉队带人来搜查。
好,你们快走吧!闺女自己要好好注意身体,记得要听小林的话!
父亲!地下室里传来一声啜泣!
快走吧!老黄摆摆手。
林荣顺着木梯三两步爬了上来,蹲在洞口,顺手把黄蕴怡也拉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关上木板,把木床挪回原位。离开屋子前对着屋内一挥手,0级术法清洁术,地上的脚印,床上家具上的灰尘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主人刚刚打扫后离开的样子。再次锁上木门,林荣带着女子偷偷的离开了这里。
清早,县城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街面上人来人往,有拉着商品离开县城去外地贩运的,还有大车小车进城歇脚做生意的,运送粮食蔬菜的农民,络绎不绝,县城经过了一夜,仿佛又活了过来。早上的太阳高高升起,阳光笼罩着县城,让人的心情不由变得美好。
林荣带着黄蕴怡走在街面上随意选了一家店铺,进入店铺里面不显眼的一角。要了几个包子和一碟咸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你要多吃点,回去的路要走很久,半路上是没有饭馆的。林荣看着面前的女子,捏着包子皮一点一点的填塞,忍不住提醒一下。
我知道!谢谢你,你和我父亲是一个组织的吗?
不是,只是意外相遇,应该说是我认可他们的理念吧!林荣随口应付了一句。
撒谎!没一句实话,黄韵仪内心腹诽,拿起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不知道是接受了林荣的提醒,还是在拿眼前包子发泄内心的苦闷。
唉!昨晚上县里咣咣咣的可是打了半宿的枪,你们听到没?
废话,就差在耳朵边上放鞭炮了,估计是哪个帮土匪进城了,跟咱们县城里的警察打起来了,好像还死了人。
我怎么听说抓什么红党呢?
林荣与黄蕴怡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东西,吃完饭两人就快速的离开了饭馆,向着客栈走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父亲只说你叫小林子。
我叫林荣,你父亲目前的情况我不太不方便说。
黄蕴怡,你先在这等着我,我先会去客栈把账结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林荣说完向着客栈走去。
黄蕴怡站在距离客栈不远处静静的等待,肩膀上挂着整理好的包袱,一只手在衣兜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件。
蕴怡!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八角帽的年轻男子惊讶说道。
可达!黄蕴怡看到对面的男子,内心不由欣喜不已,只是笑容才刚刚绽放,却又立刻收了回去,一想到将与面前曾经海誓山盟的男子分别,仿佛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一抓,抽痛不已。
蕴怡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男子看到黄蕴怡的变化,急忙问道!
我…我…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可达我给你写了一封信,你回去了回到家在打开好不好。
写的什么信?许可达疑惑的问道,内心却隐隐的闪过不安。
看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给你看了,让你后悔!黄蕴怡撒娇道。
好…好我答应你,把信拿来吧!我回家看总可以吧!
嗯…嗯黄蕴怡点点头,掏出了信件递给了年轻男子,紧紧攥着信封的纤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骏马的踢踏声,打乱了两人的气氛,黄蕴怡回首望了一眼牵马的林荣,转过头看向男子,可达我要走了,过几天就会回来,不要想我,记得上班了在拆开我给你的信!
蕴怡你!当许可达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一个牵马的年轻男子走在一起,尤其是那个男人长着一对女人很有吸引力的外表,许可达陷入了犹豫,到底是当街拦下问个清楚,还是现在就拆开信件。
可达!怎么在这发愣?都什么时候了快跟我去县曙。一个刚刚走来的中年男子冲着许可达喊道。
男子的声音打乱了许可达的胡思乱想,心事重重的跟着中年男子往县曙走去,一丝担忧萦绕心间,偶尔回头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那牵着马的男子和身后亦步亦趋的倩影却消失在人群中。
永安县城的北门,今日多了些肃穆,一队警察站在城门处,分成两队开始检查内外百姓。城墙上贴着两张画像,城墙根下站着四人,身背着长枪,眼睛紧紧盯着来往的可疑人员。
林荣与黄蕴怡在城门口排了不多时,就顺利的通过城门,没有受到刁难。走出城黄蕴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不用紧张,他们没那么快的效率,也许今天还没弄清你家的的住址,只是为了更保险起见。
我看他们查的很严,我担心我父亲很难出城!
呵呵!刚开始肯定要严的,你等到下午再看看,这帮家伙没那么多耐心,查几天没查到,这帮人自己就泄气了,不一定跑哪去忙着自己的事了。林荣笑道。
二人不知不觉就离开县城有一里地远。你坐在马上骑着走吧!这个速度恐怕到天黑咱们也走不回去。
黄蕴怡有些过意不去,推辞几番后就不再推让,一手拉着缰绳,一边抬脚踏在马镫上,只是几次用力,却不得其法。没办法,林荣只好一手托着黄蕴怡的肩膀,一手隔着棉裙托住臀部,用力一推。黄蕴怡身子终于浮在了马背上,两条细腿在空中胡乱的踢蹬了几下,身体渐渐的保持了平衡,调整好身姿后,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抓着缰绳,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行走。
站的高望的远,黄蕴怡从小到大第一次骑马,坐在枣红色马儿的背上,感受着坐下骏马的移动,从未有过的新奇,压过了内心的紧张,坐在马上,视线范围更远更开阔,望着远处的群山,农田,和田野,一时间忘记了心中的忧愁。低头看到下面背着包裹,稳步行走的林荣。林荣你把包给我,让马驮着它。
不用,我这是专门锻炼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