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都会跟自己讲的,或许今天的事比较重要吧,弭念这几天因为心里装着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这天计谨玉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即将要科考了,
沈长秋给他写了介绍信,就让他回来了,弭念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有点高兴了,她定了定心神,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科考在两个月后,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足够弭念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先是去了镇上找孙忆曦,
“忆曦,我哥要科考了,我们可能这几天就要出发去京城,铺子的事就麻烦你了,”
“真的?你只管去,铺子的事情交给我,别担心,”
“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也有可能我们就不回来了,”
弭念打算住在京城,毕竟皇帝在那儿,安全也有保障,日后若是战争出现,他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而且京城比较繁华,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孙忆曦一听这话,有些失落,突然想到什么,对弭念说道,
“没关系,或许我们还能再见面呢,我听我爹说,他想让我们一家人都去京城,”
“那真是太好了,我到那儿之后先买下几个铺子,届时我们再一起做生意,你还是当我的掌柜,我给你提供方子,”
两人又高高兴兴的了,
走的时候,弭念接了孙彩亭,在镇上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就回家了,之后弭念又去了作坊,交代了一些事情,找到虎子他们,同样嘱咐了一些事,
山上的果树也需要照料,弭念去找了计河川,“村长伯伯,我们要出发去京城了,山上的果树需要有人照料,您帮我招呼几个人行吗?”
“去京城?去京城做什么?”
计河川不禁问道,
他这辈子还没去过京城呢,也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
“我哥,他两个月后就要科考了,我们得出发去京城,”
计河川一听,赶紧应下来,“行,明天我带着人去找你,”
“多谢村长伯伯,不用多,两三个人就成,”
弭念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计河川,
“这里是十两银子,先放在您这里,然后您给他们结账,多余的您就拿着吧,”
“不不不,这怎么行,”计河川连忙摆手,
“怎么不行,这些日子您帮了我太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唯一能想出来的方法,您还拒绝了,我这心里头啊,可真伤心,”
弭念捂着心脏,开始胡说八道,
最后计河川收下了银子,心里很是复杂,弭念这闺女,人情世故玩得那叫一个明白,连自己都比不过,
第二天,计河川带着两个男人来找弭念,弭念让她爹计峰带着他们去山上,因为平常都是计峰在照料果树,所以有些事情他比较懂,
看着收拾出来的东西,弭念拉着计谨玉就去了镇上,她骑着马,计谨玉架着驴车,
到了镇上给马安排了个车厢,也给黑豆安排了个车厢,原本的车架用来抵了一部分钱,想着还有其他东西没买,他们就开始转,
夏天轻薄的衣裳,一人买了两身,油布买了两大张,一张就能将马和马车全部罩住,
买完东西后回家就开始装车,什么米,面,油,衣服,锅,干粮,褥子,等等,
都装在了驴车上,
第三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起来了,将床上的东西都用布盖了起来,避免落太多的灰,
将大门仔细锁好后,弭念又一个翻身跳进了院子,从里面把门别上后才出来,
看着这杰作,弭念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才安全嘛。
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身后的虎子送他们到村口,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的远了,才想到什么,赶紧转身跑回来,“一路顺风——”
“好,你回去吧——”
弭念回应他,伸出手左右摆了摆,心里也有些不舍,又想到京城的繁华,不高兴的情绪又散了,
“呜呼,我们要去京城了——”
虎子回到山上时,一群人都凑过来,
“走了?”
“嗯,”
“真走了?”
“嗯,”
“哦,我还怪不舍的,”
见他们情绪低落,虎子的心情也开始低落,不过又想到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他开始缓解气氛,
“嗐呀,都难过什么,弭姑娘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们有钱了就去找她,迟早都能见到的”
“对,我们要努力赚钱,早日去往京城,”
“再说了,这不是她哥哥去科考吗?说不定还能考中个秀才呢,”
“嗯,弭念哥哥一定要加油,到时候弭姑娘就是秀才妹妹了,”
……
“暗一,”
“属下在,”
“信鸽有什么动静吗?”
“回主子,没有,”
上官季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开始烦躁,第三次了,依旧没有回音,
难不成他真的出什么事了?心中想了无限个可能,越想越担心,最后他猛的站起来,心里有了决定,
“我要去找他,”
刚准备出发,想到这些天查到的证据,个个都指向李且常,
“将暗九喊过来,”
话音刚落,暗九就出现在了面前,
上官季将手中整理的东西递给他,
“把这东西送到柳府,记住,要亲手送到柳太傅的手上,”
李且常毕竟是柳何斐的养子,这些事还是他处理比较好,
“是,”
交代完事情后就出发了,上官季骑着马,跑得飞快,那简直可以用快马加鞭来形容,
他不吃不喝的,也不给马喂,直接跑死了两匹马,应该说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吃不饱,
第三次他又去买了一匹马,
这马长得怪壮的,就是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四只马蹄子一直在抖,眼神中透着恐怖,好像他多吓人似的,
上官季实在是不想要,奈何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卖马的就只有这一户人家,只好骑上了它,走的时候,那户人家还拉着他,
“小伙子,我这马养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你可要好好对待它啊,记住,它只吃三成干的草,只喝四成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