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谨玉闷哼一声,弭念感觉到那是什么后,脸红的跟熟透的虾一样,她简直想要挖个洞逃走,
而计谨玉则眼神慌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哥,你……”
“念念!你先出去,”
等她出去后,计谨玉就将门从里面别上了,
由于弭念耳力太好,所以她在隔壁听到计谨玉一直在喊她的名字,随后就是闷哼声,
一整晚啊,持续了一整晚,
计谨玉没睡好,弭念自然也没睡好,她脑子里忍不住浮现那个画面,怎么都消不除,
第二天他们面面相觑,都是尴尬,
“哥,呵呵啊你起来啦,”
“嗯,”
计谨玉一看见弭念就侧身躲着她,随口应了句,就匆匆离开,
身后的弭念眼中满是失落,
果然,是认错了人,
她低了低头,使劲儿眨巴了两下眼,将流出来的泪水憋回去,
没事的,反正昨天晚上就是个错误,忘掉也好,本来这种感情就不该存在……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弭念就很少见到计谨玉了,
他应该是在读书吧……
在没有看到他的这些日子里,弭念总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自从意识到这种感情后,她时刻都想关注计谨玉,
想得到他的消息,想看他在做什么,但她也只是在心中忍耐着,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等计谨玉考中状元,我就离开,
对,回到青山村,继续做我的生意,我肯定是因为经常和他接触,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只要远离他就没事了,
弭念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家里、面馆、书肆,
这天又到了书院休沐的时间,好多学子前来吃面,当然也有计谨玉和京可云,
“弭念妹妹,我们又来吃面了,”
“好,可云哥,你们先找个位置坐,”
“真是稀奇啊妹妹,你怎么愿意喊我哥了?”
“这不是觉得总喊你名字有些不太礼貌嘛,面来了,快吃,可云哥,你吃这一碗,这一碗量大,”
“谢谢妹妹,”
弭念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计谨玉一眼,她知道计谨玉在看着她,但是一和他对视,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尽量避免,
但在计谨玉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只知道弭念在躲着他,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他,还叫别人哥哥,
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到刺激她了,明明自己这几天都尽力没出现在她面前……计谨玉低头开始吃面,只是那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泛白,
“呦,谨玉兄,你怎么在这儿啊?哦对,这是你家开的面馆,这位就是令妹吧,长得可真美,有婚事否?”
“其济兄,公然问女子婚事不妥吧?”
“对啊,难不成你是要娶弭念妹妹,”京可云思考了一下,然后晃了晃头,“那可不行,你配不上,”
吕其济听见京可云这么直白的说自己配不上,嘴角抽了抽,生气的反问道,
“那你配得上?”
“就我这模样,也配不上啊,弭念妹妹值得更好的,”京可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挺明显的吗?
弭念在一旁都快憋不住笑了,
真不愧是你京可云,真诚的连自己都损,
吕其济被这话回怼的一头黑线,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唇角勾了勾,
嘚瑟的说道,“谨玉兄,听说你是要参加科考的,但是科考的人,家里是不能从商的……”
“这可怎么办呦,你已经失去资格了,真是可惜,”
他这话一说出,弭念立刻慌的不行,“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谨玉,怎么办,你不能科考了,”京可云听见这话着急的要哭出来,
而计谨玉本人则是没有多慌张,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弭念简直气的不行,明明他知道,却还鼓励自己做生意,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科考,
弭念开始迷茫,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考上状元郎,按照他上辈子的轨迹走,但或许他并不想做,
那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弭念此刻生气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是自己狭隘了,一心想让他照着书中走,却没考虑他的感受,握紧的手也松了下来,
“其济兄,多谢你的关心,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不是一家人,”计谨玉对着吕其济淡淡的说道,
对哦,他们是重组家庭,到时候再分开不就行了,回到原来那样,她跟着孙彩亭,计谨玉跟着计峰,
弭念头又抬了起来,“是啊,我们原本就不是一家人,不劳您多费心,看你们这架势也不像是来吃面的,出门右拐,就能走出去了,”
弭念做了个手势,“请,”
吕其济哪里想到还有这一出,原本他就是打算不告诉计谨玉,让他不能参加科考,
今天一时气急将它说了出来,却没想到让他们想出了应对的方法,真是可恶,早知道就不来找事了,
“谁说我们不是来吃面的,我们就是,给我们上三碗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真好,不仅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又赚了三碗面钱,
弭念脸上挂起笑容,双手放在腰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九十度哦,嘿嘿,
吃饭的时候,吕其济他们几个还是不消停,嘴一直叭叭叭说个没完,还商量着一会儿到书肆去买书,
恐怕他们对姬潜白不利,但又想到花科陌在哪儿,又不担心了。
书肆里,
吕其济看着躺椅上的姬潜白,眼都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和他一起的江明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货色,碰了碰他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神,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拍了拍他,“其济兄,我看好你,”
吕其济使劲点了点头,咂咂嘴,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江明兄,你真不愧是我的哥,比亲哥还好,这事儿要是成了,到时请你喝花酒,”
江明看着吕其济的背影,眼中全是戏谑,他轻轻拂了拂肩头的袖子,像是沾了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