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赶紧坐上马车匆匆赶到皇宫,
这边的计谨玉刚从景中府出来,准备去安宁府找弭念,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隔壁府邸面前,见里面那人进去,计谨玉也赶紧跟上,
五谷进去后就从怀里掏出了圣旨,“安宁郡主接旨——”
全场安静下来,面面相俱不知该怎么办,有个胆大的上前回复,
“公公,郡主去了广南府,还未回来,”
五谷一听,这不赶巧了吗?早知道他就不争着来安宁府了,这下可好,办的是什么事儿啊,
计谨玉一听,上前跪下替弭念接旨,五谷一看有人代替,就开始念圣旨,和上官季的那一份一样,
计谨玉在听到皇上要将弭念赐婚给上官季时,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放在两侧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五谷看他不接圣旨,提醒了一句,
“翰林官?”
计谨玉抬起头,呼出一口气,双手颤抖的准备接,刚要接住,就见丫鬟芷若匆忙跑进来,到了五谷面前跪下,深呼了几口气开始说,
“公公,郡主和三皇子去了皇宫,要取消婚约,”
说完后大喘几口气,
计谨玉则是松了一口气,迅速放下了要接圣旨的手,五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把圣旨收了回来,
取消婚约?
五谷眼神复杂,
刚被封为郡主就敢忤逆皇上,我看这郡主的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
随后匆匆离开,计谨玉跟上,和他一起去了皇宫,
计谨玉面上很平静,但是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眼中闪烁着怒火,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皇宫内,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弭念和上官季齐齐跪下,
上官宜山挑了下眉头,看来他们已经收到圣旨了,这么快就来,无非就是感谢自己,
待会要说什么话呢?还是要谦虚一点吧,
“免礼,”
话音刚落,就见两人还跪在地上,上官宜山再次挑了挑眉,
这么满意自己给他们的赐婚吗?
“父皇,儿臣请求您取消婚约,”说完,上官季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许久未抬起,
弭念也跟着做,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皇上,求您取消婚约,”
上官宜山皱起了眉头,
让你们两个在一起还不愿意?!我这么大费周章,你们却拒绝,顿时声音就变冷了,
“为什么?”
“因为儿臣不喜欢弭念,”
“回皇上,弭念也不喜欢三皇子,”
“什么?!”听到这话,上官宜山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
“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
上官季疑惑的抬起头,“父皇,儿臣什么时候说喜欢弭念了?”
弭念这时候也抬起了头,“皇上,弭念也没说喜欢三皇子,”
上官宜山一听自己的儿子都没人喜欢,声音更冷了,他看向弭念,“哼,不喜欢三皇子,那你喜欢谁?”
这可把弭念难住了,她总不能说自己喜欢计谨玉吧,艰难地嚅了嚅嘴唇,正要开口说自己谁都不喜欢、自愿当尼姑的时候,
计谨玉走了进来,跪倒弭念身旁,
“参见皇上,”
上官宜山一看到又来人了,心情更加烦躁,“免礼,”
说完这句话见计谨玉也没起来,顿时就气笑了,他往后一坐,靠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把手,摸了两把,
“哎朕说,你们三个在搞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在挑战朕是吗?”
“臣不敢,”
“好一个不敢,朕看你敢的很,”说完气得狠狠灌了两杯水,
见地上跪着的三人都不敢再吭声,上官宜山也觉得自己给他们赐婚赐的有点着急了,但他绝对不会觉得自己赐错了,
不愿再看弭念和上官季,将胳膊平放在腿上,身子往前倾了倾,转头看向计谨玉,“爱卿来此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请求皇上取消三皇子与令妹的婚约,”
听了这话,上官宜山猛的坐好又靠在了龙椅上,气的胡子都颤了颤,刚想要大声喝斥,就想到他是今年的状元,
使劲闭了闭眼睛,等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才睁开,轻声细语的问,“朕问你为什么?”
“因为臣想求娶安宁郡主,”计谨玉抬起身子,笔直的跪在那里,一只手盖在另一只手上往前送,不卑不亢的说道,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震惊了整个宫殿的人,最震惊的莫过于弭念,她张大了嘴巴久久未合上,
“你说什么?!你娶她?!”
“是,”
上官宜山感觉他们比自己还要疯癫,状元郎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这个消息一出,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要讨伐他吧?
弭念心里很是复杂,谈不上是欣喜还是惊恐,
最后上官宜山把她和上官季赶了出来,只留下计谨玉,宫殿外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上官季斜着眼看她,“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弭念打着哈哈道,“我怎么知道?我本来就是想说谁也不喜欢,将来当个尼姑,哪知道他这样那样了……”
上官季眼神逼迫,“真的?不知道?”
“真的真的,”
唉,弭念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和上官季两人拂了上官宜山的面子,对方又是个皇上,这下他们俩恐怕凶多吉少了,哦不,上官季是皇子,
皇上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那受伤的最终只有自己了,唉,刚到手的热乎郡主还没当上一天,就要被收回去了吗?
“这下该怎么办?万一皇上不同意我们两个退婚怎么办?”
“不会的,父皇说了,他不会拆散我和柳听子的,”上官季无所谓的说道,根本没有一点紧张,
“你竟然和他说了自己和柳听子的事儿?”弭念瞪大了眼睛,这皇上能同意?
“对啊,”
“你确定?你怎么和他说的?”
“你,你别管,反正父皇说了,他不会拆散我和柳听子的,”
上官季和弭念讲了当时的对话,弭念扶了扶额头,又抹了把脸,
“上官季啊上官季,你就没有发现一点不对劲吗?你们两个说的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