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你,我也会很担心,我们应该祈祷以后都不要发生这种事,”
上官季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又紧紧的把柳听子揽在怀里,
柳府,
柳何斐也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慌忙的看向周围,一看见柳福禄赶紧问他,“听听呢?找到了吗?”
柳福禄一听见柳何斐的声音快步走上前,见柳何斐要起身赶紧将他按下去,嘴里回着话,“老爷,公子找到了,”
柳何斐听了这话,放下心来,顺着柳福禄的力道躺下去,“那他现在在哪?没受伤吧?”
“是三皇子救了他,现在在广南府,嗯……没,没受伤,”
“那就好,”柳何斐总算松了一口气,
柳福禄又接着说道,“老爷,您情绪可不能这么激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啊,更何况还有小公子,”
“他也就只剩您一个亲人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柳何斐听着这话,看向床帏,许久才回过神,冲柳福禄笑了笑,打趣他,“我身体好着呢,你可不要诅我,”
“我怎会诅您呢?我恨不得您长命百岁,”柳福禄给他掖了掖被子,
“姥爷,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就将公子接回来,您可不能太过担心了,太医说了,得调整好情绪……”
“……知道了吗?”
许久没有听见柳何斐的回应,柳福禄又问了一遍,“听见了吗?老爷,”
还是没听见回应,柳福禄上前看了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柳福禄颤抖着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探呼吸,然后才放下心来,将药碗端出去,
在他出去后,柳何斐又睁开了眼睛,咧开嘴笑道,
“嘿嘿,福禄啊福禄,我是装的,谁叫你这么啰嗦,”
笑完后,又安静地看着床帏,喉间涌出痒意,他捂住嘴轻咳了两声,叹了口气,
唉。
“皇上!”
“嗯~嗯!”上官宜山赶紧从桌子上抬起头,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又检查了下桌子,松了口气,
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皇上,您要是实在困了就去睡吧,这些公文到了晚上再批也行,”
祥泰眉目担忧的看着上官宜山,说道,
“不用,”上官宜山打断他的话,“查清楚了吗?”
祥泰一听,赶紧走到大殿上跪下,“查清楚了,”
上官宜山一看他跪下,眉头就皱了起来,“朕问你查清楚了吗,你跪下做什么?”
“回皇上,咱家怕您生气,”
上官宜山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是这么爱生气的人吗?
“你说,”
“回皇上,三皇子昨天救的人是刘太傅的孙子——柳听子,咱家还查到三皇子之前消失的两个月都与他处在一起……”
“什么?!”上官宜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们两个早就认识?
这还不是让他生气的,想到之前上官季一直让他保证不会拆散他与别人,却没有明说对方是男是女,
上官宜山心里有了个猜测,
不会吧?!
随后又赶紧摇摇头,绝对不会的!
越想他心里越慌,连忙招呼祥泰,“去广南府,”
进了广南府,丫鬟小厮们一打招呼,上官宜山就伸手制止,一路悄悄的到了宣中苑,一开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
“大胆!”
柳听子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松开了上官季,就要从床上爬下去给上官宜山行礼,
上官季把他拉回床上,自己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父皇,”
上官宜山这次没让他起来,就知道是气狠了的,“他就是你找的媳妇?”
柳听子一听到这话,脸上写满了恐惧的痕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吞咽了两下口水,握紧了拳头,开口说道,“皇上,臣……”
“你闭嘴!朕在问他,”
上官宜山狠狠的呵斥了柳听子,此刻的他思绪已经一片混乱,
“父皇!是儿臣逼迫的他,要怪就怪儿臣自己,”上官季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往地上磕了一个头,许久未抬起,
上官宜山一听上官季还在为柳听子说话,周身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起来!朕要你和他断绝关系!”
上官季瞬间抬起了头,“父皇,是您说的不会拆散我们,您怎么能言而无信?”
“呵,我言而无信?你怎么不说他是个男的?”
“男的又怎样?”
“我喜欢他,无关性别,”上官季跪的笔直,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宜山,
“你,你!”上官宜山气的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
“父皇,您总要说出理由吧,”上官季心里也是着急,
“你们在一起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父皇!可那又怎样?我们都不在乎,如果您担心有损您的名声,大可以与我断绝关系,我绝无二话,”
“你,你竟然为了他与我断绝关系?祥泰,将上官季带走,”
“父皇,您当真要如此绝情?”
两人拼死抵抗,也没人如愿,上官季被抓入宫中软禁,
柳听子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很久之后他定了定神色,坐着马车也去了皇宫,
在乾清宫宫殿门口跪下,
祥泰刚从里面出来,正要派丫鬟去里面打扫,就看见跪在外面的柳听子,他扭头看了看,快步走下去,
“柳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快起来,”说着就要上前拉起他,
柳听子冲他勉强笑了笑,“祥泰公公,您不用管我,就让我在这里跪着吧,”
见拉不起来,祥泰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这边柳何斐被柳福禄叫起来,
“老爷,不好了,皇上去了广南府,”
“什么?!那岂不是看见了……不行,我得赶紧去皇宫,”柳何斐急匆匆的穿衣起来,
府门口柳福禄早就备好了马车,快步走上前坐上,柳福禄驾着马车就去了皇宫,
“再快些,福禄,”
柳福禄扭头对柳何斐说道,“老爷,再快点您身体受不了,”
“不用管我,开快点,”
柳福禄咬了咬牙,拿起手中的鞭子,一下子甩到马屁股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