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家求您了,看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面上,您就吃一点吧……皇上……”祥泰看着上官宜山的样子,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不过是出门采买了些东西,怎么回来皇宫就变成了这样?听下人说,是二皇子上官康清要造反,
祥泰心里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说着又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上官宜山一次外出的时候救了一个女子,给了她些许的银两让她离开,可那女子偏偏要跟着上官宜山,
此时的上官宜山已经被先皇发现了和剑苑年的事,被送到寺庙,说是让他静心,想着跟着就跟着吧,她总会死心的,
上官宜山还沉浸在与剑苑年分别的痛苦中,对百里樱的示好无动于衷,但时间是个好东西,
终于,上官宜山不再抗拒百里樱,甚至慢慢接受,就是这一点改变,让百里樱欣喜万分,她甚至用上官宜山给的钱买了药,
下在了上官宜山的茶水里,就这样混乱一夜,百里樱得逞了,
但上官宜山简直要崩溃,第一次被下药,第二次还是被下药,
他觉得自己特别的脏,同时对百里樱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丢下她就回了皇宫,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怀孕八个月,到了给即将分娩的时候,
上官宜山无奈,但还是把她纳入宫中,因为她的眼睛,宫里的人对她就如同对待下人一般,
生下皇子,给他起名叫上官康清,一直以来都是百里樱照顾他,上官宜山偶尔也会来,给他带些玩具,但从不与百里樱多说话,
后来得到消息,百里樱其实是巴域国国主的妹妹,可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上官宜山根本下不去手,
只能将他们两个软禁,由于长时间见不到外人,百里樱的精神越来越不好,她时会打骂上官康清,跟他说上官宜山是个坏人,
在百里樱心里,上官宜山就是抛妇弃子,如此,她也就这般对上官康清说,
上官康清对上官宜山的误会越来越深,他慢慢的长大,却从不能跨出这座院子,只能透过门缝看外面的人嬉闹,上官康清心里充满了怨恨,
由于百里樱的病越来越严重,上官宜山自然也发现她的不对劲,将她带走治疗,但是她发病的过程中将自己误杀,
上官宜山不知道怎么对上官康清说,干脆就瞒着他,哪知还是走漏了风声,上官康清听到自己的娘亲死了,
以为是上官宜山杀的,对他的怨恨越来越深,
上官康清越长越大,他的存在被其他两个孩子发现,上官宜山不得不将上官康清放出来,给了他一个王爷当,
上官宜山不希望他有任何作为,就这样平平安过一生就好了,
哪里知道发生了后面这些事情,上官宜山想,若是自己当初坚决些,不让百里樱跟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听到祥泰说的话,许久,上官宜山终于有了动作,他从龙椅上下来,由于长时间不动,双腿酸麻,让他走的踉踉跄跄,
祥泰一见此状,抹了把眼泪,赶忙快步上前搀扶,嘴里还在不停安慰,
“皇上,这不是您的错,不要自责,现在这个局面是大家都没想到的,您啊,还是先照顾好自己……”
巴域国,
上官康清呆呆的坐在地上,平常最爱干净的他,此刻却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
上面沾满了污渍,更多的是流光的血,屋内充满了铁锈味,
许久,上官康清的手指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轻轻的抚摸,看着上面的白色风信子,他终于想到了什么,
忍不住痛哭出声,将香囊紧紧握在手中,用力按压在心脏处,
“原来,原来是你……”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为什么死的是你……”
为什么?
上官康清心里很是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这么对待流光,为什么总是让他不开心?
唯一一次让他开心的,恐怕就是那天晚上了……
砰砰砰,门被拍响了,
“清儿,你醒了吗?”百里宗年拍了拍门,他好像听见里面有些声音,
上官康清抹了抹眼泪,将香囊郑重的放在怀里,伸手轻轻拍了拍,随后打开了房门,
正趴在门框上偷听的百里宗年被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体,清了清嗓音,
“清儿,你醒了?那个,一会就要举行宴会欢迎你回来,”百里宗年商量着说道,“要不,你先收拾一下,”
“嗯,”上官康清冷冷的应了一声,
百里宗年咧开嘴一笑,让身后的丫鬟进去,“让他们伺候你,要是看上哪一个,就收个通房,嘿嘿,”
上官康清没理会他说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者则尴尬地闭上了嘴,
其中一个胆大的丫鬟走进上官康清,“大人,让奴婢服侍您吧,”伸出手就要搭上上官康清的肩膀,
上官康清心里顿时涌出一阵厌恶,他冷声呵斥道,“滚!”
那丫鬟瞬间吓得倒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百里宗年一看这阵仗,赶紧摆了摆手,“去,将她拖出去,”
屋内的丫鬟将东西放下匆匆离开,还不忘将地上的人拖走,
百里宗年还要再说些什么,上官康清却已经向屋里走去,他尴尬的收回手,“嗯……那你就先收拾,寡人就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还将门带上,留了一名侍从在门外,告诉他,“等会儿领着清儿去宴会,可别出什么岔子,”
“是,陛下,”
上官康清站在桌旁,看着香囊,许久才开始换衣服,
往常都是流光为他穿衣,可现在,流光已经死了,再没有人爱他……
宴会上,
“怎么还不来?”百里均毫无坐姿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还一直晃悠,
“啧,把你那腿放下去!”百里宗年一看到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百里均撅了撅嘴,不情不愿的把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