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术刀,小酒无语的冲天翻了个白眼儿:“五姐,这玩意儿能干啥啊?还不如这个呢!”
说着,拿出一把小手枪递给了唐翠梅,吓得唐翠梅差点紧张的丢出去。
“哪儿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会开不?”
“会,我们上学的时候军训过,摸过,”
小酒一听就急眼了,“不是,你啥学校啊,还能摸枪?怎么我就没碰上这好事儿?”
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连续的枪响,吓得她一哆嗦,“糟了,他们俩该不会挂了吧?”
“我们在你们眼中就那么不中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小酒和唐翠梅同时将枪收回了各自的领域。
看着从窗户直接跳过来的兄弟俩,小酒急的脸都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咋还上演碟中谍了?”
“疑似敌特越狱,我方布置了陷阱,营救失败,就想趁机制造混乱,火也是他们放的,不过这一层的两个歹徒已经被我们俩干掉了,现在你们安生的躲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以后碰到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要开门看热闹,门外有至少四个就是看热闹被枪杀的无辜群众。”
看周兴和周越脸色难看,小酒也乖乖的猛点头,不多会儿,楼下就传来了公安包抄喊话的声音。
四个人就静静地待到公安前来敲门,然后将他们作为目击证人带到了警局。
本来周兴和周越去就行了,奈何他们俩不放心她俩,非要一起带上。
好好的夜晚,就这么无趣的在局子里度过,她们的问话结束后,小酒瞌睡虫来了,趴到桌子上可就睡了,翠梅已经睡了一觉,就给妹妹要了一件军大衣,静静的坐在会议室等他们。
谁也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天亮,翠梅不知何时也睡着了,身上披着衣服,即使如此,姐俩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鼻子囔囔的,有点冻感冒的前兆,抱着人家递过来的热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才觉得嗓子润过来了。
“同志,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位男同志,还没结束吗?”
对方摇摇头:“因为他们参与其中,所以程序比较复杂,不过你们放心,晌午之前能走,这里有饭票,你们去单位食堂吃个早饭,那里有小米粥和包子,先垫饱肚子再说。”
出了大厅,小酒后知后觉的抚着胸口:“幸好昨晚没露馅,要不然咱俩也麻烦。”
“废话,不过你那东西到底哪儿弄的啊?还有没有子弹,再给我点儿。”
两个人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小酒又给翠梅弄了五十来发子弹,之后才说出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不过粮食和金银珠宝可没说,只提了这些武器,却也只是一小箱,没提她差不多拥有一个营的装备。
就算是亲姊妹,该瞒着的还是要瞒着,反正空间只有她进得去,他们又看不见,想怎么胡诌都没所谓。
唐翠梅听完之后,收的那叫一个痛快:“可惜我没碰上这好事儿,不过这东西的确比我那手术刀靠谱多了,有这个做防身,我以后胆子也会大一些。”
之后唐翠梅又反复叮嘱她:“不到威胁生命的时候,万不可拿出来。”
小酒点头,“我知道,姐你放心。”
没成想,两个人刚打了两碗米粥,拿了四个馒头,两盘小咸菜,就看到周兴和周越也进来了。
“你们俩没事儿吧?”
“嗯,放心,这不来吃饭了,吃过饭咱们就能走了,倒是你们,困不困?不行咱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上午再走。”
“我们俩没所谓,你们俩开车,的确需要休息,过了晌午我们再出发。”
四个人吃过饭后,回到了招待所,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招待所也直呼倒霉,幸好火势没有烧起来就被灭了,只不过死了几个人,现场被封锁了起来,出事了公安局开具的证明,顺利拿出了行李。
之后驱车十来公里,找了一家军区招待所,凭着两个人的身份证件,顺利办理了入住。
“这是有后遗症了,直接找军区招待所。”
不过对比其他普通型的招待所,这军区招待所是不一样,干净卫生不说,还能洗澡。
小酒和翠梅都觉得鼻子不通气,有些感冒的前兆,两个人喝了药,躺下休息,以为会找不着,没想到比人家哥俩睡的还着,等被他们叫醒的时候,刚好十二点。
“赶紧起来收拾,这里有食堂,也省的咱去国营饭店了,十二点半楼下见。”
军区食堂饭菜比较简单,馍菜汤,杂粮馒头配炒萝卜、白菜豆腐,还有腌制的辣萝卜干和凉拌的红白萝卜丝,味道很清爽,就着萝卜丝汤,吃的那叫一个通气儿。
小酒每个人准备了一个鸡蛋,姐俩一人吃一个馒头,哥俩吃了俩,一共花了两毛五分钱,外加一斤的粮票,这次是翠梅直接给的钱和票。
重新上路后,小酒问出了个让兄弟俩同时沉默的问题。
“我们身边潜藏的汉奸卖国贼是不是有很多?”
其实这话纯属多余,因为不止是现在,后世更多。
这些人先是破坏他们的免疫系统,攻克他们的基因数据,最后利用资本不断打压老百姓,直至榨干他们最后一点血汗钱,让他们无力结婚,无力生孩子,人口基数一减少,大国国威还如何震慑他们?
但她没办法跟他们说这之后的事儿,只能问当下。
短暂的沉默后,周兴叹了口气。
“很多,而且往往出其不意,是你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偏偏就是他被对方说服了,利用职务之便为他国卖命,根本缘由也很现实,他需要钱。”
需要钱看病,需要钱养家糊口。
你要问他错了吗?那肯定是错的,因为这不是出卖国家和组织的理由。
但你问他后悔吗?
他的回答却是,不后悔,因为钱治好了家人的病,钱让孩子吃饱饭了。
沉默,压抑,困扰,纠结等一系列的情绪流露后,最后变成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其实他可以求助同事和组织的。”
周兴摇头,“借同事的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同事之间的钱错不了多少,都需要养家,谁都不容易。
你要说向组织申请?
那申请的人多了,组织该帮谁,不该帮谁?
怎么做都会得罪一部分人,长此以往,总会有人产生逆反心理,觉得国家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