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痛苦和欢愉一起袭来，莫然脚趾都蜷曲了起来，白嫩的手指揪紧了皱成一团的sheet。
烟花绽放的一瞬间，仿佛有一个光年那么漫长而绚烂。
连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留下重重的重影。
良久，她意识渐渐回笼。
紧接着...
“出去。”莫然推了身上的男人一把，语调恢复了波澜不惊。
顾燕回勾唇笑了下，有些无奈，却只能纵着，“你到了，就不管我了，小骗子。”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出来这句称呼，偏偏好听的不像话，似缥缈而来的仙音，让人臣服。
“你太重了。”莫然皱了下眉，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更不耐的表情挂在小脸上。
过河拆桥是她这么玩的？
“那换个位置，女王殿下请上位。”
一阵天旋地转，她俯视着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有些失神。
“然然。”他唇间溢出一抹好听的低唤。
然后是隐忍的闷哼。
他真好看。
莫然皱下眉，然后缓缓沉下身去。
......
“别过来。”女孩惊慌失措地摸到桌上的花瓶，然后冲着脚步声来的方向扔了过去。
来人轻巧地躲了过去，花瓶在地上碎裂。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到底在怕什么？”钟曦泽手里泛着寒光的刀锋，渐渐落在女孩脸上。
“啊！”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条殷红的血痕。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要帮着莫然，她根本就不配，你们根本不了解她的为人。你们都被她骗了。”女孩捂着脸上的伤口，肆意地哭喊着。
大概所有小姑娘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脸，这条血痕，永远不可能消失了。
“砰”小黑屋的门被关上，然后就是落锁的声音，如果她幸运，可以被人救回去。
如果她不幸...
......
“水晶之心就这么堂而皇之被掉包，然后拿到画诗拍卖，你这脸打得不疼？还要这么放任下去？”
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抱臂倚在桌球边，挑眉看着陆锦薄。
“我必须确认R不是然然。”小陆少抬头，调整角度，桌球进洞。
“现在已经确认了，你还犹豫什么！”那人再次追问。
“我心里总是不安稳，总感觉然然牵扯在其中了，这种失控的感觉有多可怕，你不懂。”
陆锦薄扔下手里的球杆，慢条斯理拿丝质手帕擦着手。
“一口一个然然，可是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说不定，她现在都在别人身下婉转承又欠。”
对方的声音里夹杂着嘲讽。
的确，莫然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陆锦薄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又忽得松开。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她总会让她记起来的。
他陪了她三年，看着她从封闭落寞中走出来，他给她的爱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我劝你，别玩火自焚。”对方又燃了一只烟，火光明明灭灭地映在陆锦薄瞳孔。
他才得到消息，‘水晶之心’在画诗高调出场，画诗同样也是顾燕回的地盘，所以才能这么堂而皇之。
大概是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