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个作品名字叫盗梦，能讲一讲原因吗？”
自始至终从未发言过的一个评委忽然皱着眉发问了，这款香确实算是比较优秀的作品，但‘盗梦’这个名字却一点都不合适。
“我的取材相对给人一种凛冽之感，那种刺骨的冷就类似于被盗走了梦想的人，心里的空洞……”
莫柔给的解释骗过了大部分评委，但发问的那个还是紧皱着眉头。
不对，正常情况下参赛作品一般都是积极阳光的，鲜少有‘澜’那样空灵的，但‘澜’只是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并不是现在这款香的颓靡。
而这款香和这个女孩的性格明显不符，香方的主人当时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才对。
面前女孩儿怀着一心想赢的心态，是不能够做出这香的，“盗梦”给人的感觉更类似于——心死，不对，是心碎。
盗梦并不是模仿那种心态，而应该是一个调香师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留下的绝笔之作，是一曲哀歌。
“说得好，不愧是用心制作的。”刚才那个评委又一次截住了话头，周围的人一是不忍心打他的脸，二是也没想到这么多，所以都保持了沉默，只剩下他一个人吹嘘。
顾燕回一开始还抱着看戏的心态，玩味地看着，但后来实在听累了，五指握拳虚掩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下，主持人立刻会意打断了那评委。
周先生却被这一声咳嗽吓得差点弹起来……
“周先生，你很紧张。”顾燕回慢悠悠地说着，然后十分轻松地品了一口茶。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顾总，您多虑了。”周先生回以一笑，但顾燕回转过视线以后，他却擦了下额头的汗。
深冬，怎么有些燥热，他脑海里某根弦绷得太紧了，几乎要断掉了，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止是顾燕回带给他的压迫感，还有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请各位老师最后打分。”答辩环节结束，评委们根据刚才选手的表现，给出了最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成绩。
尽管前面的人把莫柔吹的天花乱坠，莫柔的成绩仍旧在莫然之下，尽管只差五分，也还是被死死压制着。
最后的关头，只有一个裁判没有打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每个评委手里握着五十分，所以这个人手里掌握的是生死局。
“万老师，您怎么打分，看起来您似乎很似乎很欣赏四号对吧。”他旁边的裁判问了句。
被叫做万老师的人，就是刚才那个一味引导的托，他更是得意地摇头晃脑，“对啊，我给四号满分，原因大家都知道的，这么优秀的作品，必须满分，还有，为了弥补对‘染’的亏欠。”
“万老师，我倒是想问，您对‘染’这么喜爱，以至于为了弥补她要给另一个相似作品满分对吗？”莫然实在看不下去他如跳梁小丑一般的惺惺作态，沉默好久后终于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