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年,耍流氓是要吃枪子的。
吓得李光明家都没回,直接跑到了后山,顺着深山老林一路往北跑……
没有介绍信,身上又有案子,李光明只能够当个盲流子,流窜在各地打点零工糊口,一直到两年后,挣到了一点钱,才给自己买了一个新身份。
靠着新身份,他辗转到临海省份东奔西走,总算是混出了一点样子。
但是,一直到88年,严打彻底结束,他才敢回李家沟。
他永远记得那天,他坐着拖拉机一路扬起灰尘,朝着记忆中的家赶回去。
但是,看到的,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呆痴痴地坐在院坝里的青石块上,听到自己的声音,浑浊的眼睛里不停地流着眼泪。
从老妈的哽咽中,他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跑了之后,姜素娟觉得被抛弃了,身子被玷污,名声受损,现在还被抛弃,在村民们的闲言细语中,她最终受不了,纵身一跃,从村后的山崖上跳了下来。
那晚上捉奸的时候,村民们太激动,李铁军才受过伤的脚又被伤到,整日躺在床上。
本来,因为儿子背上了强奸犯的罪名,李铁军整天就郁郁寡欢,现在,更是因为儿子出逃闹出了一场人命,他直接抑郁而终。
没有了男人的老李家彻底成为了李家沟任人欺辱唾弃的对象,李光明的五姐李红梅嫁到婆家没一个月就被男人打死,李光明的小妹也在上山采菌的途中失足摔死。
家里人接连死去,周春红把一双眼睛都给哭瞎了,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整天坐在院坝里喊着李光明的名字。
现在,听到了李光明的声音,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似乎是心愿已成,两眼一翻,也去了。
李家的另外四个姐姐在知道自己老妈也过世了,对这个唯一的弟弟那是更不能原谅。
至此,李光明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埋葬好了周春红,离开李家沟之后,李光明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慢慢地,就成为了一流浪汉。
后来,他在街头捡瓶子的时候,看到从千万豪车里下来的张蓓蕾和李光祖,仇恨让他捡起一块石头,不管不顾地朝着两人的身上砸过去。
在那两人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时候,李光祖的保镖也上来把李光明给控制住了。
后来,被关押着的李光明得知那两人没抢救过来,乐得连要被枪毙了的事都不在乎了。
等上了刑场,最后一个希望就是:既然要报仇,为什么要拖拖沓沓那么多年?
所以,在遇到炮灰系统的时候,他给出了自己一半的魂力,希望宿主能够帮他报仇和保护好家人!
所以,刚刚在知青点的时候,那些人的话说得很难听,攸安也很手痒,但是为了不让原身老爸再受伤,悲剧再重演,她硬生生压了下来。
不然,她一定要用拳头告诉那些人,谁才是爹!
“爸,你再睡会,离天大亮还有一会!”
将李铁军放到了床上之后,攸安退出了房间,走到原身记忆中的位置,划拉了一根洋火,点亮了煤油灯。
环看了一眼简陋破败但深埋原身记忆中的屋子,想起脚还没痊愈的原身老爸和刚才面黄肌瘦的原身五姐,攸安走进了灶房里,准备做点好吃的帮原身的家人补补身体。
但是,打开少只脚的橱柜,看到里面只是放着昨晚上吃剩下的包谷饭和南瓜汤,一点肉都没有。
别说肉了,找遍了厨房,她连一点油都没找到!
吃惯了山珍海味,过惯了奢靡生活的攸安瞬间就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八三年生活的贫瘠,开始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做点有营养的东西,想来想去,只能够自掏腰包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五斤排骨,用原身家里的木盆打来水,把排骨泡了起来。
走出灶房,看到东方有点鱼肚白,攸安吹熄了煤油灯,朝着原身家的自留地里走了去,对着白白胖胖的大萝卜就拔了起来。
拔了五个大萝卜准备回家的时候,攸安的眼神看到了几百米外的村长家。
瞬间,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从地里摘了几片南瓜叶子,来到自家的猪圈里,找二师兄借了一点黄金,双手捧着,朝着村子里唯一的青砖瓦房走了过去。
走到村长家的院坝里,眼神盯着靠猪圈的那间屋子,攸安从空间里拿出了两串鞭炮。
把其中一串和裹着猪老弟黄金的南瓜叶子裹在一起,一脚踹开李光祖屋子的房门,把点燃了引线的鞭炮丢了进去。
“啊啊!!”
“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狗日的,这是屎!”
……
在屋里男女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攸安满意地转过身,快速跑到了村长家的猪圈旁,一脚踢开了猪圈门,把另一串引燃了的鞭炮丢了进去。
“哼哼哼!!!”
正窝在草上做着美梦的两头老母猪被爆炸的鞭炮声一下,蹭地一下就翻身起来,被吓得惊慌失措,不管不顾地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刚巧撞到了同样惊慌失措跑出来的李光祖和张蓓蕾。
一时间,猪的哼唧声和人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村长家的瓦房上空响起,打破了清晨村子早晨的寂静……看书溂
“哎哟,张知青,你怎么没穿衣服,从李光祖的屋子里出来啊?”
就在张蓓蕾被母猪拱得哇哇乱叫的时候,村长家院坝外面,李攸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几分邪气地调侃着。
“哎呀,光祖啊,你大红色的裤腰带怎么跑到了张知青的手上?难道,你身上湿气太重,张知青拔你裤子了帮你艾灸了?”
“啧啧,张知青,你这身上怎么好多红色的印子,是你帮光祖艾灸完,他又返过来给你艾灸吗?”
看着后面出来,满脸都是猪屎的李光祖,攸安心中痛快不已:刚才对着屋子里丢猪屎炸弹的时候,她可是对准了李光祖的脸。
感受到被猪撵得到处乱跑的两人怒视而来,攸安继续震惊地大喊道:“天啦,光祖,张知青,你们孤男寡女,衣服都没穿地在屋子里干什么啊?
你们不会在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