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暮栖手里拿着一包烟，从超市里摇摇晃晃走出来，注意到姜满舟，隔得老远就招手，“嗨~”他招手的动作没停，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该喊她什么，想起纪东扬那捶胸顿足惊呆，喊了声，“舟姐，真牛！”崔暮栖就呼了一声，“舟姐！”
声北衍总说她有名字，可是喊名字多生疏？
姜满舟看着他踢踢踏踏跑过来，把耳朵上的耳机摘掉，把电话挂断，揣回兜里。
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突然亮起来，照得姜满舟的身影有些朦胧。
崔暮栖抬了抬下巴，看了看姜满舟身边没人，纳闷道：“声北衍呢？没跟你一起？”
“他应该还在教室。”姜满舟轻微摇了摇头，笑。
崔暮栖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姜满舟身边，神神秘秘，“他没欺负你吧？”
姜满舟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好奇，认真问：“什么才叫欺负？”
崔暮栖愣了两秒，把那包烟往兜里一放，正伸了两只手出去，打算看看她是不是被打了，手连衣服角都没碰见，姜满舟就退了一步，把他的魔爪撇开。
崔暮栖又眨了眨眼睛，盯着她的脑门看，后知后觉，“我忘了，他不打女孩子。”
下一秒，“他只打我，呜呜呜......”
姜满舟：“......”
她怎么感觉这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崔暮栖想了想，看姜满舟奇奇怪怪的表情，叮嘱道：“他有起床气，昨天他一天没怎么睡，下午匆匆回来，然后晚上不知道跑哪去找狗了，嗯......”崔暮栖点了点头，认真：“估计是外面有狗了，不管我了，晚上回来一直在处理事情，我都跟着没怎么睡。”
难怪他今天一回教室就是趴在桌上准备睡觉，这么一想，他好像还有黑眼圈了。
愣了两秒后，姜满舟嘴角微微抽搐，“外...外面有狗了？”
崔暮栖脑袋里还在想，点了点头，“今天早上一早就走了，本来都打算不来学校的，结果，接了一通电话后就走了。”崔暮栖往身后看了看，没什么人，抬手附在脸颊边，低声道：“你是不知道那人那臭脾气，谁叫得动他？我看他不是脑子抽了，就是外面有狗了。”
姜满舟：“......”
外面有狗了。
好一个外面有狗了。
我*（口吐芬芳）
崔暮栖幽幽叹了一口气，苦着个脸，“对我，他从来不温柔。”
......
姜满舟挠了挠后脑勺，还是没忍住好奇，“他这样你还跟他一块儿，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吗？”
“虽然他有时候挺狗的，总是欺负我，但是我还是挺喜欢他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嘛，他什么德行我都清楚。”崔暮栖老老实实答，压根没多想她的意思。
......
姜满舟呼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和他有契约吗？”崔暮栖茫然看了她一眼，没懂什么意思，姜满舟眨了眨眼，直接这么跟他说是不是不太好，她抿唇想了想，“不管什么契约都算。”
崔暮栖想了想，自己跟他打过赌，立过契约，这也算吧，点了点头，没觉得不对，“怎么了？”
姜满舟彻彻底底呼了一口气，微笑，走到他身边，侧着拍了拍他的肩，“小伙纸，你可以考虑换一种方式，他不喜欢契约的。”
“啊？”
姜满舟已经走出去好几步，掏出耳机戴上，想起了什么，扭头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用感谢我，这是我毁我形象给你得来的情报。”
声北衍说过他不喜欢契约类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