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北衍伸手往前抓，姜满舟看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不知道怎么反应，愣愣地看着他扯着自己的校服一角，把她轻轻往下带，许是姜满舟还不动，他开口，听上去有点懒：“下来。”
姜满舟：“......”
？？？
听上去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温柔。
她脑袋里冒了三个问号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被俯视很不好意思是吗？她平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矫情？
她干脆不动，声北衍扯着她的衣服只是个摆设，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姜满舟一手又把扶手拉着，声北衍冲姜满舟身后的女同学摇了摇头，很淡地说了声：“抱歉。”
忽然，声北衍抬脚上了两步台阶，捉住她握住的那扶手，姜满舟的右手跟他握着扶手的左手几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但是他刚才弯腰下来的时候，手往上滑，碰到了她的手......
微凉的。
有点颤，哪里颤，她心好像有一瞬间颤了一下。
声北衍弯腰俯身，到她腿边，捡起她脚后面一厘米处的一支笔，递给姜满舟身后的一个短发女孩。
姜满舟：“......”
已经扭头看到什么情况的姜满舟，一时没说话，她还疑惑他那抱歉是什么意思。
姜满舟使劲摇了摇头，窗外有风吹进来，姜满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姜满舟，你想什么呢？你一定是太久没见到异性了，跟什么似的，他可是...有妇...
“喂，还不走吗？”
姜满舟冷不丁被打断了思绪，下了台阶，和声北衍并排往下走。
声北衍眼睛瞥到姜满舟耳尖的一点粉红，又不经意地收回了视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这么容易害羞吗。
姜满舟走得慢了一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余光往身边看了看。
声北衍淡淡开口：“说说你怎么想的。”
下了一楼，姜满舟才彻彻底底冷静下来：“为什么，那个保姆跟一切都知道一样？而且她既然知道洪耀身边不能离人，为什么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她又不在？嘴上是说，怕他出事，可是她说话很有条理，半分不慌张。”
“但是，你看她的表情，看上去又有点害怕，有点慌张，看上去不像撒谎。”
声北衍点了点头，“嗯，她在撒谎。”
姜满舟听到他这么说，停下来，“你说打他的人会是谁？为什么打他？”
声北衍压根儿没想到小破神的脑回路这么清奇，上一秒还在说其他事情，下一秒又跑到另一个问题来了，他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不知道。”
姜满舟也没怀疑，声北衍根本不知道那天的事情，他的回答是个正常人的反应，又把后面那句话重复了一遍：“那你说为什么？”
声北衍头也没回，脸色也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好一会儿，他看见已经走到前面一些的女孩，高高的马尾，细长的脖颈，白皙的脸颊，“或许，见色起意。”
姜满舟撇嘴，扭头，“谁敢对我见色起意？我头都给他打翻，让他知道什么是...”社会。
......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姜满舟也就是下意识地一下反应，直接嘴巴一张，就给说了，反正关于她到底社不社会这件事，没几个人真正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声北衍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漫不经心，“小破神，社会话张口就来啊。”啊字拖得长，像一股水流滑在她心尖，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又过了几秒，她学着他的样子，也不肯认输，走到他身旁，伸手拍他的肩，“偶尔啊。”
声北衍：“......”
这是被反撩吗。
走到前面的拐角处，有人拦在了姜满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