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后门几乎没什么人，橘黄色的灯光照着一大片明亮的区域，那是一盏很老旧的灯了，灯罩上蒙了许多灰尘，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操场又黯淡了一分。
姜满舟原本打算给李言发信息，让他去前门守着，结果声北衍先她一步给崔暮栖发了信息，顺便又带纪东扬和顾易之一起去。
另外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纪东扬一只手揣在兜里，跳过前面的花坛边，注意着脚下，一边扭头问：“衍哥叫我们干嘛？”
崔暮栖给声北衍发了一条信息才把手机屏幕按掉，心里还有点捉摸不透呢，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一边蹦下两步楼梯，一边扭头答：“叫我们去校门口守着，守一个人，照片我发群里了。”
顾易之把耳机扯下来挂在脖子上，点开手机看手机屏幕里的那张照片，看清楚了才揣回兜里，戴了一只耳机在耳朵里，不经意地问：“她今天精神怎么样？”
崔暮栖大概是没想到顾易之会说话，回答得很快也很热情，“哎，我们早该想到，至少是被誉为金华高中渣花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嘛。人家今天活蹦乱跳的，怼人一套一套的。”
纪东扬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对了，我昨天晚上半夜打完游戏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衍哥从外面才回来，身上估计是去翻过哪家后院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我还纳闷呢，他怎么那时候还在外面。”
纪东扬没再往下说，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顾易之倒是没什么，崔暮栖看着他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恨不得把脚底板拿着往他脑袋上一顿乱拍。
纪东扬被他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直接一步蹦下了最后三步台阶，“那我说了，你们千万别告诉衍哥，不然他会扒了我的皮。”
崔暮栖把手搭在他肩上，秉承着忍耐他的最后一点耐心，十分敷衍地点了下头。
纪东扬得到了崔暮栖的保证，可是还没得到顾易之的保证呢，虽然他觉得以顾易之的性格是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总觉得他也点了头，他才安心。
顾易之至始至终都在旁边听着，看到纪东扬投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
纪东扬这才放心大胆的说:
“昨天晚上我打完游戏已经半夜两点了，我的妈呀，那衍哥进来的时候吓我一跳，然后我......就去逼问了谷光，问他衍哥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去了。”
“你们猜干嘛——”纪东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神神秘秘地问。
崔暮栖顺手就拍了他的肩一巴掌，“废什么话啊！赶紧说呗。”
纪东扬压低了声音，“我们昨天晚上没抓到那名女子回了，然后，衍哥一个人去找到了凌晨一点半！结果现在那名女子被衍哥关着呢，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关在哪的？”崔暮栖顺口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然后，谷光说昨天夜里他是在衍哥抓到那名女子之后才看到他的，别提他眼神多可怕了！
然后也不让谷光跟着，那谷光肯定觉得蹊跷，又害怕衍哥出什么事儿，就悄悄跟着啊，发现他跑到......一小区去了，然后在一个挺普通的窗户外面横栏上站着看了好一会儿。”